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寒回到梧桐居,一进门就看到萧鼎和卫子夕坐在客厅下棋。
萧鼎聚精会神的下棋,连个眼风都没给他,对于萧寒的问候只是淡淡“嗯”了一声。
卫子夕眸光在棋盘上,也没看他。
萧寒眸光紧紧的盯着她,尤其是她的双手,白净无暇,没有一丁点的伤口。
片刻后,一言不发的上楼回房间了。
卫子夕听到脚步声远了,放在桌子下的拳头慢慢松开,掌心全是汗水。
他刚刚一直在看自己,是还不相信自己的话吗!
低垂的眼帘掀起,看向移动的背影,神色不由自主的就凝重起来。
萧鼎看了她一眼,语重心长道:“慢慢来,你迟早会有一个孩子。”
卫子夕回过神,迎上他饱经风霜的眼眸,唇边漾开淡淡的笑意,“听说他是您最疼爱的孙子,这样……您真的不怪我?”
萧鼎深呼吸,叹气,“当年你母亲救了我,将灵衣玉佩交给我,说这是宿命。我曾经不信,直到你站到我面前,我相信这是命,谁也无法改变,我不能,萧寒不能,甚至是你,也不能。”
命中注定的事,谁能改变。
谁也不能。
卫子夕望着这个近百的老人,那眼里装的不是对孙子的担忧又是什么呢。
“我会尽快做完我想做的事,然后离开萧家,绝不牵连萧家。”
萧鼎凝视她片刻,沉默不语,手里的黑棋落下,轻声道:“该你了。”
……
晚餐的时候一如既往的安静,食不言寝不语,饭后萧寒先回房间,卫子夕陪萧鼎聊了一会,萧鼎乏了,她扶着萧鼎回房间休息,这才回卧室。
萧寒已经洗好澡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d,画面好像是什么医学录像。
卫子夕没关注,走向衣柜打开门从里面放置的行李箱里拿出睡衣和浴巾去浴室洗澡。
“卫子夕……”萧寒突然抬头叫了她一声。
卫子夕停下脚步,回头看他,等他说话。
萧寒看了她片刻,不冷不热的语气道:“没什么。”
卫子夕皱了下眉头,转身进浴室。
萧寒将d放在一旁,身子往后靠,漆黑的眼眸里满载着困惑与不解。
水果刀上明明有血迹,当时碰水果刀的人只有卫子夕和那个男孩两个人。
如果不是那个男孩就是卫子夕,可她的手心并没有伤口。
根据刀上残留的血迹来看,伤口应该不深,但很长,是由深到浅的伤口。
手上没有,会不会是伤到了他没看到的地方?
漆黑的眼眸看向了浴室的门,里面的流水声若隐若现。
她现在在洗澡,没有穿衣服,如果真的受伤了,应该一眼就能看到。
虽然这样的行为有点缺德,但只有这样才能确定他心里的疑惑。
更何况她身上哪一处自己没碰过,看看也不算什么。
萧寒起身走向了浴室,流水声越来越清晰,掌心握住了冰凉的金属,毫不犹豫的就推开了浴室的门……
迎面而来的是潮湿的雾气,卫子夕一丝不挂的站在莲蓬头下,温热的水流从她的身上温柔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