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这哥们急忙往水沟里跳,担心鱼钩线断了呗,手抓着鱼线一提,立马就笑。这是什么?是一只足足两斤重的水鳖。
乐啊,想不到这水沟里,还能钓上这家伙。中午在祠堂里煮了,倒半斤米酒,保证“嘿嘿”!
这哥们又下钓,不过没有这种机会了,才又钓了两条鲫鱼。突然远远的,听到一群孩子的笑声。
杨楚生朝着村里的方向瞧,看见大旺和一群小孩子都往他这边跑。
今天是星期天,这班小孩就往他这边跑,看他的鸭子好玩了。
“哇,杨同志,你能钓到这东西呀!”大旺看着那只水鳖,大声就喊。
“别动他,会咬人的。”杨楚生说着看一下鸭子,然后脱掉外衣,往水沟里跳,洗澡了。
一群孩子,大多也都没穿衣服,都往水里跳,就连大旺那个两岁的妹妹,也被他放在水边。别的生产队有些要回家的社员,看了都在笑。
这水沟的水也就杨楚生的齐肚子深,又是沙地,水也特别清澈。一群孩子一跳进去,“哗哗哗”就打起水仗。
“下来,吃饭还早呢。”杨楚生将大旺放在肩膀上,朝挑着木桶的孟跃进就喊。
孟跃进也下了,反正吃饭还早,杨楚生又在这里,他也不想跟王升大眼瞪小眼,也往水沟里跳。
这一阵闹啊!老远的就能听到孩子们欢乐的笑声,也能看见泼起来的水花。
白雪扛着锄头,桂香嫂却是挑着两簸箕番薯,往水沟这边走。这场面还真让人乐,就是生活再苦,肚子再饿,也会被忘记掉,只有笑。
杨楚生肩膀上站着大旺,孟跃进的肩膀上也骑着另一个孩子,两人一走近,上面两个孩子就动手,谁能将对方推得掉入水里谁就赢。
“喂,你们也是小孩呀?”白雪看着乱成一团的水沟里,笑着就大声喊。
桂香嫂呢,却只是抿着嘴巴微笑,不过眼睛却往杨楚生瞧。
“轰”!孟跃进肩膀上的那个小孩,终于被大旺用力一推,往水里掉。
“哈哈哈!换别人!”大旺那个得意呀,喊完还看着别的小伙伴们,他已经将三个家伙推入水里了。
突然,“噼”一声,大旺的屁股疼了一下,回头一瞧,还有谁,当然是他的妈呗。
秋月嫂还连带朝着杨楚生翻白眼,气变成了笑,指着那个两岁的孩子喊:“你想让你妹妹感冒呀?”
“嘿嘿,下来!”杨楚生一说,不是放,而是扔,双手叉着大旺的腰,“轰”!水花溅得秋月嫂的裤子也湿了一片。
“回去了,秋月嫂,中午要不要吃水鳖?”杨楚生一上水沟,抓起用水草绑好的水鳖就扬。
“谁不想吃。”秋月嫂洗一把脸就说。
“桂香嫂,你呢?”杨楚生又问。
这桂香嫂却是笑着摇摇头,她当然不敢,要是跟杨楚生吃顿饭,她还怕会闹出人命。
怎么说呢?时代的关系,让这位美少妇也不敢冲破那种传统。就吴拥军他们一家跟杨楚生的关系,她能跟他打招呼,跟他笑,就已经相当大胆的了。
香啊!在这年头,有水鳖吃,那是最高级的享受了。虽然这水鳖也没有什么配料,就炖一个萝卜干。萝卜干的香气,跟水鳖搭配却也不错。
杨楚生就在大队的小卖部倒了一斤两块钱的散装五加白,这年头酒也得要粮票。
五个知青,和秋月嫂一家子,咽着番薯,喝着白酒,吃着水鳖,这也是这年代才有的特色。
“来,喝呀!”秋月嫂拿着盛酒的碗,大声说。
白雪可不敢喝太多,她的胃也不准她喝多,而且她的酒量也不行,才喝了两小口,一张美脸就泛出桃花红。
刘雪贞的酒量那叫行,碗一抬,也说:“喝!”咕一下就一口。
“啪”!杨楚生一只手展开那把古董折扇,这天气也真的热。
秋月嫂拿的是一把鸡毛扇,其他的就用那本《老三篇》。
“太热了。”秋月嫂一说,可不管啥,抬起胳膊,鸡毛扇就往好像草丛中渗出水的肩膀下面煽,搞得三个哥们不敢看,两位美女却“嘻嘻”地笑。
“你要是自己搭个鸭寮,就不会在这里住了?”白雪将垂在胸前的辫子往后甩就问。
“你们也可以到那里住呀。”杨楚生也说,夹起一块水鳖头,那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