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相没相信他的话,但却把刀具收了起来,背在身后, 换上一副和善的笑容,“放个行李而已,当然可以。”说着喊那女人,“山子他婶子,赶紧帮着山子把行李放放,看这两孩子,这一路上肯定饿坏了,放好行李赶紧让他们吃饭,等晚点我再过来接山子过去说话。”
村你们七嘴八舌说了一通,总算又退了出去,林晏看着那破旧的朱红铁门关上,一直提着的一颗心也总算放了回去。
从刚才村民过激的举动中,林晏又敏锐的察觉到一些东西,正打算压低声音跟秦越说两句,就见那个女人将菜刀放到桌上,走过来搓着手有些局促的看着他们道:“知道你要回来,我提早就把你那屋收拾好了,我这就带你们过去把东西放下,然后赶紧去吃饭,等吃完饭山子你就跟你根叔过去一趟,这女娃子就留下来歇歇,顺便陪我说说话,我从没出过村子,还不知道外面什么样呢,闺女你可得好好跟我说道说道。”
女人絮叨的说着,越过他们在前面领路,秦越和林晏交换了个视线,暂时没说话,跟着女人往外走。
女人带他们去的是主屋旁边的一间屋子,屋子不大,床也很小,与乡下几个人睡都不挤的大炕不同,这是一张只能睡一个人的单人床。
女人不好意思道:“想着你要回来,我本来打算把主屋给你们睡的,那边床大,只是村里人都说,哪有让长辈睡小屋晚辈睡主屋的道理,所以山子你就在这儿凑合一下,至于闺女,不嫌弃的话就去主屋跟我挤挤吧,那褥子和被子我都是才拆开洗过的,保准干净,闺女你放心睡。”
林晏要能放心有鬼了,那群村民像是生怕他们会跑一样守着他们,这个女人又百般找借口将他们分开,谁知道打的什么主意。
林晏正打算说她不习惯跟陌生人睡,床睡不下她可以打地铺,就听秦越道:“床小没事,反正我们都不胖,挤挤就行,挤着睡还暖和,更何况她认床,身边要是有个不熟悉的人就更睡不着了,有我在,她才能踏实一点,所以我们晚上睡一块儿就行了。”
“睡……睡一块儿?”女人震惊的看了秦越一眼,又看看林晏,回过神来拼命冲秦越使眼色,着急道:“孤男寡女的,哪能睡一块儿呢,这姑娘家家的,名声还要不要了,听你婶子的,你们就分开睡,婶子还能害你们不成?而且什么认床,人困了睡哪儿都能睡,要是实在睡不着,我就陪着她说说话,说累了总能睡着了。”
女人一改之前的态度,忽然变得非常强硬,还伸手来拉林晏,却被秦越挡住了,冷淡道:“行,那就分开睡,你先去端菜,我们放好行李就去。”
听到秦越答应下来,女人脸色缓了缓,却还是不肯走开,站在门边道:“没事儿,菜刚出锅,还热着呢,这一会儿功夫不会凉,我就看着你们放好行李,再一起去。”
看这架势,说什么都不肯让她们单独相处,一定要看着他们,林晏若有所思,秦越眉头也紧皱着,看了那女人半晌,才淡淡道:“行,那就一起去。”
说完把手里提着的行李袋和背包放下,然后越过女人第一个走出门,女人跟着出去,林晏落在最后,清楚的看到女人松了一口气。
就在三人都出了屋子,女人打算把屋子重新关上时,秦越却猛地推了她一把,将她推了个趔趄,然后在她没有反应过来之时,一把拉着林晏重新进到了屋里,还眼疾手快的落下了门栓。
秦越这一举动无疑触怒了女人,很快女人愤怒的吼声在门外响起,还伴随着剧烈的砸门声,“你们干什么!出来!赶紧给我出来!”
秦越自然不会出去,他还把屋子里仅有的几件家具推过来,将门彻底堵了个严实。
不去管门口女人的咒骂声,两人终于能清清静静说话,林晏松了一口气,迟疑道:“他们到底死了还是活着?”
秦越想了想,半晌摇摇头示意自己也不确定。
其实林晏也不确定,她一开始以为这些村民是死人,只是在那些村民试图将她从秦越身边挤开,又推翻了自己的猜测,毕竟她与秦越不同,她虽然也是个活人,但同时还是地府的临时公务员,身上自带对鬼魂有压制和伤害作用的幽冥之气,如果那些村民真的是死人,那么根本不敢靠近她,更别说来拉她或者挤她了。
他们说话的时候,门外的砸门声还在继续,并且随着时间过去,砸门的声音也越来越大,简直像是下一秒就要破门而入,林晏简直怀疑如果没有那些家具挡着,那个女人或者那些村民真的要破门而入了。
听着这动静,林晏忍不住道:“假设这是个幻境,你扮演的是这村子里考出去的人,而我是被你带回来的女人,他们为什么一定要分开我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
至于那个女人什么名声的想法纯属放屁,林晏压根没往这上面考虑,而是想到了之前他们的推测,“难不成被带回来的女人,真的用来祭祀?”
秦越道:“有很大可能,只是现在已知的线索太少,并不能验证我们的推论,我们原还计划找个时机在这个村子里四处转转,看能不能找到神庙或祠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