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无聊,书上的都是些在她看来早能熟练操作的内容,不过是用一些干巴巴的句子重新描述一遍……她却得为了考试去记那些恼人的符号。易禾想起身去冰箱里拿罐酒来喝喝,无奈周娴躺在她腿上看书,她只能继续翻着手里的纸张。
“你晚上想吃什么?”易禾问道,因为她从刚刚开始就已经不再看资料而是在想晚上要做什么菜了。
“嗯……”周娴一边摸出手机看了看,一边说着:“我晚上在外面吃,要去见……”
“哦,不要汇报你的私生活!”易禾没好气地打断她。周娴扁扁嘴,从易禾腿上起来,她早上起来时本就穿得很整齐干净,现在只是随手从沙发上拿过一件衬衣披在外面:“我差不多要走啦,运气好今天晚上就不回来了!”
“真的,不要汇报你的私生活!”易禾重复了一遍,一边站起来,揉了揉周娴一直枕着的膝盖,她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比如,喝点啤酒或者收拾一下房间什么的。
周娴嘟囔了点什么,但又马上因为时间的缘故,匆匆出了门,易禾拿上了钥匙跟着她一起下去了,易禾是去超市随便买点东西回来煮着吃,周娴不在,她也得接着吃晚饭啊。
等到易禾买了东西回来,才刚在厨房放下没多久,客厅就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啧——妈的这个节拍不是过年就是吵架!”易禾嘴里碎碎念着走去开门,刚刚一打开门就被外面闯进来的人撞得退后几步,直接磕在了身后的书架上。程礼洋一脸暗沉地走到易禾的屋子里,而且一进门就开始翻她客厅里的东西,完全没有要客气一下的意思。在程礼洋后面是于苒缓步跟进来,她朝易禾笑笑但易禾没怎么留意,先是不紧不慢地把门带上,然后扫了里面那个正在翻自己东西的程礼洋一眼,立马冲了过去:“喂——你怎么净挑好东西,我去,我昨天才搬回来你就来抢!”
客厅里放着一个乍一看完全不起眼的箱子,里面是易禾昨天才从莫语秋那里搬回来枪械和可能会用到但平日里不好找的道具。程礼洋一来,就把她特地给自己挑的东西全捡走了,程礼洋这人身上不知道能藏多少东西,易禾简直莫名其妙,不过见程礼洋那模样也不像是纯粹无聊才干这种事情,拿完东西了程礼洋就起身准备要走,走之前她一边检查身上藏着的道具是否固定住了,一边对易禾道:“等会儿会让语秋再送一批过来的。帮我好好看着点她,别让她出事。”
“啊……啊?”算了,反正待会儿问莫语秋也行。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易禾只能应着,一边回头看了看于苒,程礼洋马上就离开了,易禾简单收拾了一下被程礼洋烦乱的地方,然后走到于苒旁边坐下。
“我说……”易禾刚一张口就愣住了,这时候她发觉于苒的脸色不太好看。于苒裹着程礼洋的黑色外套,那对于她来说稍微一些大一号,手颤抖着紧紧抓着衣服,明显是在忍着什么的模样。
“于苒,于苒?”易禾轻轻晃了晃她,于苒抬眼看向她时的目光也很涣散。易禾立即拉开她的手,想把外套取下,但于苒抓着外套的手有些使劲儿,一边安抚着这人一边让她把手松开来,把那件黑色外套摊开时易禾就一怔——外套下面的衣服早就被血染了个透彻。
“你这样……万一那家伙以为是我办事儿不利,回头不得把我削掉,几条命都不够用的。”易禾一边把于苒早就染红的手拉开,一边把茶几上的水果刀摸过来割开了她腹部的衣服,然后在一片血肉模糊中努力分辨和检查着伤处,那是不算特别严重的枪伤,作为枪伤来说伤口不算特别深,大约是打在附近的位置上又弹射中的,但也需要把里面的碎片取出来,以及及时的止血和缝合:“疼吧,忍一忍,先按着,我去给你拿点麻药,一针下去你就觉得自己好像已经康复了。”
易禾看于苒的样子就知道她多少已经听不进自己的声音了,看程礼洋的样子也知道她不知道于苒的状况,真不知道这人是怎么忍着一路都不吭声的。易禾拉着于苒的手重新覆上她的伤处:“于苒,按着伤口,一定要按着伤口。”
“唔……”她昂着头轻轻点了点,但是再也不能忍受这种疼痛。
于苒能感觉到手按压在上面的温热而湿软黏腻的触感,那是自己皮肤一下的肉和血,程礼洋也不在这里,于苒知道自己眼泪已经在眼眶里了,她咬着牙也没法儿不让自己发出细微的申吟,那实在太疼了……
易禾很快拿着一小瓶麻醉剂和一支注射器过来了,她把于苒的手缓缓挪开,然后小心翼翼地掀开那和血肉模糊在一起的衬衫。“呃啊——!疼,易禾,我……”于苒抓着易禾肩上的衣服,疼痛和恐惧混在在一起,甚至都不能发出完整的音节。
易禾的肩膀被于苒死死抓着,她边用言语分散于苒的注意力,尽管她知道于苒现在可能什么声音多听不到,但她还是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易禾将注射剂从药瓶里汲取满了以后便刺入于苒的伤处附近,缓缓推到了尽头:“别紧绷着身体,放松一下,来来……你要是紧张,要不要我讲点八卦给你听啊?”
“嗯,先这样,你别担心,死不了的,你要是有事儿那我肯定也好不到哪去。”伸手用抹了些药的干净纱布覆盖住那个伤口:“一会儿就会好很多了,只要别低头,你就会觉得这跟你平时晚饭后没区别。”于苒满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