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阳光从窗户透了进来。
又睡了懒觉!懊恼中秦慎睁眼扭头朝身旁云烟看了过去。
玉人犹在海棠春睡,毫无瑕疵的精致俏脸挂着淡淡泪痕,却又充盈着狂风暴雨后的满足和安宁,乌黑的秀发随意的散落在外漏的白皙玉肩以及枕被之上衬托着那玉脸朱唇瑶鼻,一派慵懒迷人气息。
睡美人,睡美人,美人还真是睡着才好看!秦慎压抑住那不自觉生出的一亲芳泽念头,轻轻掀开被子正要起床,却见她睫毛忽闪忽闪便又停下动作。
云烟感受着身旁动静迷糊中微睁双眼,只见他正面带贼笑的瞧着自己,脸上一红间更是一惊也顾不得娇羞立刻爬起身道:“将……官人醒了,奴家伺候官人盥洗穿衣。”
秦慎看着大好的外泄春光嘿嘿一笑,将她揽入怀中再次钻入被窝,轻抚着道:“不急,既然醒了,我俩好好说会话。”
说完低头看着她沉吟片刻,不经意道:“再过数日我便回武泉,你留在这里如何?”
他终究还是要弃我而去吗?云烟闻言娇躯一震间心中无限幽怨落寞,强颜道:“奴家都听官人吩咐。”
看她这般模样又如何不知她心意,秦慎心中愁叹真是作茧自缚时脸上笑道:“我不过是跟你开个玩笑罢了,看把你吓的,我又怎舍得将你这么个美人不带在身旁伺候?”
云烟顿时笑靥如花,撒娇着扭动身子,媚态横生道:“官人方才折磨过奴家,现在却又来消遣奴家。”
这妖精!翠香楼时战战兢兢,刚入吴府正正经经,现在却是妖妖精精,还真是个无师自通的妙人!秦慎心中一荡邪火猛升,连忙压住再次征伐的念头,轻抚着调笑道:“折磨?昨晚难道你……”
云烟见他回心转意更对自己身子着迷,芳心一喜间只觉脖颈之下似乎有什么物件梗着,摸索着撑身一看,惊讶中也顾不得将他打断:“官人!”
秦慎一愣,扭头看去却见她也正泪眼朦胧的瞧了过来,疑惑间左臂伤疤传来一阵舒适的痒麻顿时明白怎么回事,呵呵一笑将她揽入怀中安慰道:“阵前厮杀哪有不受伤的可能。”
顿了一顿,解释道:“这也是我为何想将你留在此处的原因,万一我……你不也正好有个安定之处?”
“奴家不怕,就算官人万一,奴家又何必再苟活于世!”云烟倔强回道。
你不怕,我愁啊!感慨中虽不知她话到底几分真几分假,还是不无感动道:“你这又是何必呢。”
言罢默然长叹,不甘心的劝道:“如今我也是飘无定所之人,你跟着我颠沛流离又哪有好日子过,你留在此处,吴兄为人亦是不错,待我……”
“说来说去,官人还是要弃奴家不顾。”云烟满腹委屈幽怨的打断道。
真是好心当我驴肝肺!见她唯恐自己将她抛弃秦慎也是一阵心火上燎,恼怒中说着“顾顾顾,我现在就顾你”立刻翻身压上。
好一阵口手并用直至将她弄得媚眼如丝四肢酥软才心情舒畅的爬起身吩咐院外一脸娇羞的夏竹秋菊唤人打水沐浴,然后神清气爽的前去吴汉书房。
“哟!看子毅兄这副模样,定是如愿以偿了吧,昨晚却还说什么有不得已之苦衷,还有……噢,还怪愚兄多管闲事。”书房内吴汉与盖延两人摇头晃脑啧啧取笑道。
这种事情如何能落下风?!面对取笑秦慎泰然自处,却又摆出一副愧不敢当的样子连连拱手笑道:“都是醉酒误事,都是醉酒误事……”
“我看你是趁酒闹事吧。”言罢两人哄然大笑。
三人又说笑一阵,盖延忽然道:“子毅兄率千余轻骑守关而斩杀匈奴万余,如此战绩实不下于当年霍骠骑八百骁骑深入草原之功,你骑射领兵如此了得,不知是否可到愚兄营中指点一二?”
说完笑眯眯的满面期待之色看着他。
看他居然将自己与霍去病相提并论,秦慎顿时一阵脸红,暗骂到底是哪个鬼在乱传时拱手羞愧道:“巨卿兄谬赞了,外间传闻实在当不得真,当日事情经过昨日小弟亦述及与两位兄长听过,纯属侥幸不说,更是全赖将士用命的结果,否则以小弟的这点本事能否得生尤未可知,又岂敢言及指点。”
“诶。”盖延身子后倾一脸不满,旋又恍悟道:“莫非子毅兄担心愚兄偷师?放心,只是去看看总可以吧。”
秦慎汗颜不已,连忙道:“小弟这点微末见识聆听兄长教诲尚且不及,又谈何担心偷师,不过既然巨卿兄如此高看,那小弟就恭敬不如从命前去长长见识,只是小弟向你讨教之时,还请兄长千万莫要嫌我聒噪。”
盖延心愿得偿,高兴的摆手责笑道:“贤弟太谦逊啦。”
秦慎也不再客套,疑惑道:“不知兄长统帅的是何兵种?”
吴汉呵呵笑道:“子毅兄有所不知了吧,巨卿兄统领的是突骑。”
“幽州突骑?!”秦慎失声惊呼。
两人被他的激烈反应吓了一跳,不过还是点头确认。
秦慎看他们表情就知如今突骑虽然有名却也还是不如后世或者说是数年之后,不好意思笑道:“小弟在武泉时就经常听闻突骑大名,故而一时失态,两位兄长千万莫怪,我们这就走吧,小弟正好去长长见识。”
两人见他此刻突然变得如此迫不及待不免一愣,盖延撇嘴道:“什么大名?!都被捂成娘们了。”
秦慎吴汉知道他对当今地方的保存实力之类又要开始发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