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弦又点头:“这个明白,有分寸。”
杨景行说:“国内太忙,下次我就不过来了,排练的时候录音给我听。到时候可能会有些重要媒体,你可以提前准备一下。”
乐弦很严肃地点头,然后又笑:“还不一定呢……不过我还是问一下,喻昕婷那边,这些事怎么安排?”
杨景行想了一下:“让她自己决定,你可以提醒给建议……我估计她还有点放不开,也好,有个过程。”
乐弦呵呵,说英语:“幸运女孩……回酒店?”
杨景行点头:“走吧……”
几分钟就到酒店了,大堂服务好像是眼巴巴盼着杨景行的,迎上来恭喜作品演出成功,然后有两位记者已经等了些时间。
记者已经来了,一男一女抢着自我介绍,来头似乎不小,一个什么国际先驱,一个什么城市邮政的。
杨景行握手感谢了别人的关注,但是自己不接受采访,不管对方怎么夸怎么吹怎么诚恳,也不改变主意。
今天这大堂服务还把杨景行送进电梯了,杨景行就把明天的事情交代了,除了早餐和洗衣什么的,万一有什么人来采访,麻烦酒店帮忙说明一下。
酒店表示很愿意帮杨景行发声明,但是也无权阻止别人等待守候,所以建议杨景行走特殊通道,要知道广场酒店服务过的各种名人太多了,经验十分丰富,所以是杨景行这种客人的绝佳选择……
回到房间,十一点不到,杨景行先给家里打电话。杨程义今天浪漫了一把,到老婆单位接人吃午饭,夫妻俩几乎是抢着电话从不同角度打听并且发表不同观点,不过最终还是统一了意见,就是杨景行快点回家。
父母之后,杨景行对李迎珍的说法也是一样,还行,没出什么坏状况。
可李迎珍的消息灵通:“昕婷跟我讲了……我是无所谓,你跟其他老师校长,尤其丁老,还是要实事求是,一直等你消息,操心不少,让他们多高兴点……”
李迎珍想错了,贺宏垂挺淡然的,而丁桑鹏根本就不怎么关心演出情况,只有龚晓玲只恨自己没到现场。
杨景行拨齐清诺的电话时已经快十二点了。
齐清诺很有精神:“说吧,我准备好羡慕嫉妒了。”
杨景行偏不:“没什么说的……吃了没?”
齐清诺叹气:“准备出去,女主人不在……你高兴点,别影响别人情绪。”
杨景行说:“没别的事,回去了给你们送礼物去。”
齐清诺惊喜:“真有啊,我可放话了。”
杨景行说:“只管放,挂了。”
第二天早上,服务员送来的除了早餐还有报纸,而且两份报纸都翻放在新作音乐会相关的乐评版块,不得不说这报纸效率还挺高。
杨景行基本能看懂,纽约时报的的开头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对古典音乐的改变和发展速度的耐心逐渐萎缩,即便我知道,任何一种音乐语言都有可能在接受新思想新才能后而历久弥新,但是这种信心长时间以来一直得不到有力的证明,直到昨天……
在这大选临近的时候,乐评篇幅不算小了,估计有三四千个单词,基本上保持了这位著名乐评人的一贯风格,整体显得中立客观,几乎不用褒义词,贬义词也慎用,看起来像是第三者的客观描述再加上理性讲解。
乐评用五分之一的篇幅对纽爱的新作音乐会作了历史性地介绍和概括,认同了这种形式对音乐发展的重要意义,虽然长久以来成效并不是十分显著。
在另外五分之一的篇幅中,乐评对音乐会的上半场进行了评论,虽然是不掺杂个人喜好的客观评价,但是也看得出来作者对第一首和第二首作品的认同差别,大概是觉得第一首序曲是多元文化的混合,在艺术中心当然比较适宜。而第二首就属于很个人的理论展现实践,不被大多数人去深刻理解探究也属于正常。
关于杨景行第一交响曲,乐评用了五分之二的篇幅来进行学术性地论述,虽然不涉及音乐术语,但是出现不少主观情感词汇,看起来像是乐评人也在突破自我,比如写到露骨的悲伤,优雅的情歌,恐怖的景象,庄严的救赎……
乐评中还有诸如什么充满张力,温暖地渗入,圣洁的光……如果的形容看起来像是表扬,那么喜怒无常、尖锐刻薄、怜悯缺失、侵略性这样的描写,应该就是对作品的质疑了。
乐评没有对交响曲归纳定性,没有说是好还是糟糕,唯一可以被当做总结的,就是说作品必然造成巨大冲击。
更让杨景行自作多情了的是,乐评根本就没提作曲家一个好字,那些什么了不起、精彩、杰出、闪耀……一个词都没用,甚至在提起作曲家还是个钢琴家的时候,钢琴家前面都没加点褒义词。
乐评也完全没有描写昨天晚上的现场怎么怎么样,掌声有多久,观众有多喜欢。
不过另一份报纸上,昨天晚上被杨景行拒绝的女记者写的报道就是个大大安慰,虽然只有客观乐评的一半篇幅,但是对第一交响曲的主观吹捧却是前者的好几倍,还花了不少笔墨写现场怎么样怎么样,多么激动人心……也难怪她成不了著名乐评人。
吃完早餐后,杨景行走后门出了酒店,大堂负责人亲自来送,还邀功似地说前面有多少记者在等着,其中还有和酒店关系很好的……
杨景行去地铁站的路上接到耶罗米尔的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