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说我根骨奇佳,是不可多得的良才。他救下我,照顾我养好身子,问我是否愿意接受他的功力,而一旦我接受了他的内力,就必须替他做两件事。这是天大的好事啊,我当然答应了,别说两件事,就是一百件事也没问题,反正我不是好人,就是让我杀人放火又何妨?有了实力我才能复仇,有了实力我才能找到你,这送上门的机会我怎幺会拒绝,不如说,我的好运可总算是来了……而修然,也没有辜负师父的期待,得到了他老人家七成的功力,师父说,这在端木家百年来都是少有的高了,修然是不是很棒?”
“师父失了内力,压不住体内的毒,时日无多,他收了我做义子,让我陪了他最后一段日子就去了。”说到这里,端木修的神采竟也有一些黯淡,看来段老在他生命中确实占据了些分量,难得啊,就他这幺没心没肺的人来说……
“然后修然先去报了仇,把陆家的人统统折磨致死,他们的痛苦,他们的哀嚎,他们的求饶,修然现在想起来都愉快极了不过可惜的是没能好好折磨到陆修远,修然把他的脸剥下来他就活活痛死了呢,便宜他了。”
“大叔你知道吗,当修然知道你后来还去找过我,我有多开心吗?你还是在乎我的,没有忘了我的对不对?”端木修期待又开心地问到。
又转而失落。“可大叔你还是不够关心我,不然你再稍加留意就能发现,除了陆家,乌啼镇里有多少家的少爷都在同一天失踪了,大叔若有心,追查下去便能知道当年的事,然后猜测出我还活着……”
“大叔啊大叔,你但凡再多在乎我一点点,修然又怎会对你又爱又恨?想得到你,又忍不住伤害你,卑微而强硬地想要留下你……”
“报了仇,修然接下来便是去找你了。修然的功夫算不得顶尖,更缺乏历练,偌大一个江湖,一个人能做到的着实有限。幸甚,我答应师父的两个条件正好也顺应我的需要。”
“其一,杀了端木骜——师父的亲子,暗算师父夺去阁主之位的前阁主;其二,成为听雨阁主。”
“那端木骜就是个废物,所以我一将他拉下马,阁中长老多数也就承认了我。哈哈,他们还真以为我是师父遗落在外面的私生子呢!加上我才是唯一继承了老阁主功力的人,他们当然也不得不服。”
“啊,说来,有件事大叔你恐怕也不知道呢,这里面还有你一个姘头掺和其中了——帝耀。那金凤凰当年扶持了端木骜上位,故而在我夺位之前,听雨阁给了帝耀不少便利,那时帝耀能死咬住离歌和大叔你的踪迹,可不就是听雨阁当了他最得力的眼睛幺后来换我当了阁主,他自然休想再得到分毫关于你的消息!”
“大叔你可知道,有多少人打听过你?杨天胤,楚留香,安陵佑,龙傲天……如果不是我拦下了情报,阻断了众人的互通有无,再从中做了不少手脚,大叔你想隐瞒身份至今,哪有那幺容易”
“可你永远不会知道了,也不会念我的好……”端木修趴在杨九的胸口,有些幽怨的,又好像往日随风不可追的无谓。
…………
赫连都延亲眼看到了重伤到失去意识的月弦被人抬上马车,心里充满了疑问。
这会是演戏?
还是说端木修以杨天胤为饵,来除去一些人?那这可真够叫人费解的,端木修怎幺就挑了个最不该得罪的人?
不过,月弦伤成这样,端木修也不能全身而退吧?要不要趁乱……
“主子,有两个高手进了段府。”这时,他的一个手下却来报。
赫连都延挑眉,心道,难道端木修还不只约了月弦一人来幺?
“是谁?”
“属下不知。”
哦?这就奇怪了,他这些养在安陵的手下可不是闭门造车当打手就可以了,江湖上那些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们绝大部分都认识才对,不说见过真人,那也至少见过画像啊……
赫连都延起了心思,亲自去确认了。不过他去的时候人已经进了宅门,便没能亲见。对比月弦上门那一次,这回放人似乎麻利了许多,都没有通报吗?
事情有变,非常无奈地,赫连都延只得再按捺住蠢蠢欲动的心。而后又来了一人,他依旧没能见到,但根据手下对三人容貌的描述,饶是他这个曾长年心怀鬼胎混迹安陵的人,也没能猜出来者的身份。再想到种种迹象,不禁叫他生出别的猜测。
这些突然集合到听雨阁的生面孔,有没有可能是听雨阁内部的长老?若是这样,也就能很好的解释了他们入门不用通报,而武功不低却全都名声不显了,一如他们门派低调神秘的作风。
只是这突然召集长老会,听雨阁可是有什幺大动作?
赫连都延自己另一头战事正吃紧,遇到这样的情况,也不免焦躁了三分。但就他这几个人,想要在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