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老夫人说不同意,花冲有点慌神了,急忙解释道:“老夫人,这展昭说起来也不是外人,您刚才也说了论起来展昭之父与丁总兵生前是同僚,与您家算是门当户对,丁二小姐名震江湖,您是彩剑门的掌门,二小姐就是少掌门。展大哥如今是武当派的掌门,与您家也是登对。而且论相貌,在开封府,除了我之外,他可以说是第一美男子,白五弟您是见过的,他与五弟不分伯仲。您看这事?”
丁老夫人并不理会花冲,看了看月华和月影姐妹,不悦道:“这事你们瞒了我这么久?你们是不是已经私定终身?”
花冲急忙抢先道:“老夫人放心,绝对没有,展大哥这人最腼腆,他绝不会有任何越轨之事,这点我可以替二小姐跟展大哥保证!”
丁月华也跟着道:“娘,您放心,二妹虽然已经芳心暗许,但跟展昭连话也不敢多说。”
老夫人这才朝花冲道:“花大人,按你所说,他们二人倒也般配,只不过我家也不是寻常人家,那展昭也不是一般人物,更何况我大女儿还没嫁人,这定亲之事还是草率不得。”
“老夫人您的意思是?”
“你们既然都说展昭对这事还不知情,你又一口一个展大哥的叫着,你见过弟弟给哥哥提亲的吗?他家难道说没有一个能出来说话的长辈?”
花冲一愣,苦笑道:“还真没有……其父已经不在,其母早年就已亡故。师父刘真人也已仙逝,要说他的至亲,确实是没有了……”
“他堂堂一派掌门,要说提亲,花大人你一品大员的身份,也很够看,但只是官面上,在武林里,你花大人虽然也是后起之秀,虽然武功绝伦,但辈分可有点低啊。”
花冲笑道:“您要找大辈儿?那太容易了,您等会儿,我那小船上有武圣,有我师父、师伯,我去给武圣请出来,金灯剑客做媒,武圣做保,我看江面上还有不少各门各派的前辈高人,一会儿我挨个送信,都请到咱这来,给做个见证,您看如何?”
丁老夫人道:“若是如此,老身便答应这桩亲事。”
花冲大喜道:“老夫人放心,我去去就来。”说完告辞转身,离开船舱,到船帮旁边,跳下大船,回到自己的船上。
等花冲走后,丁月影朝母亲撒娇道:“娘~~~您何必这么为难他啊,那展昭女儿见过多次,确实是个不爱说的,您这样一来,他若是不肯,岂不伤了咱家的脸面?”
丁老夫人拉着女儿的手道:“孩子,你父亲死的早,留下我们孤儿寡母,能有如此局面,全靠绿林上的朋友给几分薄面。你可知道我为何将月华许配给白家?论起来我们是将门之后,白家不过是富商,虽然你父亲不在了,但也不能算门当户对。可白家有钱有势,那兄弟俩武功也不错。咱家的能在江南有这么大的威望,难道只靠你父亲的余威?”
丁月华喃喃道:“您是说,让我嫁给玉堂,您是图他家的势力?”
老夫人落泪道:“若非你们后来耳鬓厮磨,从小一起长大,算是青梅竹马,娘这心里会愧疚一辈子的!”
丁月影眼眶里也有了泪水,颤声道:“娘您刚才难为花冲,就是为了让他多邀人来,为展昭助威,给咱家装门面?”
老夫人早已泣不成声:“我也是实在没有办法才出此下策!女儿,你们可千万不要怪我!”
丁月华跪地哭道:“娘您为家操劳,女儿岂能怪您?”
丁月影也跟着跪地泣道:“娘您放心,日后女儿定要重振咱们丁家威名!看还有谁敢小瞧咱们!”
花冲这一去,走了大约将近三个时辰,眼看都快到了晚饭时节,花冲才再次回来,这一次同行的人可不少。丁老夫人将他们迎入客厅,花冲给老夫人介绍道:
“老夫人,这一次三媒六证我可是找齐了,多亏蒋四哥在船上,要不是他的水性,这会儿也凑不齐人。回去之后,我也跟展大哥说明了这事,他也同意了。男方这边的媒人我请的是我大师伯金灯剑客,女方那边的媒人是我师伯母龙老剑客,中间人自然是我了,保人按约定,我请来我莲花宗主了。”
丁老夫人起身谢道:“老身何德何能,敢劳烦诸位大驾。”
于和稽首道:“无量天尊,丁太君言重了,展昭与我家冲儿这几年共识,贫道我也曾指点其一二,此人的人品端正,绝非歹人,况且还是官身,与丁家可成门当户对,贫道要给丁太君道喜才是。”
花冲紧接着介绍六证,按说六证并不是人,应该是一个斗、一把尺、一杆秤、一把剪子、一面镜子、一个算盘,六样证物。但尺、剪子、镜子船上有,斗、秤、算盘哪有?所以干脆找出六位有身份的人物做个人证。
“这六位证人是乾坤山的江派主、飞熊门的苗掌门、滇池岛的江岛主、我二师伯,以及我两位师父。”
丁老夫人也很满意这六位证人,急忙命人摆设酒宴,招待众人。席间,花冲把展昭的佩剑巨阙献给丁老夫人作为定礼,丁老夫人将家传的宝剑湛卢作为定礼,换给展昭,算是完成了定亲的仪式。
酒宴上,花冲对丁老夫人道:“老夫人,等咱们下船到了峨眉的时候,咱们就着天下英雄都在峨眉山,趁势把玉堂跟展大哥两家的婚事都给办了吧?一来热闹,二来也难得有机会凑齐天下群雄。”
“这个……”丁老夫人有些迟疑,如果她答应下来,丁家可就成了花冲的炮灰。