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楞着干什么还不快动手”眼前着这名骑士正在发愣,另一名骑士不禁厉声催促道。
“这”这名骑士回头看了一眼,目光中闪动着犹豫。“你敢违背主子的命令吗”另一名骑士压低声音说道。
这话犹如一阵强心针一样,这名手握着佩剑的骑士,在一瞬间的犹豫之后,目光恢复了坚定,低沉到听不见的声音说道:“主子有命,得罪了”
佩剑寒光一闪,眼看着就要往恭无极的心口处插入。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同样黑衣的人直接扑了上去,就着一用力撞击的关头,撞歪了骑士手中紧握的剑,剑锋有些歪斜的直插入了肩头。
“噗”那是剑锋入肉的声音,瞬间四周都寂静得可怕,恭无极感觉不到疼痛,她瞪大了双眼,看见护在自己身前的司马长风,他拧紧了眉头,看得出相当痛苦。
“将军”轿厢外响起了杜任的呐喊之声,紧接着就是刀刃碰撞的声音。“撤”这两名黑衣骑士看见司马长风舍身相救的情景,面面相觑,为首的人一声令下,源自东南西北进攻的八名黑衣骑士就跃身上马,各自奔走。
“穷寇莫追”杜任手提着佩剑正想追赶上去,却听见司马长风的吩咐,夹杂着有些隐忍的痛苦。
“将军,你怎么样”杜任打开轿厢之门,看见司马长风的肩胛的伤口正是汩汩鲜血涌出。杜任立刻撕下了自己的半截衣袖,替司马长风将伤口包扎了起来。
“将军”恭无极带着几分哭腔唤道。这个不顾性命也要保护自己的男人,正拧紧了眉头,抿紧了嘴唇,竭力保持着正常,问世间请问何物可终究是生死相许也不悔。
“无极,别怕”司马长风努力扯出一抹笑容,抬起手,用拇指抹去了她眼角的泪痕,却因为这番动作扯住了伤口的肌肉而隐隐作痛,在这生死关头,司马长风心中所挂念的是恭无极的情绪,恭无极的眼泪止不住滚落下来。
“将军,他们散了,不见踪影”四名小厮并没有受到伤害,在确定马车周围安全之后,回来复命。
“此地不宜久留,快走”司马长风捂住肩胛的伤口,有些无力的靠着,沉声吩咐道。他侧头望了望身后,这八名来无踪去无影的骑士,摆明就是冲着恭无极而来,谁有如此大胆
“将军,你的伤势实在不易赶路,要不找个僻静的地方,稍作休息再回府不迟。”杜任盯了一眼司马长风,提议道。
“不必了,直接回府”司马长风在看了一眼恭无极有些惊恐未定的眼眸,咬着牙吩咐道,敌暗我明,司马长风不敢轻易冒险。
因为司马长风受伤之缘故,马车的前行速度放缓了很多,杜任更加是寸步不离的跟在马车的一旁,不过再多的小心翼翼,马车颠簸还是让司马长风偶尔会拧紧眉头,他却一声不吭。
“将军,你太傻了。”恭无极盯着司马长风的容颜,喃喃自语,虽然暂时止血,但是剑伤一定不轻。
“长风是武将出身,这小小苦楚怎么会受不了呢”司马长风执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处,她感受到他噗噗的心跳声:“无极的毫发比长风的命还要重要”这个不苟言笑的男人,这个用情至深的男人,恭无极只感到自己的心一点点在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