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赶紧跑啊!
白诺瞧着那朝自己聚拢的锁妖阵,庆幸自己修为大弱,但脑子还好没失忆,因为,破这锁妖阵其实和修为并无大多关系,当年,创此阵之人,为了怕困不住修行厉害的妖,故而另辟蹊径,取五行八卦之法,再在这上面令施仙法,若找不到出路,强行破阵,会花费大把时间不说,本身也会受到重创。
然而,白诺虽然被那人当白痴一样骗惨了,但好歹还有个战利品,因为,那人曾告诉过他,如何破阵。虽然告诉了后,自己就被抓了,那人大概是知道自己马上就要一命呜呼了,所以才起了个善心?
想着,白诺已念了一诀,凝神聚力,朝那锁妖阵的四个角落逐一击去。
瞧着那扑面而来的阵法突然散去,白诺松了口气,本来只是赌一把,没想到,他终于有一回没骗自己。
白诺不再留念此处,既已弄出动静,此时必须得撤。
想着,白诺双脚一点,就要飞出墙外,却被突如其来的一道凛冽的掌风阻止了去路,使得他躲避的同时,复又落地。
“阁下是人是妖?”
站在面前的是一个长相平平的老头,本该是道骨仙风的模样,却因为那双犀利的眼睛而让人陡然生出一股寒意。
领教了他方才的一掌,白诺暗暗计算了一下,面前这个老头,虽然不是仙,但法力如此,也该是个除魔卫道之人,且,他的法力,没有一个修为达到两千年以上的妖是绝对打不过的。
“你是谁?”装傻充愣,这是危险时用的必杀技之一。
“韩辕雍。”那老头说的掷地有声,声音浑厚有力,生出一股咄咄逼人的气势来。
“你是韩富生的爹?”白诺笃定的道,只因,这父子俩虽然一个很胖一个很瘦,但眉宇间还是有几分相像的。
那韩辕雍点了点头,眼神却像一根毒针一般扎刺着白诺,仿佛想从他身上扎出些东西来。
“你儿子平日里的作为想必你也知道,所以,你觉的我为何会在你宅子里,还问我是人是妖。”白诺抱着胳膊,一面说一面暗暗估量,若自己和这个老头交手,能离开的几率有多大,估量了一圈,白诺发现,这几率忒小了,除非这老头放水。
白诺说完,就见那韩辕雍眯着一对眼睛,往前踱来,他现下的一举一动包括脸部表情,简直都能和于鏊那老小子结拜了,说不定他们是失散多年的兄弟也有可能。
“我儿子平日里做什么我自然是知道,但我也知道他绝对不会带人到家里胡闹,所以,是人是妖,打了便知。”言罢,那韩辕雍抬手一挥,眼前骤起一团黑雾,不多时,那黑雾便形成了一根漆黑的鞭子,落在韩辕雍的手中。
白诺识得这根鞭子,这鞭子唤作龙腾鞭,是神之物,乃雷神最先修炼时用的兵器,不知为何流落人间了,也不知为何落到了这老头手里。
据说,这龙腾鞭一鞭就能让修为低下的妖,神魂俱灭,就算自己是妖王,神魂特殊,这鞭子虽不能伤到自己的神魂,可也能把尾巴打出来,且若不是妖,只是人的话,那这龙腾鞭只一鞭就能让人毙命。
所以,无论如何,这鞭子都决不能上身。
想着,白诺的身子已先大脑一步,往侧面飞去。侧面多假山,不利于使鞭,但白诺没想到那老头竟这般有本事,那拎着鞭子夹着内力那么一抽,竟将假山群逐一劈倒,直追着自己而来。
白诺忙捏了一诀,唤起飞沙草木为自己做盾牌,然而,这点技术,连雕虫小技都算不上,眼见着屋檐就在前方,但那根鞭子却有眼睛似的逼的白诺节节后退,最后,竟被逼回入宅时的大院中。
那韩辕雍见白诺那般躲闪,心下已猜出了几分,拎着鞭子站至院中,那长长的鞭身像一条乌黑的蟒蛇,蜿蜒在地面上,令人看了就不舒服。
“阁下想必是知道此鞭的来历,所以才一味闪躲逃避,不予接招,是怕被这鞭子抽中。”那韩辕雍说的气定神闲,口气就像在于白诺品茶一般,若不是那双眼睛犀利的渗人心骨,真会给人那种错觉。
“技不如人,不躲我还等着挨打?”白诺挑着嘴角,仔仔细细的打量着韩辕雍,真是没想到,这临安市是来了一个非比寻常的人物啊。
那韩辕雍双眸一滞,猛地抬臂挥鞭,白诺急而后退,却被身后的阵法给逼了回来,眼见着就要撞上那鞭身,腰间的玉佩却猛地闪出一道黄光,硬生生的将那鞭子挡退了回去。
“我怎么忘了你。”白诺喜出望外的嚷道,只见那枚玉佩飞至空中耀着夺目的黄光。白诺原以为它又要化作玉舟,载自己离开,哪知它却化作了一把通透莹绿的玉剑,冲入自己掌中。
白诺还来不及说什么,那韩辕雍的鞭子又抽了来,白诺只得提剑相抵,然而,有了这把玉剑,白诺发现,自己的修为竟一下子恢复了三成之多。
那韩辕雍也似感觉到了白诺的变化,杀气骤然一聚,笼罩的整个宅院的空气都似不流通了一般。他不知做了何法,竟使那龙腾鞭一鞭化作四鞭,从四个方向朝白诺攻来。
若方才这韩辕雍只是想一探白诺的身份,那么现在,他是非杀白诺不可!
嗖啪的一声,那四根鞭子中的一根竟真的打中了白诺,一道红痕横在背上,疼的白诺冷汗直冒,脸色煞白,这种痛和受雷刑以及天火极刑的痛感不一样,那两者可以说痛的是神魂,而这个痛的是皮肉,而这皮肉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