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成达见蒋平发问,便道:“这倒不是肃清残敌之用,照点亮还是可以的。”韩彰知道今天是一场恶战,霹雳弹、雷火筒都没少带。计成达让他把几十枚霹雳弹放在地上,他再次吹响口哨,那些鸟儿就像听懂了他说的话一样,一个个扑棱双翅,从地上抓起一颗霹雳弹,朝山洞飞去。
时间不大,山洞里爆炸之声不绝于耳,浓烟滚滚,不断冒出。山洞外的这些人一个个全都看得呆了,没想到这鸟居然还能这么用,要是花冲在这,都得感叹,这简直就是原始版轰炸机啊!
计成达对大家解释道:“这玉笛吹出的声音算是一种鸟语,鸟儿听了能知道我的意思,所谓人有人言兽有兽语,传说此宝是当年公冶长所留,我也是研究了多年,才小有心得而已。”
白金堂赞道:“这公冶长能通兽语,乃是春秋传说,今天见了计老前辈这绝技,当真是三生有幸啊!”
计成达道:“行了,里面那些人估计也被折腾的够呛,咱们现在进去,看他们还怎么埋伏!”
经过这一番轰炸,估计山洞里面的人也好不到哪去了,众人一个个摩拳擦掌,徐敞让智化带队留下,其余众人随他一起入洞开道。
大家杀进迷仙洞,里面虽然漆黑,但那些霹雳弹引燃了不少南唐人马的衣服,山洞里还是有些火光的,不至于什么都看不见。而且这里面的人让这一顿烟熏火燎,弄得也是狼狈不堪,山洞里也没水,被火烧着的人手快的脱了衣服,还能活命,手慢的就被活活烧死了。
众人进洞之后,如同砍瓜切菜一般,杀的那些南唐兵节节败退,只是不见刚才那些俘虏说的方世奎方世彪二人下落。
眼瞅着就快杀出洞穴了,白金堂和白玉堂两个翻身回去,招呼大队人马入洞。这三个山洞里面都是连着的,虽然还有残敌,但也不多了,大军涌入,没费吹灰之力,就将残敌肃清,出了山洞。
山洞外面,是这座大山的山腹,方圆十余丈宽窄,十分平整,显然被人精心修整过。在山腹的这中间,是一座三丈高的擂台,擂台的两侧宽有五六丈,密密麻麻埋了许多削尖的竹竿,从这里进出,必须要走这座擂台似的高台,此时高台上已经有许多人站定,有道士有俗家,在这些人的正当中,有一张金交椅,坐着一个紫袍金带的中年人,这中年人一脸书卷之气,面如古铜,站起身来只怕得有九尺开外,身材健壮,倒像个武者。
了缘和尚一见,便对众人道:“这个坐着的,就是南海龙君崔波浪!”
“果然在这!”徐敞一见,提戟上前道:“崔波浪,出手偷袭,算不得好汉,你身份偏帮下国的奴才,竟然敢在我大宋境内惹事!今天你家总兵爷让你知道厉害!”
那崔波浪闻言笑道:“你就是徐敞吧?你说我偷袭?我偷袭谁了?你说我惹事?我惹什么事了?我就听人报称,你们大宋兴兵攻打我南唐境内的三仙岛,我特意来此一看,果然啊,你这带着大军,杀了多少我南唐子民?你这是什么?”
说着,他突然站起身来高声道:“你这叫兴兵犯境!我南唐虽然是大宋藩属,却也不是让你们任意欺凌的!你们想拿下三仙岛?休想!”
徐敞气的浑身颤抖,就要上擂台动手,蒋平则走过来,朝崔波浪大声道:“崔将军,你这话不对啊,倒打一耙?还说成我们要打三仙岛?你们这三仙岛窝赃!你就是罪魁!我们拿的就是你!”
崔波浪冷笑道:“你是什么东西?成精的野猴也能在宋军之中效力吗?”
蒋平啐道:“啊呸,你又是什么东西?还什么南海龙君,我看你是黄鳝成精!赶紧带着你的皮皮虾们走吧!告诉你,你今天逃不掉了!跟我们到案打官司去!”
崔波浪气的面色紫红,怒道:“你是何人?”
“翻江鼠蒋平,你蒋四爷!”
“呵呵,原来是蒋矬子啊,你不是辞官了吗,还敢张口拿人,闭口拿人的。你们来三仙岛拿人,证据有吗?没证据就敢妄称拿人?你当我南唐无人吗?”
徐敞道:“怎么没人证据?你手下人被我们拿住了不止一个,他们都承认了,是你手下人,穿了三仙观道士的打扮,由三仙观的观主带领,偷袭青云山庄,杀死五百多条人命,这官司你们打定了!”
崔波浪嘴角微微一挑,冷哼一声:“哼!人呢?没有人,光凭嘴说吗?”
蒋平道:“人自然有,在雷州了,等你到案打官司的时候对质!你见过官府抓人还带着证人的吗?”
崔波浪不屑道:“没人证人,那就是意图谋取南唐基业,你们走不了了!来人!弓箭伺候!”
徐敞一听,赶紧拉着蒋平向后退去,同时大喊道:“盾牌手上前列阵!弓箭手准备!”
徐敞手下的兵马一直训练有素,一听主将下令,一千名盾牌手上前列阵,一人多高的盾牌高高举起,准备挡箭,后面的三千弓箭手这结成阵势,准备朝绝命台上的南唐人马还击。
而此时南唐的弓箭手也上前列阵,因为地形原因,崔波浪手下兵马很难全线列阵,所以绝命台上,只有五百弓箭手,对比之下,他根本不占优势!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候,迷仙洞中冲出来十多个人,为首之人大喊道:“崔波浪,你要的证人我带来了!”
众人回身观看,见从山洞里出来了正是花冲和夏遂良,以及卢方、徐庆、路素珍,还有从雷州逃走的南海四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