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却大千岁和小张流不与其他宠宦相结交,其他宠宦几乎抱成一团,最著名的案例就是十几年前的那起‘血丸案’。冷秋刀是当初宠宦里排第三的公公,其实力仅次于大千岁和小张流。冷秋刀出身于一个小小的柳宁村,年幼便丧了父母,是吃百家饭长大的,由于无父无母自然而然的就变成了一个欺霸乡里的恶人,被柳宁村人所不耻。家境撂倒,终日无所事事,后来被人一教唆就自宫当了太监。
凭着一手独特的按摩正骨的手法,冷秋刀被皇帝所赏识,后来成为了诸多宠宦里的佼佼者。人心是永远得不到满足的,为了达到更加高的地位,冷秋刀把在柳宁村的妹妹举荐到了宫里,想以此讨好皇帝。一方面则暗中集结一些境界深厚的炼丹术士在炼制一种特殊的丹药。
在冷秋刀的帮助下,他妹妹一步步向上攀爬,最后成为了贵妃,皇帝一时之间也被美色眯了眼,沉醉于美色,掏空了身体。这时冷秋刀献上了炼制好的丹药,名唤:血丸。
在血丸的帮助下皇帝身体渐渐恢复,同时也对冷秋刀封赏有加,对他妹妹更加是宠爱无比。好景不长,血丸虽然让皇帝恢复了身体,但时间久了却一日不如一日,好在皇帝并不愚蠢,很快发现了其中的猫腻。
经太医署检查,所谓血丸其实是用处子初血融合药材加之炼丹术士用特殊的诡异功法做成的毒药,冷秋刀的目的就是让皇帝沉迷女色,荒废朝政,这样他就可以狐假虎威,慢慢地笼络人心,最后导致易权!
知道了一切的皇帝立即下令隔去了冷秋刀当时国舅公的封号,把他及其那些炼丹术士逮捕入狱,冷秋刀的妹妹也被废除了贵妃称号,以误国之罪施以极刑,而冷秋刀则是被冠以企图谋反之罪施以分尸之刑,那些炼丹术士也无一幸免。
宠宦勾结,那些与冷秋刀抱做一团的宠宦们或多或少都为此事做了助力,东窗事发后他们也受到了不轻的惩罚。那些宠宦们的势力遭到了不小的损失,除了一直都是旁观者的大千岁和小张流。
这件事最后被记入了案典,史称:血丸案。
宠宦勾结,一旦出了什么事,为了自己的利益,他们都会出来包庇犯了事的那个人。朱嗣这件事看似是他自己的决定,如果夭鸾冒冒然去举发此时,难保其他的宠宦会动用自己的势力来保全朱嗣,那些阉人最喜欢的就是无中生有,到时候给夭鸾安个莫须有的罪名,岂不是得不偿失?
皇帝的宠宦总共有六个,加上被杀死的冷秋刀是七个。这些宠宦里,大千岁和小张流是异类,大千岁在旁人看来令人捉摸不透,就算权臣在他面前都要对他奉承一番,是公认的宠宦之首。小张流,他是宠宦里最年轻的一个,也是最聪明的一个,在这些宠宦里他是最好说话的。至于其他几个皆是阴狠之辈,明面上为皇帝做事,暗地里不知做着什么勾当。
阴暗的太阴殿里,几个身影闪进了某个房间里。朱嗣此时正美滋滋的坐在圈椅里,一想到马上就可以尝到垂涎已久的佳人,不由得猥琐的笑了起来。他虽是一个宦官,但是他某些方面却是让正常男人都暗感自愧,光是对食他就在宫里发展了不下于五个,更不要说那些不为人知的事以及宫外的了。
太阴殿表面上是朱嗣为正司,实则任旧是大千岁,不过可以傍到大千岁这条大腿,朱嗣感到并不吃亏,毕竟六宦里要说谁是一把手,当然是大千岁了。至于其他那些宠宦,在以往朱嗣可能会讨好,但现在有了大千岁这条官宦第一粗腿,谁还去理他们那些喽啰呢?
正当朱嗣东想西想,想入非非的时候,他派出的那些手下回来了。这些人无一不是一张吃了亏的脸,朱嗣一看他们的脸色,就觉得不对劲,问道:“你们怎么了?人呢?”,“回公公,人没抓到!”那些手下里的领头回道,“什么?”朱嗣的声音几乎是挤着出嗓子的,所以显得格外刺耳。
“本来已经得手了,不料半途遇到了司徒家的人!”那个领头一脸的沉重,“司徒家的人?这可是硬茬子啊!”朱嗣闻言,用手摸着下巴,仿佛光滑的下巴上长着胡子。“他身边还有一个人,好像是那一个!”那个领头提醒道,“司徒家的人我们得罪不起,他我们是不是可以……”,“胡说!大千岁怪罪下来,你帮我承着啊!”朱嗣满脸的怒色,用他尖锐的嗓子吼道。沉思了一会儿后,朱嗣锁着眉头说道:“那个美人,我是碰不得了……”,然后深深地叹了口气。
夭夭一直处于昏迷,看来朱嗣的人下了不少mí_yào,不过好在不会危及生命。夜已经极深了,就连明月都躲到了厚厚的云层里,不再出来了,萧尧和司徒青舟拜别夭鸾准备回瀚星楼去。
临走时萧尧又对夭鸾说了叫他不要轻举妄动,宦官之间勾结,想要从他们手里得到报仇的机会非常小,唯有隐忍等机会才有可能破除他们的链条关系。夭鸾自然是个识大体的人,表示自己一定不会妄自动手,并且多次挽留萧尧和司徒青舟今夜就住在国公府,来日再表达感谢之情,却被萧尧谢绝。
夜景已经散了,大街上只留下了不久前热闹的余温,昏暗的月光下,两个少年踱步于街道上。
宠宦分派,一帮勾结,一帮独行,这是萧尧没有想到的,今夜的事或许已经引起了另一派宠宦的注意,加上大千岁,萧尧可谓是把人们最不想得罪的几个人都得罪了,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