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已,他没有参与进徐子榕的童年却是板上钉钉的事实。如今徐子榕大了,他这个从来没有养育过他一天的父亲又有什么资格来干涉他的生活?
靳问天很难过,那张英俊的脸孔也因为这个打击而显得很灰败。他试图和徐子榕讲理,劝说他和男人在一起是没有好结果的,就连男女双修道侣还有分道扬镳的时候,两个男人在一起又能坚持多长的时间?
修为越高的修士越难以留下后代,徐子榕现在还年轻,若是多找几个女修努努力,说不定还能留下孩子,可跟一个男人混在一起可就注定要绝后了,难道他就真的不想要后代吗?
“孩子?”徐子榕冷笑一声:“我为什么要孩子?”他斜睨了靳问天一眼:“我不但不要孩子,也不需要父亲,我只要有哥哥就够了。靳问天,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什么,你现在是炼尸,已经没办法再留下后代了,只有我是你唯一的骨血,你想要拆散我和哥哥不过是想要让你的血脉流传下去。”
“流传血脉不好吗?”靳问天急了:“难道你就不想留下自己的后代?”
“不想!”徐子榕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靳问天:……
徐子榕说得如此理直气壮,靳问天竟然无言以对……
徐子榕神情冷淡的对靳问天说道:“你不用觉得对不起我(你对不起的是我娘),我并不缺乏父爱(上辈子绝望了,这辈子不稀罕了),对我来说,只要有哥哥就好。”
靳问天:……
看他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徐子榕不耐烦的说道:“你也用不着补偿我,我现在过得很好。”
靳问天半响无语,似乎完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是啊,孩子都长大了,已经不再是需要父爱的年纪了,他所拥有的那些东西,徐子榕也不稀罕,他还能给他什么呢?
靳问天似乎受了很大的打击,一脸失落的离开了。
徐梓岩看着那个略显萧瑟的背影,心中还颇为同情他。
不过同情归同情,徐梓岩可不会因为同情他,就强迫子榕承认他这个父亲。
一来子榕对他根本没什么感情,二来他也不想在徐枭的脑袋上扣上一顶绿帽子。
不管怎么说,给别人养儿子这种事要是传出去自然是很不好听,还会招致别人的嘲笑。徐梓岩又不是白眼狼,怎么可能这么坑徐枭。
平静的行程才走了两天,距离前线人类驻地还有三天路程的时候,靳问天又回来了……
徐梓岩amp;徐子榕:= =
靳问天一扫之前的颓丧,精神抖擞的看着徐子榕:“你以前的生活我没能参与,但我希望以后能和你一起生活。若是你不能接受我成为你的父亲,或许你可以把我当成一个远方的长辈。我也不求什么,只希望以后能照顾你”
徐梓岩:!!!靳前辈,为了夺回儿子心目中的地位,你也是蛮拼的!
徐子榕面无表情脸:“随你!”
靳问天双眼一亮,笑眯眯的跟在子榕的身后,仿佛得了什么天大的便宜。
徐梓岩私下里问了徐子榕,是不是打算认回这个父亲,徐子榕回答说:有个免费的保镖为什么不用?
徐梓岩:呵呵……以为蛇精病能恢复正常的我真是太天真了!!!
就这样,一行三人无惊无险的抵达了人类联盟的前线。
看着那绵延数百里,由无数法阵连接起来的巨大法阵,徐梓岩不由得感慨这些修士们的潜力。
要知道每一个法阵发展到现在几乎都被发展到了极致,他们的线条,纹路,节点都是固定的,只有按照一定的规格来设置,才能让法阵成功的运行。否则法阵若是无法激活,那不过就是摆在地上的一堆破烂。
可人类前线的这个巨大法阵,却几乎囊括了所有类型的法阵,这些法阵不再是独立的,而是由许许多多的银色丝线勾连起来,让灵力在所有法阵的范围内流动,将一个个法阵连接成一个巨大的法阵群。
☆、427
只有在这个法阵群的范围内,人类修士才能保证对魔族的优势,否则就凭战场上散逸的浓郁魔气,就能让无数的修士生生耗尽灵力而亡。
“走吧。”远远的观看便觉得庞大无比的法阵一旦走近了,却反而变得平凡起来。
这并不是说这法阵威力不够,而是当你走进了,你便只能看见一定数量的法阵,和远观那种恢弘的气势根本无法相比。
“什么人!”两名凝脉修士从隐蔽的暗哨里跳了出来,警惕的盯着徐梓岩他们三人。
这两名修士身上带伤,神情憔悴,但那双眼睛却亮的惊人。
徐梓岩扫了他们一眼,微微颔首,很明显这两人的站位一前一后,前面的人看似有礼,但身体却蓄势待发,手上掐着法诀,随时可能发动攻击。
后面的人同样也是手持长剑,另外一只手却藏在袖子下,徐梓岩敢保证,只要他们稍有异动,那人手上掐着的玉简就会立刻粉碎,向大本营发出敌袭的信号。
这是两名身经百战的战士,或许他们的修为不算太高,但作为战场上的基础力量,没人能忽视他们的存在。
徐梓岩知道这两人应该是在前线受了伤,所以才承担这种暗哨的任务,毕竟相对来说,在这种地方值守也方便他们养伤,对于那些轻伤的伤员来说,这是最适合他们的工作。
他拿出了印信远远的抛给为首的那人,那人接过印信仔细的检查,而另外一人并未放松,反而更加警惕的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