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富家小姐,想当人上人,想一辈子衣食无忧,想……而这前提下,是不能有顾城!
眉头紧紧皱起,她深吸了口气,仿佛已经听到了有人上楼声音。
那是一双硬底皮鞋,踩楼梯上“哒哒”声……手指又一次开始哆嗦,瞥了眼虽然消瘦却甚为白皙手腕,她深吸了口气。
虽然不知道上楼是谁,可不管是谁,不管是谁……
锋利刀口腕上轻划,而随着一道白光晃入眼球,点点腥红从伤口处渗了出来。
那血不多,毕竟她划得不深,嗅着那股淡淡腥甜,她突然有些懊恼,太浅了,根本割不到动脉,而懊恼之后便是一阵诧然,原来割腕不疼,不过是开始有些疼,之后就一点感觉也没有了。
而随着鲜血从皮下渗出,她本能生出一种想要用手按住冲动。
可转念一想,她这是要“寻死”啊,按什么呢。
脚步声门口顿住了,明月侧耳聆听,心里想着大伯一定觉得奇怪,为什么自己不锁门呢,再之后就会推门进来,发现她,然后……
心里乱成了一团,她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到底是对还是错,可既然做了……对着腕上动脉,她闭上眼睛想要划下去,不够,这些远远不够。
然而她到底是太怕了,听着那人进门声音,指尖又是一颤,表皮处划出了一道血痕。
很浅一道,与刚才无二。
她抿着唇,伸手往浴缸里伸,看着水里逐渐晕开腥红,心底突然生出点感,仿佛那块一只悬着重石终于落了下来,不再压着她。
现她不觉得疼,一点也不,那种释然没有人会知道,今晚之后大伯不会再逼她,她可以留这里,相反顾城会出国……
唇边漾出抹笑,眼前仿佛出现了一个场景,那是她学成归来,张开翅膀飞走画面。
男人打开大灯,屋里环视了一圈,而后将目光定格半掩着浴室门上,透过玻璃门,隐约能看到映门板上黑影。
拧起眉,他听不到里面水声,甚至于连一丝细小声音也听不到。
“夏明月。”他试探性叫了声,迈开步子过去,“你……”
而推门瞬间,眼前画面惊得他险些停止了心跳。
“你干什么!”一个箭步上前,女孩惊愕目光中,将人抓了起来。
他盯着她苍白脸,还有手上血痕……
男人这一整晚皆是心绪不宁,与人谈话频频出错,甚至收了顾清不少白眼,后宴会将要结束时候终于忍不住提前退场,可他万万没想到是,自己回到家以后,迎接会是这样一福场景。
明月要寻死。
“顾……顾……”手上还往外渗血,虽然已经被男人按住勉强止了,可明月总觉得他握着不是自己手,而是喉咙。
“你怎么回来了。”一出口她又觉得不妥,自知现不是问这个时候,可顾城脸色太吓人,她说话都不利索了,又怎可能会多想那么多。
手里小刀被夺了去,“啪”一声摔上了墙壁,而后下颚一紧,她被迫迎上了那双正往外喷火眼。
胸口处所积下郁气无处发泄,他只能紧紧盯着她,而那眼神热得只差没往她身上烧出两个窟窿:
“夏明月,你知不知道自己做什么!”边说边抽出一块毛巾,往女孩手腕上绑去,幸好她划得不深。
“……顾……顾。”明月脸色发白,嘴唇上刷一下就没了血色,她咬咬牙盯着他,虽然顶着一副谦卑模样,可那双眼睛里却是满满不驯。
她是被逼急了,全是因为他,她被逼着割腕,因为他,都因为他!
刚生出了一点怜惜于瞬间褪了个彻底。
“你为什么割腕?因为我逼你出国,逼你给我生孩子,所以你恨我,恨到连命也不想要了?”顾城脸色倏然变得极冷,面皮上绷得紧紧问。
明月不安瞧着他,包扎过后他便放开了自己,可没了身体上纠缠,目光却……
她心这一刻里跳得比什么时候都,“扑通扑通”好像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是……是你逼……”末了,她犹豫了会儿喃喃说道,声音很小,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到。
而那双黑白分明大眼中,正清清楚楚映出着:我没错,错是你。
明白了她意思,顾城突然笑了起来,笑得阴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