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有些混乱了,小翔是受什么刺激了吗,怎么会忽然变成这样?
那一瞬间,却是想起白天秦易之伸手去捏自己的脸,小翔站在一旁那怪异的眼神,心中咯噔一下,是了,这便是起因!自己这身子日渐成熟,愈加诱人,早就不该再与他同床共枕了,都怪自己,只顾防着几个师兄,却忘了身旁之人也是气血方刚的少年!
“小洛,我的小洛……”没等她想得更多,厚唇又凑了上来,直接贴向她娇嫩的唇瓣上,有些鲁莽,更带着青涩的味道,想得到尝到更多,又想进一步亲密,在那花瓣一般的唇上徘徊着,探索着,渴望着,心如擂鼓,身体更是不住颤抖。
“你放开,快放开!”正是最柔弱的时候,手足无力,哪里敌得过他的蛮力压制,左右摆头,企图躲开他的嘴唇,哪知他竟是坚决贴上来,甩之不掉,舌头也是出自本能伸出来,想与身下之人做更深入的接触。
凌宇洛咬紧牙关,使劲去推他,心中还有一丝侥幸,希望他能够中途醒悟,悬崖勒马,这一隐忍,换来的却是他发颤的大手伸去她的胸口,颤巍巍地,去解她的衣襟!
够了!
只听得啪的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在静寂的夜里响起,将那些亲密的接触统统打碎,统统扼杀!
“小翔,你听清楚——”凌宇洛趁他愕然抚脸之际,迅速坐起身来,扯了扯胸前的衣襟,面朝着他,轻柔而又残忍地说道:“这些,只能是你情我愿,若是强迫,我只会恶心得想死!”
“小洛……我……对不起……”他清醒过来,满是懊悔,伸手想去安慰她,却感觉她身子往后一缩,周身都充满着冷淡与戒备气息!
“你在这里冷静下,我今晚去师兄他们房里挤一挤……”说着,便是抱着被褥,意欲下床去。
“不要!”贺立翔大惊失色,赶紧将她拉住,一触到那僵硬的身子,又是飞快缩回了手,痛苦低喃:“别去,小洛,我错了,我保证以后不会再胡思乱想了,你别走……”
黑暗中,两人对峙着,挣扎着,犹豫着,半晌都没有声音。
夜,是那样静寂,那样无力,时间慢慢地,慢慢地,朝前流动。
“我很困,很不舒服,先睡了!”终于,凌宇洛又轻轻躺了下去,这回却是把被褥裹得紧紧的,面朝墙壁,半晌,才说道:“方才的事,我已经忘掉了,希望你也别记在心上……”
心里,有个地方,传出了破裂的声音!
——小翔,她不是真的想那样说,那样伤他的心,可是,她究竟该拿他怎么办?
[卷一翩翩少年:第四十九章旧貌新颜]
这不方便的日子里,好在天机老人一心为伤愈的齐越打通阻塞的经脉,巩固精元,而颜青则是与两位师弟研习剑术,模拟对阵,讲授一些临战对敌的经验,看起来都是极其忙碌,自然是顾不上这“生病”的凌宇洛了,而她也趁机好生休养了一番,总算将那恼人的初潮送走了。
几日之后,凌宇洛又恢复了生气,由轻到重,逐渐开始干活做事了。
因为这待罪之身,在师父没有松口之前,是不允许跟着练功的,每日远远望见师兄们随师父在林子里操练,那人来剑去,形如蛟龙,直看得她眼睛发光,心中痒痒,可是想归想,却不敢过多停留,只得叹气避开。
晚膳之时,想着那练功之事,心中很是郁闷,食之无味,犹如嚼蜡,闷声不响扒着碗里的饭粒,直到听见天机老人口中唤着她的名字,这才茫然抬头。
“小洛,你大师兄回来有一阵子了,为师都险些忘了这奉茶之事了,等会他回来,你们都到我房中来吧!”
“是,师父!”凌宇洛点了点头,大师兄颜青今日一早下山,也不知做什么去了,到了用膳的时候都还没回来呢。
膳后,帮着小翔默默收拾了碗筷,送到厨房去洗刷,自那夜之后,最近几日他一直低调做事,不敢抬眼看她,也不敢和她讲话,眼角眉梢都是懊悔,那身影,更加寂寞萧条,让她又是气恼,又是心疼,一想到两人的尴尬关系,就是头痛不已!
在山门处等了好一阵,也不见颜青的身影,这个大师兄,到底跑哪里去了,她正寻思,与他说说关于小翔的事情……
又呆了一会,只觉得愁云滚动,山风凛冽,夹杂着丝丝冷意,朝顶上望望,乌蒙蒙一片,心道,今晚只怕要下雨,那大师兄再不回来,等下铁定要淋成落汤鸡!
想了想,便是往回走,秦易之他们房中应该是有伞的吧,先拿出来以防万一,她可不想跟着淋雨,这古代医疗技术如此落后,得上个风寒什么,那可真是要命。
没走几步,一人行色匆匆,迎面而来。
走近一看,却是秦易之,到她面前,开口唤道:“小洛,大师兄和老三老四他们已经在师父房里了,你还在这里磨蹭什么!”
凌宇洛有些吃惊,疑道:“大师兄回来了么?我一直在山门等着的,怎么没见他?”
秦易之笑道:“大师兄买了很多东西回来,他不知你在这里等他,兴许不是走的这条路——你就别问了,快跟我回去吧!”
凌宇洛点头,很自然地,将小手放入他的大掌之中,随他前行。
“小洛,你这回病好之后,整个人都变了……”
“变成什么样了?”有些意外他这样说,难道是看出什么端倪来?
秦易之轻笑一声,道:“我也说不出来,或者是我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