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你,伯瑜。”穆鸿珏侧头在容文清嘴角轻轻一吻,轻柔的吻里满是珍惜。
容文清一愣, 随后看向周围的太监宫女, 全都低着头,一个个都当自己看不见。
他们当自己看不见,容文清也就当他们不存在。
轻轻的吻怎么能纾解内心的火热?
红艳的婚服之上, 笼罩着层层微光,在阳光之中,闭眼,相拥而吻。
多余不必说,就这样相爱一世,便是最好。
“气死我了!”
“谁又惹到你了?整天气哄哄的。”
“除了那位敏亲王,还能有谁?”秦琴肚子都要气炸了,她一屁股坐到容文清对面,开始倒苦水。“我是哪里惹到她了?成天堵我,看我不顺眼,就烦请她老人家不要出亲王府,老老实实给她爹守孝好了。偏偏每天都跑来同我吵,每次都要同我吵,她是不是有病啊!”
秦琴怒瞪一眼桌上的茶杯,把茶杯当成某人。
她等了一会儿,发现容文清并没有给她一个回复,抬头一看,只见容文清嘴角带笑,用满是温柔的目光看着茶水。
那是茶水,还是穆鸿珏啊?
一看就知道容文清一句话都没听进去,肯定满脑子都是穆鸿珏!
“容文清,我再和你说这些,我就是疯了!你这个见色忘义的女人,我真是看错你了!”秦琴一口气将杯中的茶水咽下去,瞬间耳朵都红了。
烫烫烫烫烫!
“喝口水还能烫死自己不成?对方是亲王,你躲着点儿她。”
“我一句话都没说,是她自己上来和我阴阳怪气说一通,我很无辜好吗?”秦琴无奈看天,感觉喉咙超痛。
“不管谁对谁错,都是你的错。”以下犯上是大罪,这和顶撞自己上司不同,对方是亲王,不管如何也要礼让三分。再说,秦琴也没有特别硬的后台,当初她顶撞太子,是因为玉珏和皇帝都站在她身后。
现在没人站在秦琴身后。
“要不是顾及她皇室身份,我早就和她翻脸了!”秦琴撇嘴,她知道深浅,不会冒然触犯皇家威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因为我和她不处于一个战线,她就针对于我?”
“她是在找平衡。”容文清为秦琴蓄满一杯茶,“盛宣华这个宰相如今如同虚设,她会是朝中权利最大的人,为了不让玉珏心生疑虑,她找你,作为她的对手。你和她当街吵起来,才是她想要的结果。”
“我现在仅仅是个状元,以后成为国师,是以后的事,她如此着急的和我结仇,所图,不光是平衡二字吧?”
容文清挑眉看一眼秦琴,可以啊,今天智商在线嘛。
“你当初断然拒绝她的示好,如今你位低她位高,反正以后注定要反目,不趁此时压一压你,难道还等你成为国师的时候吗?”
“耍心眼的小孩子,这么记仇。”秦琴只能无奈吐槽,穆慧敏没别的意思,就是逗逗她,她能怎么办?
躲着点吧,除了躲,她还真没别的办法。
“日前,苏柏霖曾找过我,他和敏亲王之间,是剪不断理还乱,你若是实在烦她,不若,去找苏柏霖,一物降一物,想来,敏亲王会老实不少。”
秦琴再怎么傻,也是她容文清的朋友,穆慧敏还真以为秦琴身后没有靠山不成?当她死的?
找不顺心是吧,好啊,看到最后是谁心更塞。
“收回刚才的话,你还是有点儿良心的!”秦琴起身拍拍容文清的肩膀,她还真以为容文清满心都是穆鸿珏了,没想到她还能为朋友想想。
“少来那一套,我良心多的很,不止一点。”容文清觉得秦琴对她有误解,她这个人绝对称得上新世纪最佳好友,整个穆朝都没几个比得上的!
对于容文清的厚脸皮,秦琴表示,她开心就好,反正容文清嘴里说出来的话,只能挑着信。
“过几日百鸣的使臣便要入皇都,司宗提交上来的接待者,是玉娘。”容文清突然想起这件事,“玉娘初入司宗就受到上司的青睐,还真是荣幸。”
秦琴略为嘲讽的轻哼一声,百鸣年前与东庆联合,还利用皇子来掀起奴隶叛乱,借此攻破青宇关,此事到现在还没有个定论,接待百鸣,完全是个为难人的差事。
司宗中有资格的老臣都会觉得棘手,更别说孙玉娘这个刚入司宗的小小进士。
说白了,是司宗里有人在挑衅容文清。
现在朝内的女官都被视为容文清的党羽,不管容文清和她们承不承认,从踏入官场的那刻开始,她们天生就被绑在一起。
“你找苏柏霖的时候,提一句玉娘的事,他如今也入了司宗,让他们互相扶持吧”
“苏柏霖身为苏司财的嫡子,盛宰相的亲徒,竟然和你站在一起?也不知道他们知道时会如何想。”
和自己的仇人站在一个战线,苏柏霖是谈恋爱谈傻了?秦琴摸不清其中有什么交易,看容文清笑的温柔,她身上一层层的出鸡皮疙瘩。
“我现在就去找苏柏霖,你继续发呆。”秦琴甩头就走,不想看这个沉寂在爱情中的女人。
容文清悠闲的喝茶,头都不抬。
秦琴的脾气来得快去的也快,说别人是小孩子,太记仇,她自己也是。
与容文清成为至交,对于秦琴来说,真是巨大的灾难。
一晃多日过去,外国使臣陆续而来,第一个到的,便是穆国属国,百鸣。
百鸣的官员穿着与大穆略有不同,但大致上差不多,同样是以青玄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