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另一边离开的曾建与林墨。
“少爷,我们就这么走了吗?您给我的银子还在王嬷嬷手里呢,还有那个丁麻子,就是他怂恿王嬷嬷的,他们都不是好人。”曾建此时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不停的诉着苦,再也没有方才傲视众人的气势。
“怎么?你莫不是希望我来一场雷霆之怒,而后狠狠的教训一顿王嬷嬷和丁麻子,最后把他们赶出林府,让他们从此露宿街头?”林墨皱着眉头,似乎有点不喜曾建此时的表现。
林墨虽然随性潇洒,但他做事一直坚持一个原则,那就是“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所以,他不希望他选择的亲信是一个睚眦必报,心狠手辣的家伙。
曾建很敏感的察觉到了林墨语气中的不喜,也是连忙辩解道,“我只是想拿回少爷您给我的银子。”
林墨也是有点意外,虽然十两银子对于下人来说是两年的酬劳,勉强也能算是一笔巨款,但却也没到离它不可的程度吧?这或许也是林墨无论前世今生都在富贵人家所以无法理解的执着吧,“曾建,十两银子而已,你跟着我以后只会有更多的银子,你为什么不能把眼光放得长远,看见未来呢?”
曾建低下头不语,不知道在想着什么,浑身散发着失落与忧伤。
林墨不理解曾建的执着,但他觉得既然收曾建做为小弟,那么也该了解一下曾建,如果连人都不了解,又怎么能放心的让他成为自己的亲信呢?
于是,林墨用一种好奇的口吻问道,“曾建,和我说说你的故事吧?”
身后沉默的曾建似乎想起了什么痛苦的回忆,声音压抑的说道,“我的故事很简单,简单到一句话就可以概括的地步。从小父母双亡的我,被人贩子拐卖,辗转流离来到江宁,最后卖身到林府只是为了一口饭吃。”
曾建的故事真的很简单,简单到一句话就可以概括的地步,但听在此刻的林墨心里却是那么的不舒服。曾建低沉失落的语气中饱含着无尽的悲伤。
“我真的是一个混蛋。”林墨懊恼的想道,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林墨在自责:明明可以想到一个被人欺负到天天看厕所的会有什么好的身世,他却还去逼着别人说出了这一段悲痛的往事,他还真的不是人啊。
古语云:“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林墨一直认为错了就要改,而且他也从未觉得向一个下人道歉有什么丢脸的地方。
倘若错了不改的话,那才是丢脸!而且丢的不只是脸,还有,你的心!
林墨转身看着曾建那暗淡的眼睛,郑重的对着他说道,“对不起,我为自己刚刚的话道歉。”说完重重地拍了拍曾建的肩膀。
曾建压根没有想到高高在上的少爷居然会对自己这种卑微的下人如此真诚的说“对不起”,一时间,曾建整个人手足无措,连嘴里说出来的话都有一些语无伦次,“少,少爷,我…你…”
“好了,跟我走吧。”简单的词语中全是信任。
曾建看着林墨那颀长的背影,并不宽阔的肩膀在此时却是显得如此的伟岸,再想到少爷是除了父母和已经死去的…之外唯一的对他好的人。而且这个人还给了他其他人从未给予过他的,名为尊重的东西!
曾建的鼻头发酸,眼眶也不禁湿润了起来,在心里轻轻地说了一句“好”。
谁也不知道一个卑微的下人的一个“好”字到底有着多少的分量。
“少爷,你等等我啊。别走那么快,我,我腿短~”
君子之交淡如水,直教人生死与共!
有时候两个男人的友谊就在简简单单的几句话之间,就像现在的曾建以及林墨。
………
………
为曾建重新安排了住所之后,林墨有些疲倦的回到了自己的卧房。
重重地把自己放倒在柔软的大床上,林墨满足的哼唧着,刚想着怎么把自己埋进舒适的被窝,一个下人就来到林墨房门外递给他一张送过来的请柬。
林墨挣扎着从舒适的大床上爬起来,恋恋不舍。
“什么请柬?拿来给我看看。”
林墨从下人的手中接过请柬,定睛一看,入眼的就是三个烫金大字——万贤帖。
“我这也算是贤人了?”林墨砸巴着嘴,心里有些好笑地想道。
翻开一看,原来是最近几天要搬到江宁的纳兰家家主——纳兰雄发出的请柬。其目的也是很简单,就是告诉给个江宁府有名有姓的人,我纳兰雄来了,以后我就是这个江宁府的知州了,谁不来就是不给他面子!
这个纳兰雄调到江宁做知州就好好的做嘛,怎么还搞一个什么贤人会,偏偏弄得一副黑社会摆鸿门宴的样子是想做什么?
不过,还真像一个大字不识的武夫所为啊。
林墨百思不得其解,把请柬随手一丢,“算了,管它做什么,反正也不是这几天,先睡觉咯。”
话音刚落,林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tuō_guāng了自己,钻入了他那温暖舒适的被窝,早早的就进入了梦乡。
梦中自有周公会,一夜香睡谁人知?
林墨回头一看只见一个绝色美女映入眼帘,眼前这美人漂亮的即使是林雨若和林瑟舞也稍稍不如。
一双似笑非笑勾魂夺魄桃花眼,一对似哀似怨如黛如月柳叶眉,再加上一抹鲜红如血的红唇,一颦一笑间便仿佛扰动了天地,勾动了风云。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