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冲急忙转身朝白金堂道:“白兄,你为了小弟,竟然冒如此风险!”
白金堂苦笑道:“我也没想到,其实我本意只是想去安乐侯府看看,我知道你们出京的消息之后,就想带我这个不成器的弟弟来找你。
我这兄弟,心高气傲,目中无人,我那四位义兄又最宠他,弄得他小小年纪就甚是骄傲。
莲花会上,我就看花贤弟是个人物,想你日后必然有些出息,没想到你刚离开碧霞宫,便在京城做了官。
这次听说你保包大人查办陈州,我便想带我兄弟与你见上一面,暗地里给你帮帮忙,再让他看看你是怎么办这趟差事的。
我这兄弟办事毛躁,动不动就要杀人,我让他看看,你与他年纪相仿,办事比他老成多少,也好让他长长见识。
可万没想到,我夜探了一趟安乐侯府,却发现这安乐侯府比我想象的要更难对付。
我原本以为,安乐侯手下就是些谋士和心腹武将,不成想这当中还有几个武林高手!
与你交手的那个和尚,就是其中之一,卧佛寺的玉面伽蓝法聪,此人论武艺和名气,虽然不如‘昆仑四大名僧’,但也是卧佛昆仑僧的嫡传弟子。还有那个‘神火将军’韩奇,他是江南霹雳堂的堂主雷震之徒,也是我二哥韩彰是师兄。不过他们都不是最厉害的人物……”
花冲早已被白金堂这一连串的震撼消息砸蒙圈了,急忙问道:“他手下最厉害的人是谁?”
白金堂长叹一声,说出一个名字:“苗振东!”
花冲纳闷道:“苗振东是谁?”
白金堂苦笑道:“他是我的盟兄,淮南鹰爪门主,江湖人称‘铁爪神鹰’。一手鹰爪力的功夫驰名江湖,是淮南一带的顶尖高手之一。”
白玉堂显然也是刚知道昨晚与哥哥交手的人是苗振东,不过他似乎很讨厌这个人,一听到这个名字,不禁怒道;“原来是这个混蛋!”
花冲又蒙圈了:“他不是你哥哥的盟兄么?”
“呸!”白玉堂气道:“那个不要脸的东西,也配和我哥哥称兄道弟!”
白金堂怒道:“住口!”
白玉堂急道:“好!好!你不好意思说,我还非说不可了!”说罢也不管白金堂,扭头朝花冲说道。
“当年这个混蛋看上了我嫂子,舔着一张大脸求我哥哥把嫂子嫁给他!”
“我擦!”花冲有一种被雷劈到的感觉,“尼玛,这白金堂也太绿了吧?自己媳妇让给把兄弟?”
“白……白兄?这事不是真的吧?”
白金堂摇摇头:“当然不是。”
“哦,哦,那就好。”花冲也不希望白金堂有这样一段经历。
白金堂给他解释道:“当年我在淮南游玩,偶然结识苗振东,那时他刚刚接任鹰爪门主,年纪也轻,在江湖上是一段美谈,是个有名的少年英雄。”
白金堂说到这,叹了口气:“过了一段时间,我偶然遇见了人称‘东海芙蓉’的刑叶,叶子是淮南第一号的女高手,当时与我算是投缘吧,
花冲接口道:“也是有名的美女吧。”
白金堂没接他的话,喃喃的像是自语般说道:“都怪我那时年轻,只想游侠江湖。她本想让我回家去准备聘礼,好回来提亲,可我却在回家的路上绕路去找苗振东喝酒。”
花冲惊讶道:“苗振东也看上这个刑叶了吧?”
白金堂无奈道:“此事都是怪我,却与苗振东无关。我一路上贪杯,走的很慢,就在我与叶子分开没有几天,苗振东却刚好往叶子家中提亲!”
花冲奇怪道:“那东海芙蓉既然心属白兄,他姓苗的提亲又能怎样?”
“你说对了,叶子没有答应他,可我没想到叶子与他开了个要命的玩笑。”
“什么玩笑?”
“她没有拒绝苗振东,而是告诉苗振东,除非你能让白金堂做你的媒人!”
花冲再一次感觉到被一个炸雷劈中!
“白兄,难道你真的给他保媒了?”
白金堂无奈的苦笑道:“我本是去寻他喝酒的,酒席间他说要与我换帖结拜。我觉得他也是个少年豪侠,结拜无妨。结义之后,他说要求我一事,此事关乎他的终身幸福,一定要我先答应他再说。
我万万没有想到,他说的会是这事,他在我离开邢家之后才去提亲。却因为我贪杯,没有回家,又与他相遇,他在叶家的事,我一概不知,结果造成了这样一件错事!”
花冲虽然已经明白,却还有些不甘的问道:“他提的事就是让你保媒?你还答应了?”
“不答应又能如何?难道我刚说完的话,就要反悔么?”
一旁的白玉堂气道:“分明是这小子怕你抢先,故而设计骗你!”
白金堂无力的摆摆手,摇头道:“错在我,与他无关,若不是我贪杯误事,又怎么会这样?”
花冲也有些来气了:“那你就整日喝酒?你说的没错,确实不是苗振东害你,是酒害了你!你干嘛这么玩命喝?没了这个刑叶,你就光剩酒了?白兄,你在我心里一直是个英雄,可我现在才知道,你是个懦夫!”
白金堂低头道:“没错,我就是个懦夫。”
花冲两手扳住白金堂的双肩,摇晃道:“醒醒吧,白大哥,你就这点出息啊?我还以为你在安乐侯府遇见什么高人了呢!就这么一个苗振东,你就这样了?就因为这么个破事,你就这样了?”
白玉堂此刻却不发火了,似乎还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