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云觉得自己在做梦,昨天这时候他还想着开春了是不是去苏杭玩一趟,今天这时候他却和白庄同坐一桌,脑中想的却是怎样能够令肚子破了又不疼。
“麻药?”
“无用。”
“点穴?”
“无。”
“打晕我?”
“无。”
塞一口馒头到嘴里,洛云脑袋想得要爆炸了却不得其法,不禁有些恼怒地道:“你怎知的?”
白庄慢悠悠地喝下第三碗粥:“我见人生过。”
洛云脸色发白:“怎样?”
“血流成河。”
洛云发觉白庄虽然说话少,但总是能够令他小心肝一跳一跳的。似乎是看出他的情况不太好,白庄捉住他的手,语气里难得带上了一丝情绪:“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
废话,我死了你孩子也活不了!
洛云把手中的馒头直接照着那张美人脸扔了过去:“我不想疼!”
“无法。”白庄迅速收回了手,握住馒头吃起来。
洛云这一下扔不自觉地带上内力,顿时一股针刺般的寒流从腹中传至全身,令他抖如筛糠。再看白庄,仍旧不紧不慢地吃着馒头,似乎一无所觉。
故意的!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
等馒头消灭光了,白庄还慢条斯理地舔了舔手指,虽然画面撩人,但洛云半点欣赏的心情也没有,咬着牙关求饶:“疼!”
“不可妄动真气。”白庄这才转过眼来,悠悠地道,“我不喜说话。”
言下之意不要让你说第二遍是吗?
我记下了!我记下了!你等着!
在内心哀嚎一百遍的洛云很快屈服于疼痛之下,忙不迭的点头。只见放在桌上那只手勾了勾手指,白庄居然连手臂都懒得伸过去,就这么手背靠桌手心向上看着他。
洛云在座位上蜷成虾子,深呼吸好几回,才颤抖着把手一点一点艰难地挪到白庄手中。两手交握,一股温暖纯正的真气顺着经脉传了过来,那冰寒的“针”一遇到这真气便如狂风入笼,乖乖回至腹下,不一会儿,他便满身冷汗地趴在桌上,一根手指也不想动了。
“你的内功和你的剑不、不是一路的。”过了许久,闭着眼睛几乎睡过去的洛云喃喃地道。
“你不使剑。”白庄抄着他的腋下把他抱到床上,“回床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