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城比镇上繁华很多。
桂香每次都是匆匆而来。这还是头一回这么闲着逛街。因为临近过年,镇上的人很多。比往年更热闹的是今年小孩子都来得多。
两人先去猪肉铺子买一些板油回去。前不久修房子买的板油熬出来的猪油还有半罐。不过开年就要修房子,这会儿买也可以。
两人一问价格,一斤板油比平常贵一文钱。
歇了买板油的心思,还是去转转好了。两人去街边吃了一碗云吞,街上的人,全部涌去菜市口。云吞铺子的老板也是伸着脖子朝着那边看。
云吞老板一脸焦急加跺脚。
“哎呀!我还开着铺子,就要开始了,真是的!你们快些去,等会告诉我砍头的过程啊!这群杀千刀的,也有今日。”
韦升雨从怀里摸出钱给云吞老板,拉着桂香朝着人群里挤。两人都是年轻人,体力好,又灵活。两下就挤到了最前面。
法场上官兵围在四周,赶着看热闹的人三丈之外。
一共有三十八个五花大绑的马匪,一个个都凶神恶煞。脸上的刀疤各式各样,看着就吓坏了人。看热闹的群众带了很多的烂叶子臭鸡蛋,朝着马匪狂扔。本来就狼狈不堪的马匪,更加的狼狈。
有硬气的马匪,狠狠瞪着扔臭鸡蛋的人。那眼神可要吃人。吓得扔臭鸡蛋的人都停了手倒退两步。也有胆子小的,呜呜的低声哭泣。
王县令坐在主位,张县令坐在副坐。王县令看着时间,手上拿着令箭,朝着正中央一扔,高声道。
“午时已到!行刑。”
场上只有两个刽子手,同时喝一口酒,噗一声洒在刀口上,双目一瞪,一刀就人头落地。三十八个马匪的头染红了法场的地面。
大多数人弓着腰哇哇的狂吐。
有小孩子的,大人一手捂住小孩子的眼睛。自己的脸转到一边。耳边是刀口的声音,还有马匪此起彼落的求饶声。
突然场中一个狠人,大喊一声。
“十八年后我还是一条好汉!”
刚喊完,刽子手的刀落下,可能是之前砍了好几个人刀口有些钝,也有可能是这个马匪的骨头比较硬气。或者更有可能是这个马匪乱动。
刽子手竟然一刀下去,没有人头落地。
“呸!”
刽子手吐一口水沾在刀口,接着砍下。直到脑袋和脖子分家,气狠狠说道。
“晦气!”
后面的马匪一个个吓得不敢逞强了。
刚刚那样子可是真吓人!
脑袋和脖子没有直接分家,悬悬的吊着。脖子上的刀口喷溅一片血雾。悬悬的拖在脖子上。身体倒在地上。一滩血咕噜噜的冒出来。
这场景让剩下的马匪都吓惨了。
本来就要死了,这幸好是人死了。要是人还没死,挨着这一刀可怎么办!
正心惊胆寒,另一个刽子手果然除了状况。
刀子太炖了!
一刀下去同样没有脑袋搬家,更让人腿软的是这人还没死!眼珠子还在转!不甘心的骨碌的转着。倒在地上全身痉挛。刽子手可能是新手,这会儿已经呆了,并不如刚刚那个老手,赶紧补一刀。
直到这人活活的落气,地上全是血。
边上的刽子手才开口。
“还不补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