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在大厅。”裴文惜说罢又低首埋书,浑然于天外,似出红尘。
裴云惜只得再次轻叹一声,转身离去。他的四弟五弟,正如所见,皆是舞勺之年,孩童天性未褪,成日游戏,亦不问诗书,幼时送入私塾,也是日日被那老儒严师打骂,不肯悔改,后算作无用之才遣回家中。而他的三弟则是文气过重,灵气稍欠,虽说饱读诗书,但不懂变通,连考两年乡试未中,却不肯气馁,誓要考至高中为止。
怕是裴家一介商贾之家,铜臭之气太重,污了文人之气,才落个读书无用的境地罢。
裴云惜跨进大厅,见他娘裴何氏正利落地拨打着算盘,面色凝重,眉间拥簇。
“娘,我回来了。”裴云惜不敢走近,只得远远地唤道。
裴何氏顿了顿手中的算盘,又继而利索地拨动起来,眼皮稍抬,望见了裴云惜,“刚到?梅坞的茶树浇灌得如何?”
“枝叶甚繁,娘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