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开始眼冒金星,无法呼吸,她两只手乱抓,也许她是该完了。一切都是恨,而且这些恨都是因爱而生,多可怕啊,原本都是爱过的人!
忽然一把声音喝道,ldquo;放开她,再不放,我就不客气了。rdquo;
黄芝芝惊讶地松开了双手。
妈妈才得以一松,恍惚地倒在地上,刹那间觉天旋地转,眼前发黑。
当她醒来时,望到窗外挂着一轮深冷的弯月,墙上的钟时针指向九点。
叔叔呢?叔叔在哪?
她彷徨地急忙爬起来,发现蒋昕天还是昏迷地倒在地上,他的皮肤及唇色已经呈樱桃红色,她用力拍着他的脸,哭喊了好几声叔叔,依然毫无反应,于是她马上打电话叫救护车。
在车上她哭得筋疲力尽,只要叔叔没事,要她妈妈下地狱亦无所谓了!
作者有话要说:是的,是的,准备下地狱了,她是,我也是。
嫌疑犯
抢救了一整晚,天已吐白。
妈妈颓败地倒在医院的椅子上等候宣判。
医生从手术室从来
她狂叫:ldquo;他怎么了?rdquo;
ldquo;病人已经脱离危险,但是由于一氧化碳吸入过量,已经造成重度中毒,可能会有严重合并症及后遗症。rdquo;
ldquo;什么后遗症?!rdquo;
ldquo;你先冷静下来,小姐。rdquo;
ldquo;好,好,你说。rdquo;妈妈极力把声线压低,ldquo;快说,医生。rdquo;
ldquo;病人现在还处于昏迷状态,小姐你要有心理准备。rdquo;
刹那间妈妈脑内一片空白,医生安慰什么她已听不进,闭上眼睛,紧握的拳头不停颤抖。她想哭一大场,但是眼泪却惶恐得挤不出来,连一直支撑着她的叔叔都昏迷了过去,她以后该怎么办?要是这样,她早早和他一起离开,远走高飞就好了。
她茫然,想找连赫,可是黄芝芝是他姐,找他只会更复杂,她已没心思争辩。
抓起手机,想到了徐浩尧。
电话好久后通了。
徐浩尧问:ldquo;小余,你在哪?rdquo;
她说:ldquo;医院,叔叔他hellip;hellip;rdquo;
徐冷静地说:ldquo;你别急,等我,马上就到。rdquo;
徐浩尧五分钟后火速赶到,紧紧地抱住了妈妈。
ldquo;黄芝芝她,rdquo;妈妈声音哽咽,ldquo;叔叔,不知何时才能醒来。我该怎么办?我真不知道dash;rdquo;
ldquo;我明白,我知道dash;rdquo;徐出奇地镇静,看得出来他十分想安慰她,但他只慢慢地拍拍她肩膀。
徐浩尧问:ldquo;小余,你哭出来吧,你这样勉强又何必?rdquo;
妈妈摇头不作声。
ldquo;你在想什么?别钻牛角尖。ldquo;徐劝阻说。
ldquo;我在想,rdquo;她抬起头,ldquo;要不是我,叔叔就不会,他前两天还说要陪我去散心,如果我答应他的话,就不会dash;rdquo;
徐浩尧把她重新按在椅子上,双手放在她手上,温暖的掌心让她安定不少。
他镇静严肃地说:ldquo;你听我说,先在你先回家洗个暖澡,蒋昕天一时三刻不能醒来,你还得照顾他,慢慢来,你先回去休息好,这里有我,知道吗?先不要让昕夕知道,这种消息对孕妇不好,你一定要镇静镇静。rdquo;
她点点头。
妈妈知道,她对徐浩尧请求帮助,还有那天晚上她生病,并和他再次发生关系,都是因为刚好徐浩尧在她身边,一切都是因为恰巧,她需要的时候,她只是想找个人聆听找个人安慰,恰巧徐浩尧出现在身边。
回到家里,妈妈还在和徐浩尧诉说:ldquo;啊,你知道吗?叔叔今年不过四十五岁而已,他一直健壮硬朗,英俊魅力,自我十多岁便陪在我身边,一直宠溺着我。rdquo;
徐浩尧非常耐心地听着。
ldquo;经历了这么多的波折,我以为以后我们都能归于平淡一切,却偏偏发生了这样的悲剧,生离死别突然间如此逼近,你叫我怎么能接受呢?rdquo;
徐浩尧听着妈妈的心底话,最痛苦的莫过于是听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在面前诉说对其他男人的衷情。
妈妈问他:ldquo;我是不是很过分?rdquo;
浩尧紧皱着眉,温柔地笑,嘴角却隐藏苦涩:ldquo;你说下去,都说出来,我想听。rdquo;然后他慢慢把她放在床上。
妈妈继续说:ldquo;叔叔总是万分容忍我的任,我却总是害他伤心,要不是黄芝芝,我hellip;hellip;rdquo;
ldquo;会过去的,会没事的。rdquo;
ldquo;是的,一切都会过去的。如果他这次醒来,我一定会永远陪在他身边,我一定hellip;hellip;rdquo;妈妈喃喃地说。
ldquo;你先睡一会,明天醒来也许就没事了。rdquo;徐浩尧喂她服下安眠药。
妈妈枕在徐浩尧的大手上,昏昏沉沉地便睡了过去。
妈妈又做了那个梦,她用力地划,用力地,又冷又饿,就是怎么也划不到看似就在眼前的靠岸。
朦朦胧胧中响起了一阵急速的敲门声,妈妈意识迷地起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时分。屋内只剩下她一个。她的心突然扑通扑通跳个不停,一阵不安涌上心头。
她打开门,有两个男人站在门口出示证件:ldquo;妈妈小姐,我们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