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闪躲越来越艰难不说,那些虫子竟然从脑袋出裂开一条缝隙,开始吐出猩红的水来。那腐蚀性,竟然是河水的十倍有余。
既然躲不掉,有人忍不住开始对着这些恶心的长虫出手了。
率先忍不住的就是渠荷,拿出法剑就一剑劈了过去。只听“扑哧”一声,利剑毫无阻碍地就刺了进去。
还不待她开心一下,从那伤口处喷出的血水,直接把整把剑给腐蚀掉了。
吓得渠荷把手中的剑直接给丢掉了。还好她没傻的用本命剑,不然,就不只是损失一把好剑而心疼了。
渠荷的前车之鉴,让其他几个准备要动手的人都顿了顿。实质攻击显然是行不通的,玦覃歇了动手的想法。
倒是茗廷终于拿出了他的本命法宝,一把做工精致的箜篌。抱在身上,就轻轻的开始弹奏起来。
茗欣的琴声,几人都听过不少次了,很是悠扬好听。
而茗廷的,却是另外一种不同的风格。明明是那么急迫,吵闹的地方,偏偏被他推弹奏出一种空灵的感觉。
仿若世界都安静了一般,就连那些数之不尽的大虫也变得安静了起来,只余河水流淌的轻哗声
难怪,茗廷素有律音宗千年以来的第一天才之称。
危机暂时缓解,茗廷冲大家使了个眼色,人一边往前飞着,一边继续弹奏着他的箜篌。
长虫们都像是听歌声听傻了一般,一动不动的呆在原处,并未对他们追赶。
大家小心的避开它们,一路往岸边飞去。
眼看就要到达岸上了,大家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只听“噗”的一声,一支长箭直接冲茗廷射了过去。哪怕茗廷及时躲开,手中弹奏的曲子,也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
原本停止不动的大虫,突然开始暴动,比原先还疯狂的冲众人围攻了过去。
大家连忙开始祭出防御法宝抵挡。然而河水也不知道是什么成分构成的,再强的防护罩,才被它腐蚀了没多一会儿,就溃烂的只剩下薄薄一层,眼看就要破裂掉了。
最先坏掉的,就是薄奚的。因为他只注重剑的关系,对于其它的法宝一像都不看重,平时根本没有花时间祭炼,甚至从他储物戒里都找不出几件来。
眼前用的这个,还不知道是哪个倒霉蛋的,只是粗粗炼了一下,以备不时之需的。
现在,那个不怎么顶用的防御法宝,就这么轻轻松松的坏掉了。
薄奚眯着眼,仔细打量着周围,飞快的计算和寻找着能让他穿过去缝隙。然而,无论他怎么算,防御法宝破裂的那一瞬间,他都会被那密集的腐蚀河水扑到。
薄奚握住了手中的剑,已经做好了被河水扑到的准备。只是唯一犹豫的是,不知道他的剑是否经得起这种腐蚀。犹豫了一下,最终的还是不愿冒这个险。从储物戒里重新拿出了一把剑握在手中,然后静静的等待着防御法宝彻底破裂的时候。
“噗”的一声,防护罩终于坏掉了。
薄奚以最快的速度冲了出去。预料中的腐蚀液并未落置他身上,而是被他肩上的季言,喷出一口火焰,扑哧就给烧掉了。
薄奚虽然愣了一下,但也算不上吃惊,继续往前冲。
因为怕他身份暴露的关系,薄奚就着这个问题和他讨论过,认为在外面,不到万不得已,还是让他不要出手。
随着薄奚防御法宝的破裂,其他几个人也遇到了差不多相同的情况。哪怕他们的防御法宝可比薄奚的要多,但也撑不了多少时间,就陆陆续续的,全部都坏掉了。
薄奚平安无事的冲了出来,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周围的大虫好像比别处要少了很多。而且,在他过去的时候,竟然都选择了避开他。
他偏头看了看肩膀上的季言,闷不吭声的冲其他几人飞了过去。既然大家都是一起的,有危险的时候,彼此相助一下是理所应当的。
果然不是他的错觉,哪怕季言不再动手,那些大虫子看到他,还是慌忙的躲开了。
于是,其他几人也终于摆脱了这样的困境。
还没让他们松口气,一只长箭再次冲他们射了过来,目标直指薄奚肩上的季言。
薄奚哪里会傻到站在那里让他射,脚底的飞剑一移,就躲了开去。然而,第二枝长箭随既直射过来,然后是第三枝,第四枝…
最让他郁闷的事,那些长箭并不是直接躲开就能躲掉的,而是没射到人在后面旋转一圈,会掉转头来继续射。
绕是薄奚身手不错,也被逼的手忙脚乱起来。
没有了季言的震慑,旁边的长虫又冲其他几人围攻了过去,一时间大家都自顾不暇,根本无暇救助。
因为薄奚的躲闪不及,一支长箭从季言背部的羽毛上擦着就过去了。
季言呆呆的回头看了看身上的羽毛,一下子就怒了。
他也不装傻了,也不历练宿主了,直接从薄奚的肩膀上飞了起来,在半空中一个啼鸣,然后噗地喷出大片火焰,直接把周围的半片河水给烧着了。
一阵阵烈火燃烧的扑哧声响起,周围的大虫被燃烧的在水里直打滚,也不知道是不是众人的错觉,似乎能听到一阵阵嘶嘶的悲鸣声。
很快,周围的大虫被烧得死得死伤得伤,剩下还活着的都扭着身子,一溜烟跑掉了。
季言的目标可不是这些虫子,而是那个竟然敢拿箭射他的混蛋!想他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才长出来的漂亮羽毛,平日里都是各种爱惜,各种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