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
“对,你让他围绕着你转, 不能惯着他,不能他说啥你做啥,而是你说啥他做啥才能。”林凤又趴到小凡耳边咬耳朵,“···明白了吧,总而言之你这样做能给我生孙子,男人有了孩子后更顾家,把你捧在手心里。”
“婶子~”张小凡一头倒在床上,羞愤地捏着床单。
林凤强装镇定走出门,一大把年纪,和小辈说出臊人的话,她也没脸见人了。
张小凡羞意平息之后,想到了自己的身份,和自己结婚,廖安西可能什么也没了,心越发沉重。
纸张上染上一滴蓝墨,久提羽毛未落笔。
廖安西回过神,已坐在桌前许久,心中反复喟叹,‘张小凡···张瑾兮先生···’
终提笔写字,领完票据回到家中发生什么事?廖安西惊恐地发现脑子里被塞上浆糊,什么也想不起来了,他什么时候坐在这里的?
只记得他和张小凡要结婚,结婚~心脏跳的好快,身体仿佛放在沸水里煮,热的胸口发胀,一定发烧了,脑子才会昏昏沉沉。
廖安西同手同脚起身朝床走去、躺在床上,一定是裤腿子太短,凉气入体受凉了,明天让母亲帮忙加一截裤腿子。
*
一整夜,张小凡处于半梦半醒状态,听到开门声,她避开婶子和巧芳下床,踮着脚尖轻声走出房间。
林凤翻个身子嘴角上扬,继续睡觉。
廖安西打了一桶水洗脸,转身···吓得他往后退了两步。心脏架在火上烤,剧烈的跳动,嗞~嗞···
“哥,我有话要和你说。”张小凡肃色道。
她走到墙角在竹篓子里面放了两把镰刀,背到肩膀上便朝屋外走去。
廖安西按住胸口,脚不听使唤跟上她的脚步。小丫头总是唯唯诺诺,今天有些特别。
今天他们起的早,天麻亮,路上一个人影也没有。
廖安西放缓脚步,始终走在她身后,与她保持两拳的距离。
两人来到小树林深处,张小凡停下脚步,眉眼染上郁色,艰难开口,“你娶了我之后,政审过不了,不能当工农大学生,不能当兵,你后悔还来得及。”
她想了一夜,有些事必须提前说清楚,避免以后成为一对互相埋怨的怨偶。廖安西工分最高,如果上河村分到工农大学生名额,他一定能上大学。大学毕业后他被分配工作,成了城市里的人,就会变成人人羡慕的对象。
和她结婚,一辈子只能做农民。虽然她不想和廖安西分开,可是她也希望廖安西能活的好,因为他是好人,值得更好的女人。
“你去上大学吗?当兵吗?如果你不去,我也不去···”
男人!
心悦他!
身体往前一倒,头埋在他胸前,嘴角上扬,眼眶微湿。
廖安西瞳孔缩小,下意识高举双手,僵硬的身体不停地哆嗦。这是什么情况?
母亲说一个男人为你放弃一切,说明爱你极深。张小凡忍着羞耻,哑声道,“婶子说让我给你生娃娃,你要不后悔,我给你生一堆。”
他什么也没有做,被生娃的话刺激的心脏猛的一缩,重心不稳倒在地上。
一具软绵的身体附在身上,廖安西伸出双手托起她的肩膀上,抽身爬起、抬脚···
张小凡蹲在地上,双手捂住脸,肩膀颤抖,努力抑制着不让自己发出颤声。
廖安西僵硬地缩回脚,他又惹小丫头哭了,心微涩地蹲下揉着小丫头的脑袋。
哥真的好单纯,真的结过一次婚吗?为了不伤及他的自尊心,张小凡努力的憋着笑。
笑够了,张小凡抹掉笑出的几滴泪水,重新背起竹篓子往回走。
廖安西指尖飞快敲击手背,下次她要做什么就做什么,应该不会哭了。
“呦,小知青媚眼含春,小混混从脸红到脖子,钻被窝没有钻够,开始钻小树林了。”赵宝党淫*笑道。
“听说赵家大房领的粮食最少,大队长也不补贴你们家,大少爷饿的身体浮肿,也出来和我们一群下三滥的人挤在一块儿干活。”廖安西双目含笑道,拉着小丫头的手绕过赵宝党。
“哥,婶子说我们家票据多,等会到县里扯点布给我们做两身衣服,再割三斤肥猪肉,回来炼油炸菜丸子吃···”张小凡盯着两人粘在一起的手,小嘴喋喋不休重复着婶子说的话。
俩人走远了,赵宝党气炸了,愤恨地摔着竹篓子。牲口竟然不管他家了,昨天母亲找二叔借一些肉票和布票给两个老不死的做红烧肉和衣服,任凭娘说破嘴皮子两个牲口也不借。
父母把错全推到他身上,今天早上拿鞭子抽他出来干活,又被一对狗男女讽刺,他活的真窝囊,阴狠地看着两个人的背影。
到了割猪草的地方,廖安西假装若无其事松开软弱无骨的手,蹲下来、下巴抵在膝盖上缓解尴尬。
张小凡蹲下割猪草,眼睛偷偷往旁边瞥,他真的害羞了,皮肤像油炸过的大龙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