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我迎娶温玉公主。我本想杀了温玉,至少,给家中的兄弟一个交代。却是,你是男子。我便想留着你,将来可以除掉你皇兄立你为帝……我想让他知道失去最重要的东西是多么的痛苦。却是……我终归是下不了手的。我回京中为官之后才发觉,你皇兄还真的是什么弱点都没有,没心没肺冷血无情的一个人……没有弱点的人,我反倒无从下手了……”
言望温柔的看着温玉,摸了摸他的脸笑道:“你说不想再演戏了,其实这些日子我又何尝不是演的疲累?一开始对你没什么感情,却是要装的与你相敬如宾,相亲相爱……后来……越来越喜欢你和珏儿,越来越爱这个谦润阁,你却同我摊了牌,我便要在你面前装的冷漠无情……今天我我说的都是掏心窝子的话……我言望,能娶到你温玉,有了这一屋子的动物,有了最可爱的珏儿,是多么的感激上苍……”
“别说了……”温玉低下头,肩膀轻轻的抖着。他刚起身,身上就穿着薄薄是半透明的里衣,肌肤的颜色渗了出来,很是好看。“我知道的,那画像,那玉佩,那面具……都是你做给我的看的……是我先喜欢你,你顺水推舟遂了我的意罢了。”
“不……或许,那时候我就喜欢你了……我自己不知道罢了。若是我回不来,我是说如果,齐武会帮我照顾你和三儿……这将军府,你若是不喜欢,让齐武带你去别的地方就成,我已经并禀报过你皇兄,他不会干涉你将来想去哪里生活。”
“言望……”温玉的心就像是被人撕裂一样的疼,一想到言望要去那个苦寒凶险异常的地方,心口像是被人抓住了,没轻没重的拧捏着……
“傻瓜,哭什么。若是我不在了,至少你也不用夹在我和你皇兄之间,辛苦的周旋着。你又要顾及我的性命安危又要保全皇室的安定,你的累,我懂。一年前,就是太尉回朝之前,那时候齐武在南方屯兵八万,死士将近一万,就等着我南下把军队带进京城一举灭了皇帝。那时,珏儿病重,我回来的时候,见到你殚精竭虑的照顾孩子,谢大夫说若是我晚回来几日,或许你也和珏儿一起去了……我留在京城里照顾你和珏儿,那些军队和死士等了三日,便行军去了北方驻扎……”言望叹了口气道:“或许失去了那次机会,我要复仇的路从此就绝了……但是其实我也不怎么后悔。我有我想要保全的家人,而将士们,百姓们,也有想要保全的家人……免去一场大家的浩劫……是件好事也说不定。这次,若我能回来,你才该大哭一场,你到时候,我若是真的让这个朝代改朝换姓了,你的烦恼才会多多……”
言望打趣道。说的轻松,把温玉脸上的泪水擦去。
不知道为何。温玉就是止不住的流泪,怎么都止不住的。
一直以为,言望对他的是假的。却是这番话,句句都是他掏心窝子的话语,真真切切。
可是面前,偏偏就是别离的苦楚……
“你现在同我说这些又是做什么?”温玉盯着言望,却是面前的人看的一点也不真切,雾蒙蒙的,被水汽挡住了。
言望拉起温玉的手放在他的胸口,亲了亲温玉的脸:“我想让你知道,这两年多的光阴,能与你共度……三生有幸。过去我与你的床笫之欢……我言望……都是真心的欢喜……没有半分的虚情假意……”
……
温玉哭的说不出话来了。只是抓着言望的手扑进了这个人的怀中。
暖暖的,是他的喜欢的味道。
终于,他听到了此生最美妙的话语。这也是在这一天,他知道这个利用过他,想要杀他了,却是最终真心爱他的人,可此去远征,或许就是永别……
两人就这么抱在一起,言望哄了很久,温玉才止住了眼泪。梳洗过后,用了午膳,他们一直都手牵着手,不曾松开过。
而屋子里,除了三只猫咪静静的守在温玉身边乖巧的陪着公主外,有一只小狐狸,刚刚在床边垂着眸子听了两个人的谈话,又在那里思考了许久。望了望屋外面渐渐按下去的晨光……
黄昏快要来临,圣旨果真如时而来。
大将军将于二十日后出兵远征不得延误。
军令如山,言望和温玉在夕阳下跪拜接下了圣旨。
温玉脸上不舍和落寞。
都看进了白狐狸的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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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圣旨的那日,温玉的眼睛一直都是红红的。三儿不知道温玉为什么哭了,但是能感到他的悲伤,午觉睡醒了以后也就蔫蔫的,扶着小床的栏杆看着不远处的温玉和言望,也没有闹着要去院子里玩。
小望望和三儿对望了一下,狐狸看见三儿的脸上都皱起了小眉头,眼睛好像都泛红了。于是条到了小床上,蹭了蹭三儿小小的后背。
“望望,望望……”三儿莫名的觉得难过,转身抱着白狐狸,把整张肉呼呼的脸都埋了下去。
剩下的二十日。言望非常的忙碌,远征的命令下的着急,他这里的部队训练有素但是去极北地区的供给是个大问题。
齐武被言望留在了京城,为他盯着补给供给,还要保护温玉和言珏和安全。
齐武那天变成了猪头回了军营,心中闷闷了好几日。
其实,北边的军情一个月前就陆陆续续的传进了京城,却是被太尉扣着一直没有上报朝廷。直到事态无法控制必须要派兵去极北苦寒之地出战,卫忠贤才极力上荐,坚持让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