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这簪子别说用城,用国都不给别人…
可如今这簪子在此,人却不知所踪…
他突然觉得讽刺…
落儿,你来过吗?
那带着齐军突围的人…是你吗?
“陛下,我军还有人活着。”侍从上前禀报道,“从他身上发现这些。”
宇文邕的视线停留在一枚令牌上,只是一瞬间,他竟有几分欣喜。
他忙朝着侍从来的方向行去…
可是越走近,他的心越凉。
眼前的人靠躺在树下,脸上全是烟火之色,似乎还在昏迷。
军医正快速地为他诊治包扎。
不是她…
不是她…
那人是谁?
这腰牌怎会在他身上?
“小吕…小吕…”阿雕突然梦呓了几句。
宇文邕眉头轻拧,淡淡开口:“还有其他人吗?”
他本想问是否看到有女子,可是终究没有问。
“我军除了他外都死了,可属下清理现场的时候发现我军的头盔多出了一个。”
宇文邕心里一紧,沉声道:“去信给申公,让他把这次派来的人的名单准备出来,若有画像更好。另外打听下此人身份,再告诉申公,朕把他留在麾下了。”
说完他转身离去,手下撺紧了木簪。
似乎稍一用力,那木簪就会断裂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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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营中,宇文邕坐在案前,手中摆弄着象戏的棋子,可眼神却在旁边放着的发簪之上。
从李穆那边传来的消息和现场死伤来看,此次诱敌的队伍确实少了一人,而这人和被他救下的这个叫阿雕的都是原州六盘山猎户,有些拳脚功夫…
显庆的书信中提到失踪的那人名叫吕皋,身材矮小,看起来有些娇弱,但头脑却不似常人。
招兵的时候,这吕皋本来被府里的记室拒绝,但显庆恰巧出府,听到他说得话,觉得此人善于言辞,言语间又有贵气和志向,这才破格招了进来。
只是因为他没有家族背景,显庆也想再对他的身份进行调查,所以只将他安置在了火头营中。
这次行动,为了避免麻烦,他选了火头营中无背景之人参与,之所以将吕皋派来,也是想借此看看他是否真的有本事…
吕皋?
宇文邕手下一紧,眉头越来越紧…
皋?高?
吕?郁久闾?…
落儿,是你吗?
“陛下。”刘休征在帐外道。
宇文邕收回神思,丢下手中的棋子,对门外道:“进来说吧。”
刘休征进入大帐后行了一礼:“那个阿雕醒了,按陛下的意思已经问过,他说令牌是一个叫小吕的朋友给他的。”
“那那个小吕呢?”宇文邕的声音不辨喜怒。
“他也不清楚,他说当时火势很大,场面也很混乱,说着就哭了…”
宇文邕眼神一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