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报仇麽,怎麽,现在为什麽不说话呢?我可是还等著你继续向我炫耀一下我们两个人的不同呢!你不是说──我会成为千人枕万人压的妓女,而你会成为聂斐然的妻子麽?噫,十年过去了,你怎麽还是没有嫁出去,反而被人家反过来利用了呢?真是蠢到家了呀~”
路滕秀的嘴唇迅速地抽搐抖动著,连带著整个身体都冷得打颤──娼尽管在笑,可自己的灵魂却好似都被她笑到了破碎一样,浑身都像是被丢到了冰窖里,整个大脑都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她怎麽会忘记呢!当年滕优被那老头带走之前,自己还跑到了她面前说了这样一摊话,狠狠地将她打击到了崩溃的边缘,那时候自己还认为她再也不会回来了,她会死在外面,可现在呢?!居然是自己沦为了阶下囚,甚至还要沦落到被她嘲笑的地步!
路滕秀很想卯起来和娼针锋相对,可她潜意识里就是不敢,娼已经不是那个好欺负的路滕优,更何况现在的自己,完全是任由她宰割的份儿!
“啊~~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姐姐你也算是有长进,这一次可算是帮我把乔亦翩给完全拉下来了,简直没费我什麽力气哩!”娼磨了磨自己的小下巴,纤纤素手又是一抹,立刻恢复了原本的面容,“嘻嘻,看在这事儿的份上,我就不为难你了。”
路滕秀闻言立即大喜过望──她甚至被这喜悦冲昏了头脑,连娼是怎样变得脸,和“金融”又是怎样扯上的关系都没来得及想,一心只有离开这个地方,去找她的聂大哥,去告诉他娼的真面目!
而说完话的娼又很开心地看向一直簌簌发抖的乔亦翩,小脸一偏:“你呢亦翩姐姐,你觉得自己会有怎样的下场呢?”
乔亦翩哪里还有精神回答,她只顾著将自己蜷缩起来,好像这样就能将自己保护好一样。
“我曾经在地狱里来来回回游荡了那麽久,甚至连现在都只能活在黑暗里,那麽,你们又凭什麽可以比我过得更好呢?”娼摇头微笑,美得令人窒息的容颜上温雅如水,鲜豔的唇瓣漾著笑意点点,“既然不是每个人都能重生一次,难得重生的我,又怎麽可能就这样让你们快快乐乐的在太阳底下活著?我在地狱里生活过,你们当然也得试试。不过最後我是爬出来了,而你们”水嫩的唇扬得更高,笑意满满,“就别想再能重见天日了。”
她话里的恶劣语气教两个女人同时惨白了脸。
“滕优、滕优!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是你姐,我是你姐啊!”路滕秀狂乱的摇头,“爸妈不会原谅你的,聂大哥也不会原谅你的!你不要再错下去了,快点醒过来!”
娼几乎是表现出了些许崇拜的意味,“哇,姐姐~我现在叫你一声姐姐,你不会真的就当自己是我姐姐了吧?”那可真──不是一般的无耻了,“你的父母原不原谅我跟我有什麽关系麽?别以为我不知道哟~十年前就是你和你的父母一起推了我一把的。至於聂斐然他不原谅我?呵你觉得他有资格麽?”这女人的脑袋估计是快要进水了,已经没救了。
就在这时,一只浑身雪白的小猫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腾”的一下巴住了娼的裙摆,喵喵的叫了两声,一双湿漉漉乌溜溜的大眼睛望著娼,可爱的不得了。
娼笑笑,顺手将小东西拎起来抱在怀里,白衣如雪的人儿,抱著雪白的猫咪,一人一物,看起来竟是如此的相称。
她点点小黑的鼻头,笑了笑:“你倒是聪明,知道该回谁的身边。”看在它如此上道的份儿上,她就勉为其难再留下它一阵子。
小黑讨好似的喵了一声,大眼睛看向缩成一团的路滕秀,然後又移向了乔亦翩,水灵灵的眼珠转了转,顿时流泻出些许异样的神色来。
娼将它的模样尽收眼底,不由地笑了,勾魂的眼儿一瞥四周静手伫立著的守卫们,轻轻哼了一声:“把她们送下去吧,好好招待著。”说完就转身向门口走,然後像是忽然想到什麽似的又转回来,“啊──对了,路滕秀的话记得下手轻点儿,太重口的就别在她身上玩儿了,但是两个人绝对不准玩死,知道麽?”瞧,她也是很守信用的哩,说不为难就不为难,哈!
纤长优雅的背影渐行渐远,看了一出好戏的孽与乱同时轻笑,然後挥了挥手示意将两个女人拿走,也纷纷站起身离开囚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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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七十、你是属於我们的
一百七十、你是属於我们的
在这座阴暗的房子里,她已经不知生活了多久。
所以,那两个女人,自然也得慢慢体会体会在黑暗里生活的快感,至於能不能从中得到满足与快乐,那可就是见仁见智了。
距离那日已然过了半个月,也不知道两人死了没有。
嘛,“黑猫”里的调教师可都是很有分寸的,死肯定不可能,少了半条命倒是真的。不知道再过几天去瞧瞧的时候,会是怎样一番完美动人的景象呀!
娼眯著勾魂的眼睛,媚态横生地斜倚在贵妃榻上,懒洋洋的眸子漫不经心地投注在面前巨大的屏幕里,看著那个叫做聂斐然的男人发出的铺天盖地的寻人启事,悬赏已经变成了整个“聂氏”。
一双强健的手臂搂住她纤细的腰肢,低沈磁性的嗓音传进她的耳膜:“娼儿真是好本事,居然能让聂斐然为了你连整个‘聂氏’都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