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大,最后撇着嘴巴捂着小弟弟。
廖安西嗤了一声,甭管刻板严肃的人,到他手里都会变的鲜活。
他拿起毛巾轻柔地给他擦拭身体,小家伙时不时偷瞄他,委屈的眼泪啪唧啪唧往下掉。
廖安西眼皮子都不动,给他擦好了身体,连指甲盖子里的灰也不放过。“自己擦。”
坏男人盯着他的小胖手看了好长时间,竟然把擦身体的毛巾搭在他头上。
施彬想到自己的处境,立刻泄气地拿起毛巾擦拭坏男人擦不到的地方。
廖安西给龟毛孩子上好药,天气冷怕冻到孩子,他用一块大花棉布把他裹了起来,最后打了一个蝴蝶结,带着努力找地洞的孩子到客厅吃饭。
“呃···”张小凡揉一下眼睛,清了一下嗓子,“我到厨房拿碗筷。”
施彬看着桌子上摆好的碗筷,耳尖的听着厨房里传来的窸窸窣窣声。
他低头瞅了一眼妖艳碎花布,盯着桌子拐角,能不能一头撞死!
“吃饭了,吃饭了。”张小凡捏了捏嗓子走出厨房,特别严肃道。
廖安西伸手想去拎妖艳花布,小家伙果断自己爬上椅子上,害怕拎的过程中,他被女士看光光。
在一对不靠谱的小夫妻的伺候下,施彬吃了一顿酸爽的饭。
施彬缩在床上想不通,只要和坏男人在一起,他的思想被坏男人左右,完全不想爸爸妈妈哥哥。
坏男人一定是魔鬼,他攥紧拳头回想恐怖的经历,恐惧侵袭他的大脑。
“不困,我们再来擦一遍药。”
电灯啪一声被打开,魔鬼来了。
小家伙吧唧一声把鼻子吸到鼻孔里,眼眶里打转的泪水往肚子里流,闭上眼睛努力逼自己睡觉。
等到小家伙呼吸平稳,廖安西嫌弃地给他擦了鼻子和眼泪,他没有关灯,轻轻合上门到书房里看书。
张小凡抱着毛笔、画纸傻笑,听到脚步声,“哥。”
轻朗单纯的声音。
廖安西的心被温暖塞满,两人一个看书,一个提起毛笔研究水墨字画。
一直到午夜,两人十指相扣才去睡觉。
第二天,廖安西到食堂打好早饭放在炉子上温着,轻轻地敲了一下门,开门走进侧卧。
趴在窗户上不安、悲伤的小男孩一瞬间掀起被子,躲进被窝里。
“姨姨醒了要和她说饭温在炉子里,房子要保持整洁,看到脏了,你要勤快打扫,自己的房间自己打扫。”说完廖安西就关门离开。
让小屁孩闲不下来,应该就没有时间多想了。
廖安西愉快的去上班,施彬愁苦地回想保姆怎么叠被子、整理床铺,在床上和被子奋战了一上午,然而在姨姨的帮助下他才成功的铺好床铺,下午又要打扫房间,然而他忙了一下午,房间还是和之前一样,该脏的地方还脏。
*
张秘书闭口不提昨天的事,对他的态度和平时一样。
廖安西知道张主任默认孩子住在他家,他把所有的精力用在看书上。
“小廖,我和主任到临市出差。”张秘书提着公文包,深幽的目光扫视磨驴,再敢多管闲事弄死他。
“遇到不懂的,我找皮研究员。”一双老实人的目光回视张秘书。
张秘书心里打鼓,他怎么就不信这小子会老实呢!
回头一想磨驴又得罪不起三个派系的研究员,他多虑了。
车子开走了,廖安西重新回到座位上看书。
下班后,他准时准点离开办公室。
他到供销社里扯了几尺白布和黑布,回来的路上看到还有几个红袖章没有放弃搜查施彬。
在人群密集的地方,一群人要横穿马路,廖安西借着布料做掩护,掏出···碰撞间,一群人过到马路对面。
一封印有脏乱脚步的信静静地躺在地上,红袖章捡起信,一群拥挤的人群早就不见了。
这个路段有好几个厂子,他们也没有看清这群人长的什么样子。
举报信三个字赫然呈现在红袖章眼中。
他们眼睛闪着幽幽的狼光,没有什么比抓人更让人兴奋。
几个红袖章急忙跑回去找姜援朝,召集兄弟抓人批d,说不定还能顺手牵羊弄一些好东西。
“哥,举报信!”
姜援朝打开信,眼神越来越冷。“谁举报的?”
“在地上捡的。”红袖章额头冒着粗汗,援朝哥的反应和原来不一样。
姜援朝拿着信骑着自行车去找父亲,红袖章不敢瞎哔哔,老实回到马路上继续找施彬。
儿子来了,姜首长让下属出去,顺便带上门。
等房间里只有父子两人,姜援朝脖子上的青筋凸起,从牙齿缝里挤出声音,“爸,李家父子不老实。李家早就知道我们拿的是赝品,张家藏真品的地方李家知道,他们家挖走了。”
姜首长接过儿子手中的信看了一遍,沉吟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