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展昭也忍不住乐了。丁三人小鬼大,潘金廉早就被她气的七窍生烟,可偏偏还气不出道理,仿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怒火无处可发。
“咳咳,小桃红,本府问你,你可认罪?”丁三明着暗着把潘金廉骂个急头白脸,包大人心里也痛快不少,稍作镇定,问小桃红。
小桃红见恩人未亡,笑吟吟的俯首认罪,跟着王朝张龙准备离开。
“且慢。”
金廉此时正运气,没工夫出言阻止,大家禁不住回头一瞧,是颜查散带着几个汉子向这边儿来了。
“大人,”颜查散似乎赶得挺急,气有些没喘匀,“可还记得这几人?”
包大人凝眉注视着颜查散带来的汉子,这几个汉子还押着一个人,定眼一瞧正是国公府的大管家,潘福,包大人顿时豁然开朗。
“罪民刘奎,叩见包大人。”那汉子见了包拯撩袍便拜。
“大人,这几人说他们曾受潘金廉的指使在陈洲城外刺杀大人。”颜查散用眼角瞄了一眼潘金廉,只见他面色难看。
“看来要请潘老爷过府一叙了。”包大人微阖双目,气定神闲冲展昭一点头,展昭嘴角一翘,眼一眯,径直走到潘金廉身前,杀气凛冽,不怒自威。潘金廉只觉头皮一麻,不过输人不输阵,还是嘴硬道:“不急,待我回府将这身大红喜服换了,自当去你那知府衙门。”
展昭想拦住抬脚就往国公府走的潘金廉,包大人却冲他摆了摆手,那意思是——letitgo!看他还有什么花招。
等了好半天,潘金廉总算是换了一身常服出来,他走过包大人之际,特意抬起了下巴,从鼻子里冷哼了一声,一副踌躇满志的样子,看得包大人身边的公孙先生好生心塞,恨不得冲上去抡圆了胳膊,给他几个大巴掌。包大人眉头微皱,心里暗暗琢磨,他只是回了趟府,突然之间哪儿来的自信?
......
陈洲府衙门外,基本上全城的老百姓都来听审了。
包大人此次双案并审,先审的是丁三告小桃红的那一桩,这没什么好审的,小桃红老老实实的认了“罪”画了押,包大人鉴于犯罪嫌疑人认罪态度不错,没当堂开铡,判了个秋后处决。堂下的老百姓都心知肚明,没把这个当回事儿,注意力完全集中在第二桩案子的上。
堂威后,包大人怒斥道,“强抢民女,奴役百姓,刺杀朝廷命官,与陈洲知府狼狈为奸侵吞赈灾粮款,潘金廉,你可认罪!”
条条罪状,罪不可恕,老百姓听着就觉得大快人心。
潘金廉背着手,趾高气昂的立于大堂之上,频频冷笑。
“带原告田起元。”包大人见他满不在乎心中生疑,却没有在面上表现出来,让田起元将他被夺妻的过程讲述了一遍。
“大人,若如这田起元所讲,那也是我的管家潘福抢人,跟我有什么关系。”潘金廉狡辩道。
“好,带潘福。”包大人惊堂木一响,王朝,张龙将潘福押上堂。
“潘福,你家老爷的话你也听到了,你可知罪?”
潘福哆哆嗦嗦的看了一眼潘金廉,潘金廉给他递了个眼神,潘福算是吃了定心丸,站在了自家老爷的队伍中,对包大人承认,“小人知罪。”
包大人早就料到他会翻供了,也不着急,将刘奎颜查散传上堂问话。
“大人,罪民与兄弟几个凭借一身蛮力,在国公府某事,数日前,潘金廉以我兄弟家人性命要挟,命我刺杀大人,然受大人感化,及时醒悟刺杀未成,带家人隐遁却被潘福寻出带人追杀,若不是这位颜家小哥,罪民和家人恐命丧黄泉了。”
“潘金廉,如今有人指正你刺杀朝廷命官,你还不认罪?”包大人横眉立目,不怒自威。
“大人,这纯属是诬陷。”
“诬陷,这里有你为买凶杀人而付的五百两银票,上面有皇家饷银的款,一个普通的老百姓上哪里去弄这样的银票?”包大人将一张银票拍在案桌上。
潘金廉神色微动,不过依旧是一副死猪不拍开水烫的德行,“这也许是他在潘府做事的时候偷的。”
“你还敢狡辩,陈洲知府蒋完早已将与你狼狈为奸侵吞公款的事招认画押,你还不认罪?”包大人怒喝。
“大人,小侯爷截亲的时候潘某已经说过了,蒋完一个小小的知府,上有钦差侯爷,为求自保,自然是有人交代做伪证。”
“大胆!”包大人暴怒,“事到如今你还敢狡辩!”
“潘某无罪可认!”
这时王朝偷偷的跑到公孙先生身侧耳语,公孙先生听后眼睛一亮,对包大人做了个口型,包大人心领神会,“传玉娘!”
“玉娘?!”这个关键证人的出现可是有人欢喜有人忧,欢喜的不必多说,自是玉娘的丈夫田起元,忧的那个可就是潘金廉了,如果玉娘此时出现,那就意味着......
“民女玉娘,叩见包大人。”一个形容憔悴的女子跪在了田起元身旁,夫妻二人相见,眼角泪光闪现。
“玉娘,你丈夫说你因得瘟疫而亡,为何又出现在大堂之上,其中原委还不快如实道来。”
“回大人,民女当日上香之际,偶遇潘金廉,那潘金廉见色起意竟然在民女所饮之水中下毒,让民女看似得瘟疫,并让潘福将民女带去国公府。民女不从与潘金廉,潘金廉便将民女关在了一处地牢,幸得白大侠相救,名女与一众姐妹方能逃脱。”
“一众姐妹?被软禁的除你之外还有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