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拿罐头吊着乡巴佬,让他们巴结自己帮自己干活。
双工人家庭,还在福利最好的罐头厂干活,不可能只寄罐头,肯定还会寄其它好东西,有些人看着周小蝶的眼神变了。
陈玉凤低着头捶着膝盖,好不容易割完水稻,怀着兴奋的心情到县里转转,还没走几步累的不行。她兄弟姐妹多,一大家子人挤在三间破房子里,家里人自己都吃不饱饭,怎么可能接济她。
两个伙伴家庭条件一个比一个好,陈玉凤苦笑着盯着土地。
一群人眼睛齐齐望着廖安西,等着廖安西抉择。
“男女授受不亲,谁知道骑在半道上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廖安西蹬着自行车穿过三人,“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我先走了。”
他要到买笔纸,有人跟着他不好行动,他也怕有心人往自己头上扣敌对分子帽子。
村民们暗骂一声,“滑头鬼东西。”
怪不得讨不到媳妇,放着这么多娇滴滴的女知青、村子里秀美的姑娘,一个人逍遥自在骑着自行车跑了。
魏秋菊送给周小蝶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挽着好友,在她耳边说悄悄话。
陈玉凤时而捂着嘴笑,时而靠在好友耳畔说两句话。
周小蝶和几个大婶混在一起,大婶想了解周小蝶家具体情况,周小蝶想要收集村子里的情况,几人相处十分融洽。
廖安西回头望了一眼被他甩在远处的村民,嘴角一勾,好心情蹬着自行车。
女知青当着这么多人暴露自己的家底,好处是有些村民轻易接受女知青,坏处是遇到赵国胜那样的家人,就等着被吸干血,可能连骨头也不剩。
到了县里,廖安西直奔供销社,很容易找到卖笔纸的地方。
大家都绕道避开这块地方,店员趴在柜台上眼睛四处瞄。廖安西在旁边几个店晃荡,时刻注意着笔纸店的情况,半个多小时过去了,那里还是一块真空地带。
老猫一改懒散劲,不着痕迹打量着围绕着店附近转悠的年轻人。根据他抓了几十上百个读书人的经验判断,这个人肚子里有墨水,可能是新来的知青,不懂县里的规矩。不过这不妨碍他抓人,只要是读书人,就想搞资本主义一套,是人民的敌人。
他们县、乡、镇的学校都被红袖章带领学生砸个稀巴烂,老师们被学生绑了,拉出去游街示众,校长被学生按在地上磕头谢罪。如今他们县学生闹着罢课,到地里上工,为建设富强国家尽一份力。那些知识分子读书学成后闹着推翻伟大的国家,还留着他们做甚,看见一个抓一个,他说知识分子是敌对分子,他们必须是。
他被一条毒蛇盯上了。
廖安西焦急地抓着脑袋,原地转圈打量四周摆设,急切地走到一个店铺前问道,“大哥,吴卫国就是在这里,我怎么没有看到他的人?”
“你是他什么人?”卖瓷盆的大哥问道。
“他是我姐夫,我姐在家老是吐,我妈让我找姐夫弄一些酸梅回家。”廖安西伸长脖子,再瞅一瞅,也许真的能找到姐夫。
“你姐夫今天休息。”大哥去招呼另一个客人。
“谢谢大哥,我去其他地方找找。”廖安西苦恼地拍着额头跑出去。
老猫刚追出去,人就不见了。他找卖瓷盆大哥问道,“刚刚那个小伙子和你说啥呢!”
“卫国小舅子找卫国弄些酸梅,卫国媳妇老是吐。”大哥用草绳子固定好瓷盆,递给大娘。
大娘差点不要瓷盆了,急忙抓着瓷盆跑的贼快,仿佛身后有恶狼。
吴卫国前些日子发喜糖给他们吃,说是媳妇怀上了。
老猫疑惑地盯着自己的店门,他搞错了吗?如果是吴卫国小舅子,兴许真的搞错了。听说吴卫国小舅子是乡下人,没读过书,大字不识一个,他买笔纸也派不上用场。
“我说老猫,你别整天疑神疑鬼。”大哥推着老猫,“赶紧走,别耽误我做生意。”
“我替人民抓害虫,碍着你什么事了。”老猫故意趴在柜台上蹭了蹭才离去,偏要妨碍你做生意。
本来想买瓷盆、瓷缸的人远远躲开,凶狠的恶猫在那里,沾上他身的人全要倒大霉。
大哥气的拿着棍子追打贼猫,老猫被打了一棍子老实了,跑回自己的地盘又懒散的趴在柜台上,眯着眼睛瞅着来往的行人。
文具店员到大哥那里,原本买瓷盆的人纷纷躲开,这个人可能是红袖章。
廖安西从墙拐走出来,不能到供销社买笔纸,他要另找一个地方。
他研究这个年代的历史,发现好多珍贵的文献书籍被当成废品,不是用来当柴火,就是用来擦东西,也许在垃圾站里能找到空白的纸张。
廖安西推着自行车七拐八拐走到巷子深处,具他了解卖废品的地方就在深巷子里。
“最近有一段时间没有看到老吴的闺女和儿子。”
“爹妈被打了,儿女也不露头,真是不孝。”
“听出他女婿带人来打的,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