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茗笙,我真的承受不了了,我快要疯了,为什么我要的都在离我远去?是不是我也应该跟着爹走?”
“不是的,这是有人下毒,清儿你必须振作起来,将凶手抓到,这样你才能给你爹报仇啊。”梁茗笙一只手搂着她一只手不断地为她擦去连绵不绝的眼泪。
“我不要报仇,我好累,我真的好累啊,为什么一个一个的都要勾心斗角?我就想安静的活着,不行吗?”
“行,当然可以,只要你愿意,你要去哪里我都能带你去。”
……
“什么?!丞相驾鹤西去了?!”鎏尚王难以置信的看着跪在他面前的众大臣,瞪大了双眼。
“回禀皇上,丞相昨晚被人下毒毒死在相府,已经确认死亡了。”尚书大人跪在大殿中央,一副事不关己的淡漠样。
“既然丞相已亡,那么朕可以将丞相在湘、淮、江、湖四系的军权全部收回,然后将豹符交由太子管理。”鎏尚王已经迫不及待的要收回属于自己的势力了。
“启禀皇上,李良在世之时做过许多大逆不道之事,臣曾多次上报可是并无人受理,现在臣恳请皇上彻查此事!”一位跪在最后的六品官员厉声说道。
“哦?你是何人?要告丞相何事?”鎏尚王对于这位突然出现助自己一臂之力的臣子提出的事十分有兴趣。
“臣,陈炳生,乃六品监察大臣。臣所告丞相三件大事:其一:为人臣,不守其道。丞相在世之时相府的吃穿用度亭台楼阁的布置皆不合祖制,有逾距之嫌。
其二:居其位,不谋其政。丞相对其所管辖的地区甚少视察,他只是在一味的扩大自己权势的范围。
其三:手握军权,妄图谋反。丞相私下拉帮结派,曾多次忤逆皇上的圣旨妄图造反!这三桩大罪中的任何一项都足以让他满门抄斩,现在丞相虽死,可是犯下的罪责却不得不追究啊。”
“爱卿所列举的罪状可有证据?”
“臣所说并无半点虚假,所有证据都在臣呈给皇上的奏章之中,还请皇上明察此事。”
“如此,那朕便命你彻查此事。陈炳生听旨!”
“臣听旨。”
“六品监察大臣陈炳生,朕将你提携为三品钦差大臣,特命你彻查丞相造反一事!朕给你一个月,你务必要把丞相所有的罪状给朕掀出来,有关丞相一事,朕将处置权全都交给你,请你务必不要辜负了朕对你的一片信任!”
“遵命!”
散朝之后,所有的大臣都离开了大殿,整个空旷的大殿只剩下鎏尚王和他的宦官。
此时朝阳正从地平线升起,整个玄武岩的地面闪烁着金黄的光芒,闪得鎏尚王都睁不开眼睛,他静静地看着这一片光辉灿烂。
他好像看到了鎏尚国的光明前程,丞相一倒,这整个鎏尚国才是真正地属于自己。
“六福,太子关押了多少天了?”
“回禀皇上,太子爷被关押五日了。”
“你说,朕是不是不做错了?”
“皇上怎么会错?皇上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我鎏尚子民,为了太子爷的千秋万业。
只是,太子爷痴情的模样真有皇上年轻时候的风范,一样都是那样坚定果敢。”六福已经满头白发了,在鎏尚王刚出生的时候六福就已经跟着鎏尚王服侍他了,他在鎏尚王心中的地位不可估量。
“六福,你知道丞相千金吗?朕不知道那等女子何德何能竟能让太子对她如此痴情,这样的女子若蕙质兰心倒好,若心如蛇蝎恐怕是我鎏尚子民的灾难,朕不知道该如何处置她。”
“奴才不知道那丞相千金是何等女子,奴才只知道我鎏尚国不可能亡于一弱女子之手。再者奴才打小入宫,这宫中的勾心斗角之事奴才看得比谁都透彻,奴才也见过那女子,奴才看她一眼就知道此女子无情而聪慧,性子清冷,不像是个恃宠而骄的人物。”
“现在丞相已死,朕也无顾虑,若是再这般逼迫太子,看他痛苦,朕也心疼。六福,朕就信你这次。去把他放出来吧,不管他做什么事,只要不危害到我鎏尚国的利益,就随他去吧。”
“喳,奴才领旨。”
第25章 一见钟情
“这座府邸的建造规格可是逾矩了,当初御史大人没有看出来吗?”陈炳生端坐在丞相府的上座,睨视着一直在旁边弯腰赔笑的御史大人王石,眼中尽是讥笑。
“鎏尚例律规定:臣子住宅规格不得僭越其品位之上的规格。可是并未说超过了就是逾矩吧,陈大人你说是不是,嗯?”正在王石尴尬着不知如何回答时,李流清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她一身白衣,头上系着白巾,面无表情,这样的打扮显得越发像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陈炳生此时年纪不过二十,因为家贫尚未娶妻生子。此人自命清高,非要等待自己建功立业以后才愿意娶妻。
他视女色如粪土,十分尊崇孔子所说的: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心怀天下,却思想鄙陋,常感叹胸有报国之志却无人能识得他的抱负。李流清突然地出现,让陈炳生十分意外。
他从未见过这样美丽的女子,更从未见过如此勇敢,熟悉国家律法的女子,李流清的出现让陈炳生对女子的看法一下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这位是?”陈炳生装作淡定的样子看向王石,实则心中已波涛翻涌。
“这是丞相大人的独女。”王石擦了擦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