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角落的一只花盆响了一下,把她吓了一跳,怀疑是老鼠。一想到老鼠,她全身汗毛管都竖了起来。
她靠门坐下,将自己缩成一团。怕得狠了,她又恨起来。和刚才抵触式的憎恨不同,这次的恨里,弥漫着无边的悲伤。她怎么就那么招人恨呢?连恩人都得罪了。也许,他们说得对,她的确是个坏胚子。
意识到这点没有让她反省自我,反而自暴自弃起来。她想:“这次肯定要被赶走了,说不定走前还要挨一顿揍。早知这样,刚才应该更狠一点,把那小子砸出脑震荡才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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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替燕纪来擦好药,又在他要求下,替他额头贴了块纱布。
大夫走后,燕纪来得意地向燕兆青显摆他额头的纱布。燕兆青先不明白,后来想到:叶琬不久前额头也有这么块纱布。真是令人咋舌。
燕兆青拉二哥去外边玩,卢香与不准。她受了场虚惊,恨不得将小儿子用针线缝在自己身上,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