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祥,像个慈善的长者。
“滚!”林笕一指大门。
男人还是笑着,两条眉毛倒汇到中间去,道,“小笕,你这是对长辈该有的态度吗?”
林笕啐一口,“滚!长辈?!你要恶心自己照镜子去,没必要拉我作陪!”
男人转了脸色,一手纠住他臂,冷笑,“小笕,我倒告诉你。你逃不掉的。”说着脸凑过来,林笕扭着躲开,那人却是练过太极的,手要环住了,林笕怎么都挣不开,只得眼睁睁看那人咬上他锁骨,一点点舔下去。
满身的鸡皮疙瘩,还有胃的翻腾,连带着神经都跟吃了毒品似的麻木的痛楚,直接叫他脸色都转了青去。
男人感觉到他的颤抖,笑得开心,道,“你当我拼了命到这个学校来,是为了什么?我在c市,要什么没有?小笕,我年纪也不小了,不再似你们年轻人,说到哪就到哪,无牵无挂的,也狠得下心。我总是不想动了。”说到这,手开始往下滑,“不过呢,小笕,你除外,不管你到哪,我总会跟过去的,也许是一分钟、也许是一个小时,也许呢,你要跑远点,就多花点时间,过上一个月两个月,甚至一年半载的,再长的也有。我倒没所谓。反正我总能过来的。”
林笕有些昏眩,他一直以为这人只是退化了,退化成了qín_shòu,应付一头qín_shòu倒不是什么难事。没想到这人却是疯了的,对付一个神经病,总是难上加难的。
他这才真切感受到这人的疯狂,真正被冰窟窿罩住了的感觉。
那人见他不再挣扎,那扭他手的手也下来了,刚穿上的衣服还有裤子,又开始松动。
门尚未关,有风进来,十月底的风,到底有些寒气,林笕被吹醒了些,道,“我倒不明白。”
“不明白什么?”那人正悉悉索索地忙碌,只随口问道。
“你喜欢人都是用强暴来表示的么?”
“呃?!”男人一愣。
说时迟,那时快,林笕一肘子顶开那人,那人没有防备,倒到床上,林笕对准他胯间就是一脚,抓紧了衣服裤子就往外跑。
出了宿舍门,也顾不上看后头是不是有追出来,只知道一直往前跑,这日不是周末,又是上课时间,没人挡道,一直跑到不知那个大楼,找了间洗手间,窜进去,整理了衣服裤子。
这才如同虚脱了般,靠在一卫生间门上调整鞭炮般的呼吸。
腿软得像泥,开始还能勉强站了,后来终于支撑不住,身子往下滑去。
一双手托起了他身子。
“你什么挪窝到厕所开场子了?”林笕听到笑声。
抬头看了,那人笑得畅快,林笕本想一个巴掌过去,手过去时却改了主意,一手攀住那人肩膀,道,“有水没?”
“厕所水箱,任君取用。”
林笕一把推开他,“没有就算。”这一闹,倒恢复了些气力,移了脚步,准备到校外买水去。
那人又笑,一手拖了他往外走,“我办公室里还留着某人开了半包的龙井,去不去?”
林笕也笑,“为何不去!我还没向你讨我的损失费呢。”
进了办公室,林笕先抢了他那办公旋椅,坐上去之后晃来晃去,转圈转得不亦乐乎。
另一个人看他那样,无奈笑笑,到柜子里拿了茶叶全倒杯子里,然后接上水。
“喝吧。”
林笕这才眉开眼笑,两手握住杯子,故意一脸谄媚的笑,道,“啊呀呀!叫我们章大主席给我这贱民泡茶,小民真是承担不起诚惶诚恐啊。”
章虚道,“你还诚惶诚恐?我怎么没看见?”
“怎么没有?”林笕把脸凑到他眼前,“你看看,这不是,这不是?是不是白的?”
章虚搡他脑门,“这不是前头你学刘翔弄的,怎么,有鬼后头追?”
林笕喝茶的动作顿了顿,把茶扔到桌上,道,“章大主席,你白痴啊,两口水,倒了半包茶叶,存心苦死我。你试试,要能喝进去我叫你爷。”
章虚挑眉,端起杯子,一口倒进嘴巴,把杯子放桌上。
林笕张大了嘴,一会儿,懊恼地皱皱眉,笑,“可不是,我今儿碰上一缠身鬼,据说上辈子还是疯死来的,可真把我吓死了。”说到此处,一把蹲上椅子要站起来,旋椅的平衡性有限,身子便倾斜了,另一人只得伸出手去扶他,他干脆就缠上章虚身体,一边嚎啕假哭,“我怕死了,真的怕死了啊!章大主席要不要保护一下你的学生啊……”
章虚满头黑线,想了一会,道,“可以。”
鸡猫子鬼叫止住,林笕这次嘴张得更大,就像见了老鼠吃猫。愣了半日,笑,“那可真是多谢了。”
章虚捋捋他身子,也笑,“不用。三个月,我给你张卡,你要用什么买什么随意。我会在外面给你找个房子,你住进去。不得宣扬,不得过问我私事,我也不管你私事。但有一点,希望你记住,三个月内,不要再让其他人上你床。”
林笕笑,“那是,明白明白,放心,只要你给得起,这点职业道德老子还是有的。”
章虚道,“对,还有这点,你最好改改,不要脏字满口。”
“好好好,”林笕手挥挥,“不当你面说就是了。”说完自个儿笑得畅快。
章虚不解,“你很开心?”
“那是,找到个大金主,能不乐死么?!”林笕笑得yín_dàng。
是么?章虚怀疑地盯了他复杂的神色,终究不语。
(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