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车窗上,她再次向他招手,这次,表情很严肃。
晏君卿看看周围,护卫与车夫都很识时务,一帮人在看天,数着天上的有几朵云,哪个像猪,哪个像烤乳猪。另一帮人则在看地,哪块石板像鸡,哪块像烤山鸡……他们没看见没看见没看见,根本没看见女帝陛下和相爷当众亲嘴,没听见没听见没听见,完全没听见女帝陛下亲相爷用了“吃·奶的劲儿”——耶,这么比喻,好像反了……啊,要是正过来,哎呀呀,好·色啊啊啊!(此处是柳柳荡漾了~没办法,脑补强大嘛~)
根本——根本就是全部都知道了!
晏君卿无力扶墙,觉得自己这辈子没像今天这么丢人过!
奈何,对象是夜绛雪,他只能硬着头皮走回去,刻意拉开了安全距离,生怕她再扑上来——并且,很后悔刚刚为什么要舍不得她走,现在,巴不得她快点走!
夜绛雪很安分,歪着毛茸茸的小脑袋,隐形狐狸耳朵抖了抖,微笑着托腮:“君卿,一会儿和我一起去接蓝清初。”
“臣遵旨。”涉及公事,他一向尊别有别。
“嘛,既然要去,你让六部御司都去,排场越大越好,四大世家刚刚没了碧家,朕总要给蓝家一点面子,况且,他是蓝清初呢,算起来还是朕的亲戚。父君母皇驾崩,朕的长辈也不多了,总要尽一尽孝道。”
“陛下英明。”他心知肚明,夜绛雪绝对不会放过蓝清初。
女帝趴在车窗上,笑容扯得明亮,眼眸却眯的极细,“他既然怕朕,朕偏要去十里亭接他,免得他弄错了丞相府的书斋和朕的御书房。”
晏君卿心中一动,昨天她爬进书斋,多多少少也听见了蓝清初的话,若说原本夜绛雪就不会放过蓝清初,如今,更是下定了决心铲除蓝家。
“不过嘛。”前一刻还锋芒尽显的黑瞳,转眼便清澈起来,露出两颗小虎牙,她沿着晏君卿的胸口画圈圈,伸长了头,贼兮兮,色眯眯地说:“也幸亏了他,否则我怎么能吃了君卿呢,恩?”
晏君卿一伸手握住她作乱的指头,慢慢抬起眼,慢慢扯起唇,慢慢露出一个极为难得的笑:“陛下确定是吃了臣,而非臣吃了陛下吗?”
“……”其实,你果然是只腹黑啊啊啊。
夜绛雪扑倒失败反被扑这件事,绝对可以载入史册,任后世戳来戳去——因为太丢脸了嘛!
【收藏君语录:每天抽风一小次,强壮中华好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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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t~再也不敢断更了,不然……就让我天天被晏美人打屁股——哎呦喂,好变态的喜好啊~
☆、172.第172章 互掐,爽【1】
挥别了晏君卿,她坐回马车里,车门一闭,静静地往宫里飞驰。
马车看似普通,内设奢华,碧云跪在软垫上,等马车离开相府范围后,才低下头慢慢道:“陛下,奴婢有事禀报。”
懒洋洋地靠着,夜绛雪闭上眼睛,片刻后缓缓松开,漆黑的眸子深沉如墨,淡淡说道:“是阿醉没有回宫吧?”
“……陛下英明。”碧云心知瞒不过夜绛雪,昨晚晏君卿派人入醉宫却扑了个空,楚王殿下一夜未归,行踪不明。
夜绛雪淡薄地微笑,深意不明:“阿醉自有阿醉的去处,此事无需再说。”
阿醉中了春毒却未回宫,普天之下能带走阿醉的人只有两个,她夜绛雪,和风寡。
昨夜阿醉定然是去找了风寡。
这么说,风寡此刻就藏身在帝都的某个角落……啊,哥哥来了呢,真好啊。
碧云看着夜绛雪那抹近乎于无的笑,犹豫片刻,小声开口问道:“陛下与相爷……”
“哎,我与相爷很好啊。”她笑着对自己的女官眨眨眼:“非常非常好,恩,碧云,夫妻的那种好。”
原来,真的已经到了这种关系啊,碧云抿唇笑着,双手伏地,行了一礼,“恭喜陛下。”
“嘛,同喜同喜。”不要脸地接下了这种对于晏君卿来说,分明是惨事的祝贺后,夜绛雪笑眯眯地支着侧颅,脑子里纷纷落落,早已不像昨晚那般清明。纵使中了春毒,她也能以绝高的意志力保持常人清醒,倒是如今,这股本该有甜有酸的感触化为烦恼。
原因无他,尽是由于晏君卿后背上的彩纹。
男子白皙纤瘦的脊背绽放出了诅咒般红艳嗜血的花,大片大片,自腰间腾起,足足占据了半个后脊,直到现在,她依旧不知道那是什么花,能妖艳到令人感觉窒息与束缚……
昨晚初显时的震惊褪去,那华丽妖娆的图案如此清晰出现在了脑海里,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烦躁——她讨厌所有不能被掌控的事情,包括了晏君卿脊背上的图腾。
马车平稳驶回皇城,在离宫门不远时,夜绛雪推开车窗,看着已经桃红柳绿的初夏,她并非要看景,而是借此平复心里的郁结。
从来她做事都谋而后动,绝不会有一丝一毫意外,如今,也是一样。
视线落在远处飞驰而过的翠绿淡粉,她平静地开口,轻声问道:“有一种花,艳红不祥,无叶无枝……只看一眼便有绝望感,碧云,这种花你知道吗?”
被她突然问了这么不找边际的话,碧云也不惊讶,温温笑着,恭敬回答:“奴婢知道有一种花与陛下说的很像,这种花生长在极冷极阴的地方,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