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少人都和阿善婶这样,知道钟秀才家出了事情,也没有敢出面。心里的愧疚不止是没有出来帮桂香的忙,还有钟秀才一家的死。
桂香听了阿善婶的话,很是耿直的说道。
“姑姑想出来帮忙?你能帮什么忙?出来就是给马匪的添刀口血。”
阿善婶多少的愧疚和伤心都梗在了喉咙口。
阿善叔轻松一口气。
“这只狗怎么来的?看样子好凶。”
小小的一条狗,对付马匪一点不怂。桂香去村口的时候,小狗还发现了门后的阿善婶两口子,朝着两口子呜呜两声。
阿善婶看着小狗通体雪白,赞叹道。
“真是漂亮的小狗,又会看家顾人。”
桂香淡淡道。
“啊他叫大白。”
阿善婶蹲下山去摸摸大白的头。
大白裂嘴,露出白森森的牙齿。
桂香眼眸微眯。
大白就怂了
任由阿善婶玩弄。
阿善婶抚摸大白,从头到脚,从脚到头。出于动物本能,大白发出呜呜呜的享受声音。
桂香对大白说。
“这两人是可以进门的,记住了,闻闻味道。”
大白泪眼婆娑。
心里可委屈了!它是狼!是狼王之子!不是狗!
话说得差不多了,阿善婶和阿善叔准备回家。桂香把两人送到路口,看着两人回家才进屋睡下。大白围着桂香很有精神的转圈圈。
桂香指着竹筐。
“自己睡觉去!”
大白求爱抚失败,耷拉着脑袋回竹筐里趴下。
桂香唇角含笑躺下闭眼睡觉。
一夜无梦到天明。
山下已经办起了丧事。钟大柱家没有大请,家里也没有钱办一场热热闹闹的白事。搭了灵堂,只有大柱爹娘才有棺材。钟小柱只一卷席子。
棺材听说正在打。
这些事情都和桂香没有关系,桂香只想开荒。
杂草很多,地面石子多,泥土少。按照之前画下的印子,桂香把印上上的杂草都拔了,扔到地中间。
杂草大多是蒿杆,又高又毛乎乎的。还挺扎手。
桂香拔了一个时辰,把画下的印子的蒿杆解决掉。抬头一看自己的努力,桂香笑笑,点燃地里蒿杆。荒草一燃一大片。
火势烧到桂香扒出的印子。
这些草木灰也是好肥料。能让这块地不要那么贫瘠。虽然现在用处不大,但是聊胜于无。这样开荒更方便一些。
火熄灭之后,桂香拿出锄头,开始挖。
一锄头下去多是石块,土很少。
不管石头大小,桂香都放进箩筐里。一上午才开一小块地出来。石子捡了一堆放在屋檐下。等空下了,正好用这些石子修围墙。
大冬天,桂香出了一身汗。
快到正午了,大白朝着外面呜呜叫。
桂香抬眼一看,是捕头!
还是认识的捕头——-李捕头。
桂香挑眉。
“李捕头不是落霞县的捕快吗?怎么来青山县了。”
李捕头并不透露,转口询问。
“我来问问马匪的事。想不到在这里碰见你。马匪都是你杀死的吧?”
桂香继续的开荒大业,完全不回答。
李捕头脸上就剩下僵硬的笑容,说出自己的发现。
“马匪的尸体被破坏,但是掩盖不了致命伤是一刀毙命。很巧的是,这些马匪的致命伤都是一把刀。我猜想是一个人杀了马匪,马匪身上的伤都是死后村民泄愤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