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朝宗说,没有经过提纯的灵晶里面多少都含有杂质,若是让这些杂质融入灵剑,虽然前期不会对灵剑造成多大的影响,但是到了后期,杂质积累到一定数量,必须是要重新锻造灵剑的。
许壹对炼器一窍不通,心里盘算着去炼器殿看看有没有人可以帮忙精炼,顺便再问两句炼器手法之类的。不过他不敢摸瞎去,毕竟明澄剑君那一乾坤袋的宝贝实在难得,要是被谁一不小心炼坏了那就糟了。至于怎么样找一个合适的有实力的人精炼,许壹想起了姜鸿渐。
姜鸿渐是炼丹的,炼丹和炼器,应该有相通之处吧……许壹异想天开。再说传讯符已经发出去了,现在应该已经到了姜鸿渐手里,就是追都追不回来了。于是许壹拿了一些自己酿的灵酒,待得到回信之后,往吉羽峰去了。
姜鸿渐仍旧是在钓鱼,只是这次他在水塘旁搭了一个竹子做的平台,惬意非常。许壹轻轻走到他身边坐下,脱了鞋把脚放入水塘里微微地晃荡着。两人一个看着鱼线,一个盯着自己的脚,一时间竟没有说话。
许壹看着清澈地水在自己脚上荡过,小声调笑:“看来姜师兄今天是没收获了。”
“你来之前有一尾刚准备咬钩。”姜鸿渐抬眼扫过许壹的脚。
许壹故意狠动了几下,搅得塘里的水“哗哗”地响,“听这意思,还是我害得你钓不到鱼了?”
“许师弟你又乱说话,师兄哪里有这个意思。”姜鸿渐起身从容地收了钓具,看这许壹穿鞋的背影,说:“师弟变了挺多。”
“哦?”许壹心里有些高兴,遂满怀期待地追问道:“哪里不一样了?”
他自觉自己经历了人生百态,同从前有了云泥之别,只是感觉归感觉,要他具体讲出个不同点一二三四来,许壹办不到。所以他很盼望姜鸿渐能说出点儿什么有见地的话,让他可以去他师父面前吹嘘吹嘘。
姜鸿渐把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挑眉说道:“以前是颗顽石,现在是块璞玉。”
许壹一怔,这是夸人还是骂人呢……只好瞪眼说:“我以前有那么差么!”
“不差不差,”姜鸿渐忍笑,“现在更好了。”
许壹极没有形象地翻了个白眼,说起了正事,“你和炼器殿的熟吗?”
“还成,我当时炼制方鼎的时候结识了一个师弟。”姜鸿渐听他问起炼器,就知道他是想干嘛了,“你要淬炼灵剑?”
“嗯,”许壹把乾坤袋拿出来递给姜鸿渐,“师父给了好些宝贝,我怕遇见新手,给弄坏了。”
姜鸿渐无所谓地接过口袋,往里那么一瞅,叹道:“平时没看出来,明澄师叔身家这么丰厚。”他拿起一块金晶石在手上抛了抛,“你把这袋东西放我这儿,我过两天给你送过去。”
“行,多谢姜师兄了。”姜鸿渐有钱的很,许壹才不担心他看上自己那点儿好东西呢。说完了这个事,许壹继续问:“姜师兄传讯符里说的是什么事?”
许壹给姜鸿渐的传讯符里无非就说了两句什么现在被师父放出来了,可以来拜访他了,但是姜鸿渐回他却说是正好有点其他事要跟他说。
“我过几日要出门去北极之地,”姜鸿渐严肃起来,“但是自从定下了去北极,我心里总是不安宁。”
“这趟要出事?”许壹绞尽脑汁地回想,上辈子怎么没听说姜鸿渐去了北极出了事?不过他那时候是灵山宗不入流的小弟子,不知道青山宗这边的消息正常。
“不知道,”姜鸿渐眉间难得地带出了一丝愁绪,“这趟说起来其实不该是我去的,我师父闭关未出,原本是易师叔去,但他意外在途中受伤了,这才轮上我了。”
姜鸿渐口里的易师叔名叫冬生,长得眉目寡淡,性子也寡淡的很。他最看重两样东西,一是自己的修为,二是宗门发展。别看易冬生名声不显,更没有什么天才之名,其实他现在的修为已经到了化神后期。他不是那种天赋尤为突出的,但是当和他同时期的天才们要么继续天才要么泯然众人的时候,方才显出了他扎扎实实一步步修炼起来的后劲。他出乎意料地成了他那一辈里修为最高的那几个人之一。
易冬生修为那么高都不免受了伤,让许壹担心非常,“易师叔和你修为差太远,你去……能行吗?”
“还有张道师伯和我一路。”
张道这个人许壹太知道了,他师父明澄剑君和他不和,没少在大阵里让他体验时把张道弄成反派大魔头。张道现在是元婴圆满,准备突破化神,或许姜鸿渐心里的预感是对应张道?许壹把他的想法说了出来。
可惜姜鸿渐和他两个人都对演算之道一窍不通,两人一番废话,最后许壹说:“先是易师叔,现在又是张师伯和你两人一起,看来这东西我们是势在必得了。”
宗门之中有很多隐秘,哪怕就是姜鸿渐愿意把事情说给他听,许壹也未必想听。既然是自己接触不到的事情那就和自己没多大关系,许壹抛开愁绪,转而和姜鸿渐谈起了炼丹手法的事。姜鸿渐大致上说了说传统的火炼法和稀奇一点的水炼,许壹听得云里雾里的,十分迷茫。
“你到时候应该是使用丹田之火炼话晶石,然后融入灵剑。”姜鸿渐直言道,“和我们炼丹不尽相同,听不懂也没什么。”
许壹点点头,有些不解地问道:“我怎么觉得剑修到底怎么修你比我还知道得清楚?”
一说起这个姜鸿渐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