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摇晃着她,忽然又双手掐住了她的脖子,这是所有人始料未及的,她便掐边说:“让你害我,让你害我,我杀了你!”
这个举动吓到了屋中所有的人,柳氏见女儿几乎喘不过气来,急忙上前试图拉开慕容青薏,岂料慕容青薏此时就像是了疯似的,力气大得惊人,根本拉不动她,而谢氏、吴氏和慕容宁语此时已经吓得脸色白,不知道如何是好。
景丽看不下去了,便上前与柳氏一起,只是,慕容青薏的手死死的掐住慕容清雪的脖子,不论她们如何就是不松手。她此时的心中、眼中再没有别的,她一心只要慕容清雪死。似乎只有她死了,这一切就都解决了。
只听一声响亮的“啪”的声音,所有人都怔住了。
这个声音不是那些杯盘碗盏破裂的声音,而是慕容白。他再也按捺不住,一个巴掌甩到了慕容青薏的脸上。
此时,慕容青薏被打倒在地上,头遮住了脸,当然,也遮住了那道触目惊心的疤痕。
她觉得脑中一懵,恍了好一会。忽然又猛地一回头,看着慕容清雪由于刚才被她死死掐住如今剧烈的咳嗽,她的眼中就还是愤恨,当然,还有不甘。
她现在才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痛,用手指碰一下,立刻缩了回来。她忽然眼中噙满了泪水,不能自已。她爬到慕容白的身旁,声泪俱下:“爹爹,女儿如今这个样子,都是她害的,你却打我。爹爹,是女儿今日大婚,不是她!”
慕容青薏边说边不甘的用手指着慕容清雪,她不甘!
看着她如今这副样子,慕容白心中何尝不心痛。只是,他并不糊涂,他也不是瞎子。他怎么看不出这只是慕容青薏臆测的,清雪自始至终从未对她不敬,反而还要为她擦拭伤口。而她所做的一切,所有人都看在眼里。她此时已经是疯了,将所有人都想象成了害她的人,不管是慕容景丽,还是慕容清雪。
“青薏,你别闹了,你既知道今日大婚,便不要如此胡闹。你如今脸上受伤,当务之急不是找出是谁害你,而是想办法将伤口治愈,哪怕是稍微遮掩一下。南王爷,那边要好交代。”
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慕容白向慕容青薏示意了一下,像是要提醒她。
这句话确实点醒了她,她的心中有了恐慌,不仅是心中,眼神也有了犹疑。她的手轻轻抚上伤口,因为疼痛又缩了回来,泪水又落了下来。
她缓缓地起身,走到妆镜台处,拿起了那面铜镜,闭上眼睛,不敢看镜中的自己,却还是在闭眼之后又鼓起勇气睁开了眼睛。
她望着镜中的自己,手在抖,不能自已。终于,将镜子“啪”的一声反盖在台子上,而自己趴在了妆镜台上。
慕容白见她如此样子,向柳氏使了个眼色,柳氏会意。虽然她对慕容青薏刚才伤害自己女儿的行为很是愤慨,但是自己终究是慕容府的女主人,在大是大非面前她还是分得清楚的。
因而,柳氏移步到了慕容青薏的身边,将她扶起到凳子上坐好,吩咐了梳妆的丫鬟进来,为她清洗。
慕容青薏此时已经心中没有任何想法了,她只希望能平平安安的嫁到南王府。反正她不是东方皓南看重的人,因而她并不打算博得他的欢心。更何况,此时,她连博取他欢心的资本都没有了。
想到这儿,她在心中苦笑了一下。因而,她任由着柳氏和丫鬟摆布。
“老爷,小姐的伤口很深,无法上妆。”说话的是心妍,她小心翼翼的向慕容白禀报,声音很低,生怕触怒了他。
慕容白看了一眼慕容青薏的脸,连忙又收回了目光。他忽然想到了来安,便喊道:“来安,来安!”
就在刚才,来安已经到了,听到慕容白在唤自己,便连忙跑到屋子中跪下:“老爷。”
见来安到了,慕容白心中舒了一口气,他问道:“大夫呢?”
来安不敢抬头,只是低声说:“回老爷,府中的大夫已经于昨日回乡探亲了,恐怕要过个几天才能回来。”
来安的声音越来越低,他知道这句话的后果。
果然,慕容白脸上凝了一层寒霜,而慕容青薏,脸色苍白,像是最后一根稻草没有了似的。
“回乡探亲?是谁准他回乡的?这个时候回乡探亲?”慕容白一连说了几遍,一遍又一遍的问着来安。
来安只得点头,答道:“回乡探亲的事情一个月之前已经通报了老爷,老爷事务繁多,可能是忘了。”
来安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