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把离婚手续办了。”
“四姐,匡为衡的家庭情况你不了解,你还是先了解清楚。”
四小姐不以为然,“六妹,你还小,感情的事你不懂。”
不是说爱就能爱,不是说不爱就能不爱。
林沉畹真替她四姐担心。
电话铃铃响了,林秀暖急忙跑过去接电话,表情很兴奋,林沉畹知道是她今晚一直等的匡为衡的电话。
林沉畹看一眼坐在沙发上正跟匡为通话的四姐,自己走回房去了。
第二天,林沉畹去前院找程东林,程东林在副官室里看见林沉畹,走出来,“六小姐现在要出门吗?”
“我今天晚上去火车站送人,告诉你一声,怕汽车出去。”
“下午四太太要去书场听评弹,用一趟汽车,不耽误六小姐晚上去火车站送人。”
吃过晚饭,林沉畹准备出门,小楠站在桌前熨烫衣裳,桌上平铺着她的白纱料衬衣,一条黑裙,小楠洗干净,熨烫平整。
林沉畹换上衣裳,白衣黑裙,简洁清爽,换上黑色细跟鞋,拿起手提包,走出了门。
走到前院,程东林等在汽车旁,拉开车门,林沉畹上车,看了一眼手表,还有一个钟头开往北平的火车发车,半个钟头就能赶到火车站,时间充足。
程东林亲自开车,送她去火车站。
汽车驶出督军府,督军府门前警卫营卫戍警备森严,萧山沿途都是督军嫡系警卫营把守。
程东林说;“督军的秘书处主任下令,今早起,所有督军府的汽车,都经过严密检查,咱们乘坐的这辆汽车,里里外外每一个角落都没有遗漏,连汽车底下都钻进去查看一遍,防止有人安防炸弹。”
林沉畹暗想,看来昨晚她跟伯父说的话,引起伯父的重视。
程东林又说;“蒋副官的真实身份已经调查清楚,是某局二处的人,但他不是主要负责人,领导他的上司,也就是行动组的组长,隐藏很深,蒋副官负隅顽抗,被击毙,同伙也都被当场打死,抓了一个活口,还服毒自尽了,线索断了。”
林沉畹担忧,“隐患未除,督军的安全隐患没有解除,埋在督军身边的炸弹没有挖出来,督军时刻处于危险之中。”
“其实,督军早已得到情报,某局已派出特别行动小姐,前来行刺督军,想把时局搅乱,但一直没有查出线索,我们内线提供的情报,他们去年就已经到达琛州,只是这次派出的行动组组长非常谨慎,一直没有采取任何行动,这次派来的行动组组长是经过某国专门培训,为人机敏,是个很厉害的对手。”
林沉畹说;“这次他们行动失败,短时间不大可能采取行动,他们的行动这样隐秘谨慎,我伯父是怎么发现的?”
程东林说;“这次他们行动失败,被督军察觉,说来是个偶然…….他们差一点就得手,如果那样,琛州的局势就不好说了。”
林沉畹头皮发麻,防不胜防,有多少督军死于非命,督军的下场最好的,是急流勇退,可是她伯父好像没有这个意思。
琛州火车站里,开往北平去的列车始发站,列车停靠在站台上,这列火车乘客有不少学生,都是去往北平求学,离北平所有大学开学剩十几天了,满怀壮志的学子们,即将登上这列火车,奔向理想的地方。
杜云峰被一群同学围着,他越过跟前的同学,朝人群后看过去。
当一个白衣黑裙的少女出现在视线里,他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林沉畹老远就看见杜云峰班级的同学,快步朝他们这个圈子走过来,杜云峰身材颀长,个头高过周围同班男女生,扬起手,朝她招手,“林沉畹。”
汪寒雪今晚也来送表哥,看见林沉畹高喊;“林沉畹,在这里。”
林沉畹跑过去,“杜云峰,我没来晚吧?”
汪寒雪说;“你来的不晚,还有半个钟头火车才开,是我舅妈太着急了,催着早点走,怕耽误时间。”
杜云峰看着她,有点激动,“林沉畹,我以为你不来了。”
林沉畹嘻嘻笑,“我不来送你,怕你骂我没良心。”
“我到北平给你写信,你可一定要回信,你知道我时间宝贵。”
杜云峰像对待老同学,开玩笑的口吻。
“杜云峰同学,你也要给我们写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