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之间元气充沛,只要不是天生体内残疾的人,就能吸收元气为己用。从出生到回归天道,人的一生都在贪婪的汲取元气,天赋好的人甚至还可以吸收元气在一定程度上延长自己的寿命。元气是从娘胎里出来就存在体内的,从最初的涓涓细流,到后来的磅礴江流,元气无时无刻不在资养培育着人的**和灵魂。
只能说萧尧是个不幸的人,因为罡煞逆位,他原本积存的元气荡然无存。广阔挺拔的山峰分布在萧尧的体内,细细看去这些山峰上满是狰狞的凸起和裂痕,就好像有一双巨大的手,拧干衣服里的水一般,这些山峰上的凸起和裂痕就是这样遭受了挤压。山峰上原本筑满了有规律的洞窍,这些洞窍就是萧尧的七十二穴,被某种力量所压迫后,这些洞窍被带到了原本不属于它们的地方,看起来显得杂乱无章,就如同被毫无规律的乱箭射穿似的。
一条小溪围绕着这些山峰的根部蜿蜒扭曲,本就不如何充沛的溪水现在更加显得稀薄。这条小溪是萧尧的脉络,就是它把所有的元气流传到萧尧的全身。此刻这条细流也多处被阻断,稀薄的溪水只能通过极其细小的细缝把元气穿出去。
山峰通体遍布着白白的积雪,由于稀薄看起来很碍人眼,东有一块,西有一块,整座山峰就好像得了赖皮癣的狗,难看的“癣”成为了山峰的主体,那些洞窍里的积雪还显得多点,但也就比宣纸厚些。那些斑驳的积雪就是萧尧为数不多的元气,正常人的元气非常充沛,通过山峰落去下方的溪流里,再通过溪流带到全身,而萧尧的元气哪里可以用积雪来形容?那简直就是极薄极薄的一层寒霜,别说落入下方的溪流里,就算是抖上一抖都未必有落下。
萧尧的体内就是如此,一片的苍凉,一片的斑驳,就算萧尧用尽了全力把元气注入司徒青舟的箫剑,箫剑所产生的回应也异常微弱,究其根本还是因为萧尧所能动用的元气实在是太少了,无法让箫剑产生足够的共鸣。原本就显得斑驳微弱的元气被萧尧这么一使用,此时看起来更加的稀少了,就如同初冬屋瓦上覆着的薄霜,只要一点点阳光就能把它融化。
……
夜幕下的瑶歌,美轮美奂,不论宽窄长细的街道巷子上摆满了铺子,没有铺子的地方也挤满了人,叫卖声,嬉闹声交织在一起,一片热闹的景象。
每到夜幕降临瑶歌就会呈现出这样的繁荣景象,这被他们称之为“夜景”。普通的街道和铺子都如此火热,作为世间极其出名的花满楼又怎会落后。无数文人墨客,大贾富商把花满楼填了个满满当当,美居更是水泄不通,不用说也知道,肯定都去给才女夭夭捧场去了。
司徒青舟带着萧尧穿过人满为患的街道,来到了花满楼前。十日禁足一到,司徒青舟就迫不及待的把萧尧拉了出来,萧尧起初是不肯来的,司徒青舟就劝解道:“看了十日的书,闷也闷死了!藏海楼里的人被称作书呆子,我看你离他们不远了!”,又看萧尧还是犹豫不决,司徒青舟又说道:“别犹豫了,我带你去玩好玩的!听说有一个花满楼,里面有个才女!我带你见识见识!”说完司徒青舟一脸的坏笑。其实司徒青舟是想让萧尧放松放松,虽然他不知道萧尧两次出去是为了什么事,但他知道那一定不是什么好接受的事。
刚到花满楼前,一个在花满楼门口揽客的小厮就跑了上来:“两位,看着面生啊!新客啊!”一脸的谄媚,萧尧点了点头,“听说你们花满楼有个才女,快让我们进去看看吧!”司徒青舟说道,但小厮看起来却一脸的犹豫,“怎么啦?”司徒青舟瞬间脸就板了起来,“二位,美居已满,不如你们去看看别的吧!我们花满楼姑娘有的是,才女也有的是!嘿嘿嘿嘿!”小厮很热情的说了一大堆,并且赔上了一堆的贱笑,但是还没说完,一大锭银子就砸到了他的额头上,小厮连忙接住,“够不够?”司徒青舟阔绰的问道,“够够!”小厮一看有钱就两眼冒着金光,转身对着后面的柜台喊到:“美居客官两位!”声线拖得很长,乍一听有些像宫里的公公。
二人来到了柜台前领过了两块牌子,牌子上写着“雅姝阁”,显然是某个房间的名号,在一个小厮的带路下二人来到了美居。
坐定后,司徒青舟又让小厮把原先桌子上的酒菜撤了下去,让小厮按着他的话又上了一桌菜,并且递过去了一锭婴儿拳头大小的银锭子。萧尧拉了拉司徒青舟的衣袖道:“太铺张了吧!”,司徒青舟挥了挥手,道:“你别管,只管玩好,这些天你看书都看呆了!”,话音刚落,连绵的叫好声响了起来,把二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莲花小步迈上了堂台,今日的夭夭穿着一身翠绿色的衣衫,把她衬托的像竹林间的仙子一般,淡雅的妆容又好像刚刚成熟的一枚秀桃。所有的目光被这个贤达八士里唯一的女子吸引了过去,一句话没说,呼和声就一浪高过一浪。
就算并不太适应这种场合的萧尧也安定了下来,想要听听这个才女的诗词歌赋。清脆的曲声充斥了所有人的耳朵,那声音来自一把古琴,白脂般的玉指游走在古琴的每一根侵弦上,弹奏出天籁之音。时而如同红河上的汹涌浪声,连绵不绝!时而又如同静夜里稀碎的蝉声,婉转悠扬!时而欢快,就好像未成年时的少女,无忧无虑的在属于她的天地间游玩!时而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