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余景年涨红了脸,想要挣脱开来,但是飞廉根本没有放手的意思。
若是此刻,他们能够交流,余景年或许会听到飞廉抱怨的低吟,但显然,语言的隔阂确实是他们沟通的障碍。
人鱼终究是放弃了。他松开手,悲哀地看着余景年将自己的手抽回。焦躁的鱼尾在水里甩来甩去,连耳鳍都带着失落的颤动。
“别这样。”余景年想要伸手去抓飞廉的胳膊,可是对方却动作敏捷地躲了过去。
飞廉最后看了余景年一眼,慢慢往湖中心蹭过去。
“飞廉……”余景年伸手抓到了飞廉的尾鳍,那是人鱼极敏感的部位,余景年早已熟练掌握其中的力度,轻轻用手指捋顺,仿佛在给一只猫顺毛。
人鱼的上半身已经趴到水里,气呼呼地翻了个身,ji-an了余景年一脸的水。
此刻,他的囊袋已经完全打开,粗大的j-in-g状物傲然挺立。余景年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
这不是他第一次见到这东西。
飞廉受伤期间,余景年照顾他,也曾帮他擦拭过那里。彼时,人鱼抓着他的胳膊,温顺的像只宠物。
“好吧好吧,我真是服了你了……”余景年苦笑着投降,他比自己想象的更在乎惹飞廉生气这件事。
青年人弯下腰,几乎横坐在水中,人鱼的鱼尾迅速搭上他的膝盖,水花砸在他的脸上。
余景年颤着手攥住飞廉,温润的触感和微凉的温度让他的心跳忍不住加快。
整个过程中,人鱼都露出迷醉而兴奋的表情,飞廉满足的伸展鱼鳍,整条鱼尾在浅水里伸展,很是壮观。
十五分钟后,余景年才收回了手。人鱼满意地挪动尾巴,让自己离着余景年更近了一些,然后有力的将他抱进怀里。
余景年愣愣地依靠在飞廉的肩膀上,鼻尖有海水的味道,人鱼身上滑腻的皮肤和比人类更慢的心跳却让他觉得异常安心。
一定是着了魔吧。余景年闭上眼,在心里想着,轻轻地轻轻地,叹了口气。
余景年轻手轻脚地回到研究所时,已经是凌晨三点了,走廊里静悄悄地,他小心翼翼回到房间。换下s-hi透的衣服,洗澡,睡觉。
此后好几天,余景年都没有再见到飞廉。确切的说,他没有在面对面的见到飞廉。
监控室的液晶屏监控着小岛周围海域的每一个角落。余景年可以从那里看到飞廉的生活。捕猎、喂养雌x_i,ng、适应受伤的鱼尾……飞廉做的很好,他是强大的人鱼,即使受到重创,也依旧能在野外生活。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余景年开始觉得想念,尽管他每天都能在屏幕上看到飞廉,无论是白天还是晚上,但是不知为何,他莫名地想要见飞廉,想和他在湖底游水,又或者静静坐在湖边,哪怕什么也不做,也让他觉得很满足。
这样的思念直到有一天,余景年值夜班的时候才被打断。
监控室里每天都要有人值班,这一日轮到余景年和楚安铎。楚安铎还是老样子,黑黑瘦瘦,也不知是不是余景年的心理作用,他总觉得楚安铎真不像个做学问的,反而更像个渔民,眼里都泛着杀气。
“不用这么害怕吧。”发现余景年有些紧张,楚安铎笑起来,“把我当普通的同事不行吗?”
“那不一样。”余景年感叹道,任谁与一个在自己面前杀过人的男人相处,无论对方出于怎样的目的,恐怕都不会觉得好受。
“是吗?”楚安铎眨眨眼,“我可是帮了你一个大忙。”
“什么忙?”
“想一想,五天前的夜晚,你在做什么?”楚安铎不怀好意地笑,他看上去似乎没什么恶意,余景年却是后背立时沁出冷汗来。
“哦,我晚上睡不着,在外面散步。”余景年心脏狂跳,脸色早已僵硬如霜,却偏偏还在强装镇定。
“撒花都不会撒。”楚安铎笑他,忍不住提醒道,“雷欧秘密在岛上中心小湖周围安了针孔摄像机。他恐怕早就知道人鱼有可能在那周围出没,但却没有说出来。”
“你说什么!”余景年吓了一跳,大叫着跳了起来,那样子,几乎全身颤抖,吓得魂飞魄散了似的。
“嘘,你想把所有人都吵醒吗?”楚安铎没料到余景年这么大的反应,起身将他按到座位上,“放心,那天晚上,是我一个人值班,只有我一个人看到。”
余景年低下头,脸色苍白一片,全身止不住的颤抖。整套的监控设备是与中央机联系在一起的,全天24小时,不间断录像,且研究所所有人都没有删除录像的权限。隔几天,中美两边都会调派人手对录像进行剪辑,将无用的时间段去掉,把人鱼出现的视频编辑起来,以作为影像资料研究并封存。
哪怕那天晚上只楚安铎一个人见到那个情景,日后总有一天,人人都会知道这件事。
“好了好了,别这么紧张。”楚安铎似乎未料到余景年胆小成这样,忍不住嗤笑起来,“我有删除视频的权限,那一小段内容已经被我删掉了。”
余景年至此,才猛然抬头,瞪大了眼睛看向楚安铎,半天只说出了一个“你……”字。
“以后记得不要在湖周围乱转,最好不要私下里和飞廉有什么牵扯,欠人鱼的fēng_liú债也不好还啊。”楚安铎笑着拍余景年的肩膀,无所谓的说。但这其中的警告味道,余景年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