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乔小凝等人只需要算着时间进去添茶就行了。
那天乔小凝真的是渴的厉害了,抱着茶碗喝了整整一壶,还觉得不够,拿了壶青葙新烧的,便吸溜着一边说烫一边又喝的要紧。
几个丫头都去厨房领饭了,只剩她一个人,也不用顾及形象,于是便没规矩了点。
等她转过头时,就看到了门外轻轻皱着眉头的谢缁椹,对方隐隐压着唇角也不说话,就那么瞧她。
乔小凝不知道他在那里站了多久了,都看到了什么。
她也不敢说话,以为对方又要骂自己没规矩,丑人多作怪之类的,赶忙忍着渴放下茶碗端端正正坐好了。
乔小凝吓得拿眼睛偷偷瞥他脸色:“爷找我?”
门口的少年却沉着脸一句不说便走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水西却给她捧来了一碗甜汤。那甜汤煮好之后便一直在凉水里,天热的时候喝一口,整个人都要抖个激灵。
别提多舒坦了。
乔小凝望着拿碗甜汤却不敢碰,她吓得睁圆了眼训斥水西:“这不是爷的解暑汤吗,怎么端这儿来了?”
水西只说是爷吩咐的,啥也不知道。
气的乔小凝又训了她几句,端着拿碗冰冰凉凉的汤便回去了。
主要是他们院子里规矩多,既继承了先人的“食不厌精脍不厌细”,又比旁人还要在乎礼仪规矩。
除非突然来了客人,否则绝没有给厨房添麻烦的先例。
每个院子的东西也都是固定的,多要一份也没有,之前乔小凝去帮谢缁椹要桂花糕的时候,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从没有多余的东西。
所以这一份解暑汤乔小凝若是吃了,少爷便没有了。
可是谢缁椹每日早起晚睡、中午还有顶着毒辣的太阳在书房里坐一天,不吃碗解暑汤那可是真的容易中暑的!
故乔小凝一点都不敢耽搁的给人送了回去。
当时谢缁椹正在用饭,他脸上热出一片红来,热饭热菜一吃便是一身汗,脑门和鼻尖上都晶莹一片。
青葙正拿着扇子在后面帮他扇着,却一点用都不起,谢缁椹的衣衫还是轻易便湿透了,变成了透明的模样。
少年瞧见乔小凝的时候一愣,不知她这时候怎么来了,眉眼之间刚要兴起几分柔和笑意,他的目光便落在少女手中的碗上。
下一瞬,少年的笑意散了个干干净净,不仅如此,就连原本的平静都难以保持,唇角又沉着往下落了几分。
乔小凝以为他吃腻了这些东西,放下手中的解暑汤走过去,“怎了爷,奴婢来帮您布菜?”
谢缁椹却半点也不理会她的马虎眼,指着那碗解暑汤:“不是让人给你送去了吗,怎么没吃?”
乔小凝装傻:“奴婢身子虚寒,消化不来这么冷的东西。”
少年压着唇角,问她:“丫头,什么时候学会跟爷撒谎了?”
最近谢缁椹的气质越来越像大奶奶,尤其是生起气来的那副样子,竟让乔小凝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她低着头,嘴硬:“奴婢怎么敢跟爷撒谎?”
对方锐利的目光却像是能穿透她的灵魂一般,他沉着声音,“爷就算再没能耐,也不可能让自己的人渴着。拿去吃了。”
乔小凝不动,“爷,奴婢真的吃不来……”
她还没说完,谢缁椹便端着那一晚解暑汤倒在了院子里,一滴都没剩。
少女望着拿碗解暑汤,心想着这不是浪费吗,一位主子就这么一碗汤,怎么就这么倒了呢。
之后每天再给乔小凝送解暑汤的时候,她再也不敢推脱,都给喝的干干净净。
不光如此,每次乔小凝跟着轿子出去的时候,谢缁椹到了商铺都会让她去路边买酸梅汤或者凉茶,不去还生气。
这人真是,简直像个神经病。
这样兵荒马乱的日子,某一日终于停下了。
乔小凝那天晚上正在给忙了一天的谢缁椹按摩,对方躺在塌子上闭着眼睛,一脸的疲惫。
就在安静的只有火烛毕剥声在屋内响着的时候,少年轻柔开口:“丫头,明日不去转商铺了,你帮我去见一趟叶兄。”
身后的少女的指法按在他头皮上,柔软的指腹,轻柔的力道,舒服的整个人都昏昏欲睡。
她在他头顶应了声“哎”。
声音就像是黄鹂鸟一样,柔柔软软,甜甜糯糯,好听的紧,谢缁椹觉得着声音直接顺着他的天灵盖便进了脑子。
让他怔忪了一瞬。
很快,少年便来了睡意,摆摆手让她回了。
谢缁椹从小就没有让人夜里伺候的习惯,这一点是真好,也不需要她们几个轮流值班,回去踏踏实实睡觉就可。
第二天,乔小凝照常起来伺候少爷穿衣服,她专门挑了一身薄衫。
最近天气越来越热了,谢缁椹又从小就怕热,还要坐在书房内一整天,更要热上几分。
谁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