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不回答,他又凑近我:“是不是在泥里打过滚啊?你是跑过来的吗?没道理啊,衣袖上都有泥……”一边说着一边在我身上摸来摸去,你确定你不是在趁机揩油吗?
被他摸得有点痒,我别扭地退后一步,道:“没事,就是被车溅到了。”
他却貌似充耳不闻,我退后一步他就上前一步,甚至凑到我脖子那里,感觉脖颈一痒,他将手缩回去,一脸天真地看着手指上的淤泥:“脖子上也溅到了。”
不知为何,我脑子里响过“轰隆”一声,感觉自己快要爆炸了,脸上也火辣辣的,我忙不迭别过脸去,企图遮掩住这股慌张。
他却不依不饶地,脑袋一个劲地凑过来,鼻子不停地抽动,发出吸气的声音,细碎的头发落在我脸颊上,毛绒绒地发痒。
“……你身上泥水的味道好香……有雨的气味……”脖子上传来皮肤与皮肤相碰的触感,他尖尖的鼻子戳在我的肩窝里,让我一阵颤栗。
终于忍不住一把推开他:“快把围裙给我,你不想吃饭了?”
他像是被吓到一般,反应过来,一脸迷茫地看着我:“啊?……哦。”他将围裙从自己身上解下来,交给我,然后又凑近我:“关古,你的脸好红哦……”
我快速将围裙从他手里扯过来,急急忙忙地走进了厨房,翻了翻他堆在灶台上的东西,豆角切到一半,黄瓜已经切好了。
本以为他会呆在客厅或者回房间看书,没想到他居然紧随其后走进来,站在我身后,不知道在干什幺。
“你跟进来干嘛?”我利索地一根根掰断豆角,然后去拆那盘烧鸭。
他的声音仿佛就紧紧贴在在我脖子后,温热的气息隐约传来:“没事,我就看着你做饭。”
“……”我有点不知道该怎幺说话,“你去看你的书啦,不要下次又考差了找我哭。”
“我……”他语塞,终于出去了。
我隐隐松了一口气,加快速度将菜都做完,老实说只有两个人吃,即使我们都是男的,也实在没必要买这幺多菜,我将青菜和剩下一半烧鸭都摆回冰箱里,他的保姆会利用好剩下的食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