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进我房间之前要先敲门,不准翻窗。”唐无泽停下手边的工作,转头望着那波斯人,“下次你若是还这样,我就在窗台上放满机关。”
“习惯了,下回注意。”薛西斯毫不在意地应付道,他伸手接过了那条白布,谨慎仔细地将那道伤口裹好。
“这道伤口,是剑气造成的?”薛西斯询问道,眉头微微皱起。
可唐无泽却并未回答,他将一瓶金疮药递给薛西斯道:“帮我上药。”
薛西斯接过药瓶,随后定睛一看唐无泽的后背,眉头却皱得更紧了。如果说唐无泽左胳膊的那道伤口,已经算得上比较吓人。那他后背的这道伤,简直是鲜血淋漓惨不忍睹了。
“刚才我被一个藏剑弟子和一个恶人谷天策埋伏了,虽然最后逃掉了,但也受了一点伤。”唐无泽平静地解释道。
那藏剑弟子和恶人谷天策着实功夫不错,即便他当时并未被其正面击中,却依旧被剑气和枪势所伤。所幸那气劲只要打坐片刻便能化解,并未造成什么严重的内伤,倒是这几道外伤有些吓人。
薛西斯冷笑一声,他脱掉手套毫不客气地戳了戳那道鲜血淋漓的伤口,说:“这还算小伤?那枪头若是再深上几寸,就能把你后背的一块肉活生生挑下来。”
若是普通人被这波斯人猛地在伤口上戳一下,难免要痛得大叫一声。可唐无泽却对薛西斯粗暴的动作没有太大反应。他对疼痛已经习以为常,而且他以前受过比这更严重的伤。
“若是再深上几寸,那杆枪就能捅穿我的心脏。”唐无泽淡淡地说,“以一敌二又是短兵相接,我根本没有胜算。那两人想必也是江湖上有数的高手,受一点小伤可要比丢掉性命划算多了。”
他将一柄匕首扔在了桌子上,这柄用上好寒铁打造的匕首此时已经弯曲断裂,由此可见姜黎那一下直刺着实威力不凡。
薛西斯沉默了好一会,才开始给唐无泽后背的那道伤口上药。他的动作轻柔和缓,简直称得上是小心翼翼。
“可惜难免要留疤了。”薛西斯轻声说,他实在舍不得让这光洁如玉的后背上留下任何疤痕。
“我又不是女人,在乎那个干嘛。”
“谁有这么大胆子,居然敢围堵你?”薛西斯的语气很冷,“是你以前的仇家,还是什么不知好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