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没可能。”
临街包厢内，两只小鸟你一言我一语地感叹着。
“哇，是不是错觉，小球好像比以前更强了。”
“那名女修是散修盟盟主？不会吧，小球竟然认识他吗？”
“感觉挺漂亮的啊，你说小球会不会对她有意思啊，我都看到了，小球送她簪子了。”
屋内的另一人眉头一挑。
“簪子？”
原书中有簪子这个情节吗？傻球无师自通撩妹术？
他盯着那边，神识覆盖之后将事情毫无巨细地反馈了回来。他是刚刚听系统说有炮灰出场的情节才仔细关注那边的，而神识探过去的时候，冲突已经开始了。
这种时候谁会注意宫红月手上除了玉如意以外拿着的另一个平平无奇的簪子啊……嗯？
不，不对。
周祺然察觉到了什么，双眼微眯。
有隐藏灵气波动能力的簪子？
是刻下了隐匿气息阵法的灵器吧？
隐藏阵法波动相关的阵法并不多，反正修真界这批人更乐于去研究如何增强攻击力或者防御力，对于这种细枝末节的小功能并不在意。周祺然研究的是规则本身，让他自己搞几个隐匿阵法出来也不是不行，但是在没有得到阵图或者阵纹一类的成品研究下，他无法进行推演升级。
规则实在太过缥缈无形了，不管怎么构造，都有一番效果。而要理出特定的效果，必须得参考其他人的成品作。周祺然一直乐于搜寻各种小灵器来研究，虽然修真界中人普遍墨守成规，但是他们的作品，还是融入了不少有趣的思路。
参考着那些做法来进行阵法研究，无疑事半功倍。
这就跟建房子一样，自己独创一种风格埋头干，可能会出这样那样的问题。但是事先根据自己的需求参考别人的成品作，便能查漏补缺，同时整理出最合适的方案。
就算不考虑这些，对于周祺然来说，研究那些东西，本身就是一种乐趣。或许其他人理解不了，周祺然可不管这个，这种事情是他难得的除了搞事之外的乐趣之一。
难得见到挺有兴趣的东西，但是发现那是傻球送给宫红月的东西后，他便有些失了兴趣。
“总算晓得撩一下后宫了吗？呵呵。”周祺然虽然脸上带着微笑，但是声音低沉，完全不是轻松愉快的心情的样子，弄得屋内两只小鸟抖了抖，但是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真君好像……突然有些不开心？
他们不敢随便揣测，只能乖乖地扒着窗口，以免随便乱动让真君不高兴。在他们两个的记忆之中，真君很少有不愉快的情绪，大多数情况都是带着愉快的情绪把别人搞得不愉快。
但是他们来的时候就发现了，真君心情不怎么好，就像是被谁给冒犯了那般。只是在他们接近后，真君就恢复了原本的模样，看起来是不生气了。
现在，怎么又有点不高兴了？
两人对视一眼，咽了口唾沫，战战兢兢继续看戏。
灰一灰二在折腾什么周祺然不想管，他看着秋博宇那边，神色闷闷。
【其实……】
系统察觉到周祺然在听到某个关键词后就不太愉快的情绪，想出声解释。
“其实什么？”周祺然道。
【嗯……事实和你想的不太一样。】
根据数据，小球似乎是打算把那些作为惊喜送给周祺然。而系统也认为突如其来是破周祺然心防最好的方式——他防备心太重，这种乘其不备献好的做法，是至今小球尝试过的几种办法中，效果最好的一个。
如果提前知道了，那不用说，周祺然肯定会设下重重障碍来阻止小球的行动。虽然小球并不知道自己的存在，但是因为自己的缘故让他的计划失败什么的，是系统不太想见到的事情。
考虑到这一层面，系统犹豫了一下，便决定不把小球的计划说出来。
“什么不一样？”周祺然低沉道，“系统啊，我发现你最近越来越不爱共享数据了啊，问你什么都说得含含糊糊的。”
小球的行动果然成功了一部分。
系统从未如此明显地感觉到这一点。
她这算什么？因为小球而被迁怒吗？因为小球拿着自己有兴趣的东西，却送给了别人？可是这个别人，是原书里的“后宫”之一啊，虽然现在剧情被蝴蝶效应搞掉了大半，但是按原书发展来说，这个时候小球送她点东西也是没什么问题的吧？
系统叹口气，决定找个理由把自己老是掩盖数据的行为给搪塞过去。毕竟就连她自己也觉得，为了小球，她瞒住周祺然的事情太多。实在是小球的有些行动，一旦被她说出来，遭到的将是可怕的打击。就如同之前汾安城的那次，傻球的行动让周祺然陷入了气急败坏和恐慌之中。
是的，恐慌。当时的周祺然是恐慌着的。这大约与他的过去有关，系统只听他讲了大概，但仅凭这大概，她便感觉得出来，周祺然在现代世界，恐怕是要去看心理医生的程度了。但是看他的样子，恐怕崩溃之后就自暴自弃了，压根没想过医生这回事。
心理医生能救的，只有那些想被救的人。而以周祺然如今的情况，他根本没想过自救吧？
看着那样的场景，不论是小球的受伤，还是周祺然的纠结，系统都觉得看着心里难受。
秋博宇的心思藏得太深，又掩盖在“崇拜”这层外衣下，即便是系统，在没法接收到他心理数据的情况下，也没能察觉到他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