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今天我和阿宝早就躺在灵堂了,又怎么能看到箫韶恶有恶报的好戏。”
祁会封和邵宗严连忙答礼,晏大仙云淡风轻地摆了摆袖子,替道侣答道:“这都是小事,我们还该谢客户你呢,不然也救不出他师兄了。”他的龙形这么威武好看,不多给人看看也是可惜,有那么些人真心实意地夸赞敬仰他,他心里也是挺满意的。
也是客户运气好,若是早生几天,赶上他还没跳过龙门,就是现了形也是漫天妖风乌云的草鱼精,达不到现在这种效果。
邵宗严把砂锅从小炉子上起下来,用灵力垫在手上隔热,倒出一碗熬得浓浓的奶汤递给她:“你尝尝,汤味淡,要是压不住腥味我再给你加点料熬熬。”
汤色乳白,入口如凝胶般厚重香醇,就是味儿淡。这是没加盐细细熬了四个小时才出来的肘子汤,最是催奶。
箫韶一直恨不得把她和孩子都弄死,不许宫里给她备乳母。如今她虽生了嫡长子,可凤印早被箫韶给了徐贵妃,宫务由人把持,找来乳母都不趁心。傅皇后也是元泱苍华网游留学回来的,修为一时练不回来,生理知识还在,索性便亲自喂养孩子。邵宗严也是学过给哺乳期的妇女吃的药膳的,从她生下孩子就开始熬制各种补汤,好给她补上怀孕时缺的营养。
她现在这副好气色不光是固体丹的效力,和这些汤水也脱不开关系。傅皇后舀着肘子汤小口啜饮,邵宗严便把切肉的案板放在圆桌上,挑出肘子扔上去,剩下的汤连锅一起搁进法宝囊保温。
这根肘子已经炖得没魂了,拿手稍一扒拉就脱了骨,软颤颤、半透明的肉皮里裹着酥软香嫩的肉,肥肉大半儿已化在汤里。邵宗严一刀劈开肘子,先切下一小条给晏寒江试味道,剩下的紧紧卷成一个筒子,用纸搓成绳子紧紧捆扎了,让晏寒江施法降温,把肉卷快速冻上。
晏寒江坐在炕桌另一侧施法,明明是随手就能施为的小法术,却硬是表现得好像多难似的,双手虚按在肘子上,吃东西都张口要人喂。
邵宗严也爱喂他,把割下来的那条肉细细切成薄片,又切些黄瓜、彩椒、小葱之类的青菜卷在里面,用牙签扎着,蘸上辣椒油碟喂到他嘴里。
蘸碟正是他喜欢的香辣味,只是肉片还有点温热,软软烂烂的,和这吃法不太搭。他分了点法术冻硬扎好的肉片,自己也捻了一小根让邵宗严品尝自己冻肉的火候。
急冻的肘子卷也很快冻实了,拆开线后肉还是紧紧卷成个筒子,切成圆圆的小片,肉皮晶莹如冻,里面的肥瘦肉卷得紧实,光看着花纹就漂亮,旁边配上酱醋和辣油等碟子,便把没人吃的白肘子改造成了开胃又滋养的小凉菜。
他们俩吃得高兴,腾出炉子来祁会丰正好就拿小平底锅倒上油煎包子。他当了这些年的太医,偶尔也给宫里的贵人做药膳,什么东西都讲究好看,连个煎包都做得和汤圆差不多大,圆润白嫩,一粒粒排在小锅里。下部面皮渐渐被油浸得金黄,上面却随着热度渐渐发得雪白松软。
煎锅盖是防雾的,里面的每一丝变化都看得清清楚楚。客户正被客服小哥和家属炫得不知该往哪儿看,索性凑过来看包子,顺便问问他以后的打算:“趁现在皇帝还昏着,你跟你师弟他们出宫吧。我也是在大千世界读过书的人,不算是真正的凡人,还有阿宝傍身,足够压得住后宫了。”
祁会封往锅里倒上小半碗水,盖上盖焖蒸包子,笑容淡淡地问道:“娘娘连凤印还没拿到手里,陛下的病也没重到醒不过来,此时正是加意小心的时候,怎么能就以为事事皆在掌握了?何况我背负一门兴衰上京,不会这样无声无息的回去的。”
箫韶现在估计恨他恨到骨子里了,一旦清醒过来,必定要下旨剿灭玄炼宗。他们已经窝在深山老林这么多年了,再退一步,难道还要逃到不归圣化的域外小国去吗?
他若死了,这结果也只能认了。可他现在还活着,还在这皇宫里,又怎么能这么轻易灰溜溜地离开?
锅底的水咕噜噜冒着泡,渐渐烧干,生煎包的味道从锅上放气孔里飘出来,满殿都是那种面食经过煎炸特有的香味。他干着这种事时竟还是一副仙风道骨的派头,和十几年前皇后在沧山里见过的样子全无变化。
这么一个人在后宫争权夺势的泥潭里打滚,真是可惜了。傅皇后暗暗叹了口气,低声道:“你要是实在想留下来,那就也像你师弟一样在我宫里装成个小太监吧,现在我这宫里的人都是可靠的,不会有人把你的事告诉皇帝的。”
祁会封笑道:“这皇后宫对别人安全,对我却是最不安全的,皇帝一旦醒来,知道我不在临清宫里,首先就会让人查抄凤仪宫。我在这里只会牵连娘娘,娘娘不用管我,我在这宫里自有去处。”
看看水将烧干,他便将锅盖一掀,洒上香葱和黑芝麻,拿铲子将这一锅煎好的包子盛出来,圆圆地摆了一盘子,随手搁到桌上,又煎下一锅。
傅皇后心里还是不放心,求助似地看了邵宗严一眼,想让他管管自家师兄。邵宗严就更管不了了,对皇后摇了摇头,转身问师兄:“可要我帮什么忙?我和四师兄已经是万仙盟的人了,二师兄也成了真道士,咱们玄就是正经的神仙门派,不是那些坑蒙拐骗的野道士,师兄只管放手去干。”
大师兄拿小碟分了包子给众人,顺手递给邵宗严两盘,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