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
蔺安乔抱着手威武地站在原地,冷冷地扫了沈林峰一眼,没说话。
沈林峰揉了揉发胀的脸颊,继续说:“你小子是个君子,老子服气了。你估摸着还让着我,我再不服软,怕是太没脸了。”
蔺安乔还是没说话,准备走。
沈林峰一瘸一拐地拦住了蔺安乔,蔺安乔立刻又做出了戒备的姿势。
半弯着腰,沈林峰笑得很难看:“你别不信,老子没有口是心非的时候。我真的是服气你的,刚才我的话太过了,着实是对不起。”
蔺安乔抬眼打量了沈林峰打量了好几遍,在看到沈林峰眼神里的什么东西后舒展开了眉头:“嗯,我知道了。”
“如果可以,咱们结个兄弟。”
“不用了,谢谢,”蔺安乔淡淡一笑,紧接着说,“找女朋友的时候多看着点儿,面上好不一定是真的好,我提醒一句,再见。”
沈林峰愣了一下,紧接着哈哈大笑:“蔺安乔,你是条汉子!再见。”
蔺安乔点了点头,向家的方向走去。但她微微咬着下唇,神色有些不自然。
我是条汉子?我是个君子?为什么......我不能成为一个淑女呢?蔺安乔有些迷茫地盯着前方。有时候,她觉得自己是个女生,有时候又告诫自己不是。自己到底是个什么呢?
自己连个东西都不是,只是一个工具。
热尔娜在沙发上抽着烟,默默地凝视着前方。她觉得整个心都是一片空白一般。她试图约蔺安乔出来好好谈一谈,尽管也不知道要谈什么;但蔺安乔一口回绝。
——我知道你想谈什么,但我有女朋友。咱们永远不可能,你最好忘了我。
这是蔺安乔挂电话前的最后一句话,没有一丝情面与温存。
热尔娜觉得脸颊火辣辣的,眼睛酸酸的。不知何时,好像有一团雾蒙住了双眼一般。
“姐姐,你在哭?”正在那实木书桌前写作业的罗妍歪头看着热尔娜,双眼充满担忧。
热尔娜差点都忘了家里还有另一个人存在,差点吓了一跳。她将头扭到一边:“没有。”
罗妍抿了抿嘴唇,放下做了一半的导数题,猫一般地踱步到热尔娜身旁,蹲下注视着热尔娜。
“还说没有,这么大的泪珠。你看,这儿又下来一滴。”罗妍难过地看着热尔娜的侧脸,尤其是那红肿的眼睛。
热尔娜用纤细的手指摸了摸眼睛周围的泪花。原来,这一团团的雾是泪。
“你为什么不高兴啊?”罗妍一边赶快抽了两张餐巾纸递给热尔娜一边问。
“有点难过的事情。”热尔娜擦了擦泪,叹了一口气。
罗妍小猫一样地贴到热尔娜身边,轻声说:“是什么事,我能帮你吗?”
热尔娜瞥了一眼罗妍,吐了一口烟气,痛苦地笑了一下,让罗妍十分心疼。
“我喜欢的人不喜欢我。”
听到这句话,罗妍也沉默了。她**了一下手指,一只胳膊绕过热尔娜的肩,轻轻地将热尔娜手中的烟夺下来。手中的烟突然就不见了,让热尔娜愣了一下,不解地看着罗妍。
“不要你抽烟,对身体特别不好,”罗妍撅着嘴说,“弄垮了身体的话你喜欢的人更不会喜欢你。”
热尔娜挑了一下眉,用红肿的眼睛愣愣地看着罗妍。罗妍一脸认真地点了点头。
“难过的话.....可以拥抱!”罗妍报以灿烂的大大的笑容,倾身一把抱住热尔娜的肩膀。“拥抱可以提升人的幸福指数,专家研究发现的。”
热尔娜被罗妍的举动与单纯的语气给逗乐了,笑道:“专家研究?你们这些高中生,真是对专家的话深信不疑。”
罗妍依旧像树袋熊一般牢牢地搂住热尔娜,不服气地说:“经过实践,这也是对的,并不是我盲目听信。比如,我现在抱着你,我就觉得很幸福。”说罢,罗妍还调皮地蹭了蹭热尔娜柳条般的发丝。
热尔娜觉得心底一阵暖流涌出,就像盛夏的芒果一般让人陶醉。她温柔按住罗妍的手,闭上了眼睛。罗妍的身上自带一种悠扬的牛奶香味,就像草原上的牧场一般清新。
“没错,这句话大概是对的。这个专家比较可靠。”
罗妍继续笑着,小小的虎牙显得十分可爱:“我特别喜欢的歌手的歌也能改善心情。”
“谁?”
“最近刚兴起的民谣歌手谢春花。她的歌都特别纯粹,听到就好像什么烦恼都没有了一样。”罗妍将下巴恰到好处地枕到热尔娜的肩头。
“你唱一段。”
罗妍装模作样地清清嗓子,看着窗外温暖如旧的阳光,开始唱。
昨晚下了一整夜的雨
今早起来却能看见好天气
一个晚上解不出的迷
在你之后不用再深究谜底
曾经以为最好的结局
是把骨灰撒进辽阔大海里
浪花带走我所有回忆
但比起大海现在更愿意
在我死后请将我种成
一棵会开花的树
来年三月在一夜之间开满白色的花束
你若记得我们的誓言在很多年以前
樱花也好玉兰也好
只要是棵春天的树
.......
“这真是首。”热尔娜认真地聆听后,半晌才说出这么一句话。
罗妍静静地望着前方,若有所思地说:“我死后也想成为一棵会开花的树。”
热尔娜调侃道:“当棵树你就转不了世了哦。”
“辽不辽阔都是一个人生,转世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