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所说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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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开始,他觉得好奇怪,跑去问兄姊,兄姊们告诉他说:‘那是因为她们不爱你啊。她们服侍你,听你的话,是因为你是主子,她们是仆人,只是因为必须听你的话而已。如果是真心喜欢你,珍爱你的人,那么不管你的长相如何,外表如何,都会很爱你的。你看,像我们、父王母后啊,不都是最喜欢你的吗?就像有一天,一定也会有一个像我们一样,真心喜欢你的人出现的。’
可是,如果没有该怎么办?
如果那个真心喜欢他的人,一直没有出现,那他该怎么办?
那时的他没有问出口,而现在……看着眼前的男人,他无法确定晏炯是不是就是兄姊们所说的那个人。
闻言,男人挑了挑眉‘……恩?然后呢?’看似平然的语气,实则隐着熊熊怒火,他都不知道景儿在宫里竟是过着如此生活的,看来他有必要告诉陛下,宫女们的调教,还有更进一步的空间!
‘……所、所以……我怕你看了之后……也会像那些人一样……’像那些人一样在背地里耻笑他!
他知道成了亲就是要和那个人一辈子在一起,所以要是晏炯真的为了他的身子而厌恶他,他一定会疯掉的!
他没办法在那种鄙视的视线下过一辈子的!
无意识地伸出小手,紧紧抓着晏炯的衣袍,他在男人身前,以着极近的距离,仰着脸看着男人那张俊美坚毅的脸庞。
唉。
看着那张清秀细致的脸儿,晏炯默默在心里叹了口气。
不是不明了人儿的心思,他只怕人儿长期纠绕的心结,不是他一朝一夕就能轻易解开的。
将手覆上人儿揪着他衣袍的手,拇指轻轻摩娑着那细致的肌肤,无言地安抚那自皇甫景一举一动间,不意透露出的不安、自卑、与希冀等情绪。
俯低了脸庞,他轻柔地吮吻着两瓣红唇。‘……乖,我不会的,我决不会像那些人一样这么对你的……’略微低沉的嗓音在人儿唇边流泄着,就像要喂进那微启的小嘴,喂进人儿的心里般。
‘……可是……’
‘……相信我好吗?别忘了,是我执意要娶你进门的,记得吗?’既已娶了你,我就会爱你,会疼你,所以‘……让我疼你,爱你好吗?’别人不要的、轻鄙的,却是他心中的宝,是他的心头肉。
他无法对当年那些伤害景儿的宫女们,作出什么惩处,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让人儿再回到那样的日子。
所以,不要对他有猜疑,不要对他有任何的不安……他会待他好、会一辈子待他好,好吗?
‘……好吗?’低哑地再问了一次,他紧紧抓住人儿的手──那双如果可以,他想握住一辈子都不放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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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吗?’低哑地再问了一次,他紧紧抓住人儿的手──那双如果可以,他想握住一辈子都不放的手。
闻言,皇甫景没有说话,不是不想说,而是他早已哭到不能说。
淌着满脸的泪痕,他紧紧抓着男人的衣服,将脸埋入男人的胸膛,眼角溢出的泪滴,将男人的大红莽袍给晕湿了一大块。
他用了最直接的方式,给了男人回答。
晏炯微笑,没有说话,只伸出手紧紧抱住身前纤细的身子,温柔地摩娑着人儿的背给予安慰。
温馨的静谧就像和煦的春风轻柔地包裹着两人,谁也没有说话,直到男人的余光不小心瞥见了那个放在镜台上的红色包袱。
‘……那是?’
抱着人的手略微松动,也连带引来怀中人儿好奇的探视。
一手揉着眼儿,一手仍维持着环在男人腰上的姿势,他抬起头看向男人,在见到那俊脸上的神情后,他顺着男人的目光,看见了那个刚刚他来不及藏起的红色包袱‘……什么……啊!’惊叫了一声,他几乎是跳起来的,就要冲向镜台。
糟糕,被男人看见了,这下要他怎么办才好?
他真是笨,只顾着自己的身体,却忘了一旁还有个大麻烦没解决。
抬步就要冲过去,却突然被栏腰抱起,他惊得狠狠倒吸了口气:‘吓!啊!’转过头去,就见男人双手举着他的腰。男人掌心的温热透过嫁衣熨热了他的腰侧,皇甫景白皙的脸庞蓦地一红:‘你你你、你干嘛?’
晏炯勾唇一笑,侧了侧头看向脚下道:‘你刚才差点采到衣摆。’
闻言,人儿的脸更是赧红,急忙结结巴巴道:‘呃,谢、谢谢……那个、那你可以放我下来了……’
却不料男人竟没放他下地,反而就这样举着他的腰,走向床铺,直接将他安放在床铺上。
‘……?’
‘乖乖坐好,别乱动。你要我去拿来给你。’
‘……呃,那……’目视着男人转头自镜台上取来那个红色包袱,来不及阻止也找不到理由阻止的人儿,就只能微张着嘴,楞楞的看着男人动作,直到那个布质柔软红色布巾,落入他手里。
将东西放置人儿膝上,他跟着坐在人儿身边,偌大的龙凤床上,两道大红身影相依而坐,代表的是未来路上的依偎与不孤单。
‘……那是什么?’疑惑的问出口,就见人儿动了动嘴,最后没有说话,只愕然地看着膝上的小布巾,小脸上的红云有越来越明显的趋势。
没有再询问,他直接伸手取过那个包袱,大手一扯就要解开巾结。
皇甫景看见晏炯的动作,连忙要探手去抢。
‘探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