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过什么样的事,才会那样伤痕累累。”关世理直直地望向对方,说出自己的恳求。
向心蕊一愣,移开略带略带悲伤的视线,语气冷淡道,“你这是听谁说的,根本没有的事。”
“拜托你了,请务必告诉我。”关世理紧凝着眼睛,她支起身,向后退了几步,深深向对方鞠躬。
向心蕊撇开视线,她不懂为什么这孩子要做到这份上,声音极其排斥,站起来扶起关世理,她见不得别人这样对着她,让她心生罪恶感,尤其是这孩子。
“你别这样,我也不会告诉你的,我相信叶歆也不希望你知道的,你还是快回去吧。”向心蕊无情地下着逐客令,她转身想要绕到厨房去,不想面对那孩子诚恳的眼神,更不想回忆到那段让人难过的时光。
“拜托你了。”
那个人恳求声萦绕在耳边,向心蕊咬咬牙,语气带着轻微的不耐烦,“你这样会影响我生意的,拜托你了,别问我,叶歆她从小就是孤儿,没有什么过去的,请你离开吧。”
她沉默了片刻,嗓子眼发出声音,“是和今天有关吗?”
擦着桌子的手停顿了几秒钟,产生了些微的动摇,不过还是生硬地用冷漠的背影保持沉默,无声地告诉对方:你该离开了。
“打扰您了。”
对方的这样温柔的语气让向心蕊心底感到了悲伤,听着离开的脚步声她这才放下佯装擦桌子的抹布,身子顿在那里,用手抹了一下当了恶人的可恶嘴脸。
过了许久,也是向心蕊将到处都收拾妥当的时候,她从窗外看了看开始飘下的簌簌雪花,明明天气预报上说应该不会再降雪了,这寒冷刺骨的鬼天气真的没法待在外面片刻。向心蕊移步到大门旁边,想把隔壁的窗户关上,哪知,竟看到那个傻孩子居然站在门外,一直在等她。
一个人默默地站在雪地里,为了不妨碍她生意,就站在隔壁都没有遮挡的台阶上,一动不动。
“你怎么还没有走?你一个人站在这里多久了,你不会……”向心蕊说不出话来了,这傻孩子不会从撵她出去一直站到现在吧?!这天寒地冻的鬼天气,待一刻钟都能让人身子发僵。向心蕊也不知道是在气自己还是气眼前这个和叶歆一样不爱惜自己身体某人,径直拉过对方冻红的手,一摸,就跟冰块一样!
向心蕊倒吸一口气,意欲要拉着这个脑子不好使的家伙到里屋取取暖,可是这个僵硬如木头的女子却站在雪地里,拉着不动弹。
“你跟我进屋!”
“心蕊姐,拜托你。”关世理长长地睫毛上沾着冰渣子,她的声音不大,却郑重其事。
向心蕊当然知道对方想要什么,扶着额头苦思冥想一会儿,最后是败下阵来的狼狈表情,“我答应你,答应你行了吧,赶紧跟我进去,不然受凉了,叶歆肯定要怪我,真是……”看着对方由原来被冻得僵硬的脸孔转换过来的欣喜表情,向心蕊着实在心底唏嘘一声,拉着对方进了屋。
“捂捂手吧,世理。”向心蕊将屋里的制暖器打开,递给对方一杯热水。
她接过水杯,礼貌地点点头。向心蕊望着这一张完全无法苛责的面容,顿时陷入了沉思,她仅仅是一位助理,为什么要做到这个份上?
“没关系,这点冷对我来说不算什么。”关世理淡淡说着,吐露出一口白色的雾气。看着对方上了阁楼之后,便静静地坐在那里,冰冷的手指摩擦着慢慢冷却的水杯。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样执着地想要了解叶歆的过去,如果是好奇心驱使,我是不会说的。但是想来你并不是这样的人。”向心蕊从阁楼下来,她的声音掷地有声,对于挚友的过去,她并不想让外人知道,毕竟那是一段让人心寒的记忆。
木质的桌面上多出一张背面相片,上面的字迹已经被岁月模棱的模糊不清。
“这是?”关世理皱着眉轻声地问着。
“你自己看吧。”
关世理紧抿着嘴,伸手轻捻着相片,翻折过来,一张年代久远的黑白相片。她仔细辨认这张照片,寒冬的天气,散落的木架子后面是一个穿着仅仅是一件破旧裙子的小女孩,瘦骨嶙峋,她赤着脚,瑟缩地躲在木架后面,小手扶住木架,她的手上似乎还有伤疤,黑色的大眼睛看上去惊恐和愁绪。
向心蕊看不到对方的表情,只知道这样良久的沉默让她有些不安,“你觉得,这像是一个十岁孩子的身体吗?”像是在对自己说,又像是询问对方。
握着照片的手轻轻发抖,她将照片轻轻扣在背面,她不忍再去看第二遍。滑动的喉咙让她看起来情绪不是太糟糕,手中的水杯在咯吱作响,她沉默了良久,最后才发出声音。
“部长她……什么时候……”冰蓝色的瞳孔里不停闪烁她曾经看到叶歆身体上那些不为人知的伤痕,深刻而无法掩盖。
“什么时候开始受到这样的磨难吗?”向心蕊看着对方隐忍的样子,望向窗外,记忆如潮水般侵蚀她的大脑,那是腊月寒冬,她第一次去镇上外婆家玩,她一直认为看见雪是一件非常美丽的事,一直在后院铲雪玩,并没有在意外婆再三的告诫,不要靠近隔壁的那栋宅院,更不要进去。
她在后院玩雪的时候,爬到了房檐上,那是她第一次见到叶歆的时候,大冬天自己穿着厚厚的棉袄,而那个女孩竟然只穿着破旧的小裙子,还赤着脚,她看起来很脏也很瘦,她在擦地,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