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是要与我同归于尽不成?”
秦如一也是不解,摇头否认道:“不是我。”
沈嘉禾见姜护看她,连忙摆手道:“肯定也不是我。我都不知道自己要被关在这里。”
姜护皱眉,“你的手怎么回事?”
沈嘉禾下意识看向自己的手心,只见上面缀着红色的血印,一块一块,极是骇人。
“啊……”沈嘉禾辨认了一下,揉着眉心,满是无奈道,“我怎么又中毒了?”
城郊外,树林里。
有一身着黑色斗篷的男子负手立在空地中,仰头望月。
过了一会,他才悠然说道:“今晚月色正好。”
他的声音粗粝,就好似行将就木的老人,初听起来让人颇感难受。
空地上不知何时出现了浮拓的身影。
他半跪在地上,面无表情地说道:“他认了。”
“认了啊。”男子点头,慢悠悠说道,“认了就好。该怎么做,你知道了吧?”
浮拓一板一眼地回道:“属下知道。”
男子似是觉得无聊,打了个哈欠,随意问道:“沙鸢呢?”
“她……还在那边。”浮拓略微迟疑,答道,“她看中了个人,打算带回去。”
男子叹了口气,“总是改不了往教里带人的毛病。罢了。看中哪个便让她带着吧。”
浮拓犹豫了一下,说道:“那个人和秦庄主似乎关系匪浅。”
男子颇感兴趣般“哦”了一声,问他,“男的女的?”
浮拓低头,答道:“是个姑娘。”
男子笑起来,“那还有点意思。告诉沙鸢,这个人就先别带了,查查底细。她若是闹起来,就告诉她上次的错我还不知道,让她自己掂量着来。”
浮拓应了一声。
男子望向黑花庄的方向,笑着道:“不愧是八方庄养出来的,当不成坏人,也做不了好人。结局如我所料,无趣得很。”
第三十一章
lt;/s;也不知白勇是带了多少炸药,时不时就会炸上那么一下,震得沈嘉禾有点发懵。
“白勇那个疯子。偏偏过来坏事。”
姜护啐了一口,便利落地开了锁,转身拉起沈嘉禾向外走。
伴随着他的举动,沈嘉禾忽然感到有什么东西滑到了她的手中。
她低头,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却见姜护若无其事地合上了她的手,似是要她将那东西握好,不要声张。
沈嘉禾不太懂,只好握紧那东西,默不作声。
姜护刚把沈嘉禾带出来,便见有什么东西径直刺向他的手腕。
他为求自保,下意识松了沈嘉禾的手,拔剑一挥。
那作为暗器的飞刀被打偏,横插在靠墙的木椅上,微微颤动。
姜护叹了口气,道:“什么时候八方庄不出剑,改研习暗器了?”
又是用石子,又是用飞刀的,花样还多。
秦如一拉过沈嘉禾,将她从姜护身边带远,低声问她,“没事吧?”
沈嘉禾转了个圈,安抚道:“你看,无伤无痛,哪里都没问题。抱歉,让你担心了吧?”
秦如一静静看着她,点头道:“很担心。”
他的语气太过认真,让沈嘉禾一时不知该怎么回应,只好低下头装作整理衣摆,讷讷道:“下,下次我注意,尽量不会再出这种事情了。”
秦如一不知是在确认还是承诺,也道了一句,“恩。下次不会再出这种事情。”
“这牢房虽然往结实了那么建,可经不住炸。你们若是不走,我便走了。”
姜护冷眼看着,继续道:“你们想走我都不拦,想死我更不会阻止。”
沈嘉禾握紧了手上的那个东西,问他,“你大费周章搞这么一出,之前又是百般阻挠。现在却轻易放我们走,到底是想做些什么?”
“之前尚有转机的余地,现在已知回天乏术。”姜护漫不经心道,“我要做什么?连我自己都不清楚。总之你们是走是留,和我也没什么关系了。”
他顿了顿,望向秦如一,“我自幼就讨厌你。也想过你若是从未出生,我便不会意识到师父对待生身骨肉和收养而来的孩子,终究是不同的。”
秦如一不动,默然地看着姜护。
姜护似是疲惫了,沉沉叹了口气,“可那终究是我太过贪心。”
幼时乞讨,贪求一个遮风避雨衣食无忧的地方。
被八方庄收养,他第一次知晓有人会对他这般好,贪求秦子真能在众人中高看自己。
后来,秦如一降生,他意识到有些东西是怎么求也求不来的,便开始嫉妒起秦如一。
恨不得秦如一不曾出世,希望他能平庸无能,好让秦子真再把目光移到自己身上。
这种阴暗的想法暗暗在姜护的心土中生根发芽。
他后来甚至鬼使神差地把秦如一推进了河里,想着秦如一若是能就此消失便好了。
所以他现在才遭了报应。
从前的事,也到了让他一一偿还的时候。
又是一阵“轰隆”巨响,牢房摇晃着,簌簌掉下呛人的尘土。
姜护不为所动,对秦如一说道:“确实是我勾结地煞教,又杀了师父,因为我觊觎师父要传给你的剑谱。你若想报仇杀我便是了。武林正派都想铲除地煞教,可地煞教还是残存了这么多年,单凭你是无法根除的。还不如留条命,好好活下去。”
他垂眸道:“毕竟师父的血脉只有你一人。”
话音刚落,秦如一却是抽出了剑,凛凛寒光携着疾风之势向姜护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