“叔叔,帮助我也可以早点让他们脱离苦海。”慕容暐说。
中年男人不留情面都踩了踩他的脸,移开脚又踢了他胸口一下,答道:“恐怕到时候你会杀了他们,杀了你们的耻辱。”
慕容暐闷咳了一声,捂住胸口,迅速保证道:“绝对不会。”
中年男人不为所动,拿开脚。
“叔叔!”慕容暐捂着胸口的手窝成拳头,催促地喊了一声。
中年男人没有回答,林勺是听不下去。林勺搂着郭嘉,右手半举着酒杯,摇摇晃晃地走了出来,倚在栏杆上,懒洋洋地问道:“你们俩脑袋是被驴踢了吗?”
正僵持的两人同时一僵,迅速抬头想林勺看去。
林勺虚着眼瞥了两人一眼,亲密地给郭嘉喂着酒,说:“聊这种事也不隐蔽点,竟还一个劲儿的在我耳边不停地叨叨叨叨,总觉得是我比较尴尬啊。”
林勺说完,慕容暐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他也不是想这么冒险地在此地讲出这些,但能让中年男人与他见面已是不易,他不能不把握好这次的机会。慕容暐敛眉,“噗通”一声跪了下来,丧气地垂着头:“大王恕罪。”
中年男人毕竟比慕容暐见识广,没有慕容暐那么沉不住气,他腰挺得笔直,一撩袍子稳稳地跪下来,“慕容垂见过大王。”
林勺扯唇一笑,将被郭嘉喝空的酒杯,垂直地扔了下去。
“乒乓——”
静的掉颗针都能听见的酒楼因为酒杯碎裂的声音让跪着的两人绷紧了神经,林勺侧首舔舔郭嘉还沾着些许酒水的嘴角,用所有人都可以清晰听到的声音问:“奉孝,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以嘉看来,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该去尝尝花酒了。”郭嘉摸摸被林勺舔过的嘴角,表面上是歪在林勺怀里,实际上暗里撑住了林勺的大半力道。
“莺歌燕语酒香浓,奉孝向之,亦是我意。”林勺掀了掀眼皮,搂着郭嘉慢吞吞都下楼往酒楼外走。
慕容垂和慕容暐不敢乱动一下,林勺悠悠踏出门口,突然回头提醒两人道:“对了,给我把账结了,长个记性。虽然我不介意底下的人到底能蠢成怎么个猪样,但你别在我眼前蠢,这样我很不好意思说我认识你们。”
林勺一离开,慕容暐大松了一口气,瘫软下来。慕容垂缓缓站起来,看着早已不见人影的大门若有所思。
慕容暐缓过气来,跟着站起来,“叔叔,既然被发现了,我们就没有退路了。难道你以为他真的能放过你吗?”
“而且,这样沉迷酒色的人叔叔你真的甘心效忠于他?”慕容暐步步紧逼,追问道。
慕容垂收回视线,冷漠地瞧着慕容暐,回答:“我该怎么做我自己清楚,不需要你来**涉。”
说罢,慕容垂给远处角落缩着的两人扔去了不少银两,随后又走了回来,跟着林勺他们离开的脚步踏出了酒楼。
慕容暐不服气,狼狈地跑着追了上去,冲着慕容垂大吼道:“叔叔,你是想见死不救吗?如果你不帮我们,清河不久就会有生命危险。”
慕容垂脚步一顿,回身伸手掐住慕容暐的脖子,阴狠道:“不要威胁我,而且还可笑地用你的妹妹。”
“我……没有威胁你。那也是清河自己的选择,我只是……在陈述事实。”慕容暐呼吸不畅,说话有些不连贯。
慕容垂磕磕绊绊地将慕容暐的话听全,猛一想,脸黑了黑将慕容暐摔到了一边,疾步向皇宫的方向赶过去。路走了几步,慕容垂忽而想起来林勺和郭嘉的话,一甩袖子,掉头向花街柳巷的方向追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